想到這些,蕭柔兒腦子就亂亂的成了一鍋粥,理不清頭緒!她搖了搖頭,甩掉這些惱人的煩悶,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準備她的下一步打算……
潞城的百樂門分店一開業,沈亦寒就擔起了百樂門的重擔,做起了大掌櫃的助理!
家裡這邊,沈小妹安排的也是井然有序,所以的都打理的妥妥當當!現在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上正軌,蕭柔兒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準備去墨家莊,找墨莊主尋回那張他們視如珍寶的畫卷——《春江月夜圖》。
她打聽到墨家莊就在城西,距此不遠。怎麼說自己也點兒去試上一試,若是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明的——自然就是多花銀子贖回來。暗的……就是偷偷的臨摹一幅,將其換下!憑自己的繪畫水準,她還有這樣的把握,可以以假亂真!
她打定主意,也就緊跟著行動了起來。這回,她只跟沈小妹說了要去贖回畫卷,卻是背著沈亦寒,沈小妹也想給哥哥一個驚喜,自然就同意了做合夥人。
蕭柔兒換了一身男子裝束,沈小妹這才放心她前去墨家莊索畫。看著俊美非凡、傾城之姿的俏公子,沈小妹不禁搖頭感歎,她的柔兒姐姐無論是身為男女,卻都是這般完美的無可挑剔、魅惑的讓人移不開眼呢!
孜身前來的蕭柔兒,自報了姓名,被請進了山莊,等候在廳堂內,喝著丫鬟奉上的茶水,當然名字是她隨口編出來的。
沒想到,在這裡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熟人。聽到腳步聲,蕭柔兒猛回頭,向門口進來的青衣華服男子看去。
墨莊主剛踏進廳堂,就看見回過頭來,盯著自己看的俊美非凡的嬌俏公子,不覺一愣,驚異的開口道:
「是你?——」
「你、你是墨不群!墨莊主就是你?」
蕭柔兒也同時為之一愣,有些深感意外,沒想到居然是他——那個與她曾經發生過衝突、獵小狐狸的男子,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墨莊主!
「正是在下,不知靖王妃駕到,墨某有失遠迎!」
墨不群禮數周全,卻不失儒雅的一揖,態度即不疏遠,也不近乎,只是顯得有些詫異。
「墨莊主不必客氣!柔兒此番來,是有求於墨莊主您的!還望墨莊主能給個方便,柔兒就不勝感激了!」
蕭柔兒被識破身份不好意思的一笑,上前禮貌的微微一禮,並道明來意。
「靖王妃如此說,真是折殺在下了!當日賜血之恩還沒有來得及登門拜謝,如若王妃有什麼相求之事,儘管說來,若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當鼎力相助便是!」
墨不群話語相當的爽快,令蕭柔兒心口一鬆,總算透了口氣。
「那就先謝謝墨莊主了!聽聞,前一段日子,墨莊主曾經收藏了一幅《春江月夜圖》可是有此事?」蕭柔兒試探的問道。
「哦,卻有此事!原來王妃是因為這幅畫卷而來?」墨不群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幅不怎麼名貴的山水畫麼,怎麼會讓高貴的靖王妃親自登門呢?
「墨莊主可否割愛?柔兒自當重謝!」蕭柔兒迫切的說道。
「這……」墨不群面色顯得有些為難,劍眉也微微的蹙在了一起,又忙問道:
「不知這幅畫,王妃何用?在下只知道,這幅畫卷雖然畫工精美大氣,卻並非什麼名貴的珍品,王妃何以這樣看重?不知可否為在下解惑?
「墨莊主有所不知,這幅畫卷雖然不是什麼名貴之作,對別人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它卻對我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贖回此畫,只想了卻一番心願而已!但求墨莊主成全!」蕭柔兒懇切的說道。
「原來如此!……哎∼只可惜王妃來晚一步,那幅畫已經不在墨某的手上了!恐怕要讓王妃失望了!」墨不群遺憾的歎了口氣,並如實說道。
「什麼?不在墨莊主你的手上了?那如今此畫去了何處?墨莊主能否告知?」
蕭柔兒沒想到會出這個差子,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誰知又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波折。
墨不群遲疑了下,猶豫著道:
「前些日子,我一個朋友自京城而來,墨某知道他對書畫頗有研究,便拿出此畫請他鑒賞!沒想到,他見了此畫,卻是讚不絕口、甚是喜愛,墨某便贈予他了!這……如若再將畫卷索回,恐怕傷了和氣、有失誠信……墨某還真是有些為難……這……如何是好?」
墨不群確實有些犯難,兩邊都是他不想開罪的人,夾在中間的他,卻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抬手捏捏眉心,想緩解一下焦慮的思緒。
「對不起,給墨莊主添麻煩了!如若墨莊主感到為難,柔兒提一建議,您看可行否?」蕭柔兒知道實在是難為人家了,也不好太牽強於人,不如從他處著手,另想辦法。
「王妃請講!」
「如若墨莊主不介意的話,可否將你這個朋友為柔兒引薦一下?柔兒當面與他洽談來意,這樣,既避免了讓墨莊主為難,又不會使你們傷了和氣、失了誠信!不知柔兒此法,可否行得通?」
蕭柔兒考慮得周全,不緊不慢的說道。
「王妃的聰明才智令在下折服!如此,甚好!墨某願意為王妃引薦!」
墨不群爽朗的應了下來,接著又道:「正好我這個朋友還在潞城,王妃暫且稍做休息,墨某這就去請他前來!」
墨不群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自知蕭柔兒求畫若渴,便不再耽誤,微微一禮,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