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妹聽到蕭柔兒的話,送到嘴邊的半塊點心,也從手中滑落下來,驚愣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對持的兩人。
沈亦寒皺起眉頭,心縮成一團,悲哀地歎了口氣,兩串熱淚從他的俊目中無聲地滾落,緊緊地抱住激動不已的絕美人兒,心疼的安撫道:
「都是亦寒不好,讓柔兒擔心了!亦寒再也不會這樣子了!再也不會讓你們為我擔憂了!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好吃的一起吃,沒有吃的咱們就一起挨餓!只要柔兒不再怪亦寒自作聰明,只要柔兒健健康康的和我們在一起,亦寒此生便無憾了!」與此同時,巨大的幸福也在侵蝕著沈亦寒的心。
蕭柔兒極力的點著頭,報以一笑,不願讓他也跟著自己難過,他也需要安慰。
看著她的笑容,沈亦寒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抬起袖子為兩人擦去眼淚。
一家人,你一塊我一塊的啃著糕餅果子,吃得不亦樂乎!
自此,沈亦寒不再節省那幾個銅板,他知道,就算為了柔兒,他也再不能那樣去做!只要自己身體棒棒的、健健康康的,就是他們的福!如今他也明白了這個理了。
李大叔看著一旁吃得噴香的俊逸人兒,欣慰的笑了。
一晃,來此已是半個月。蕭柔兒身體逐漸好轉,閒聊的時候,也從沈小妹嘴裡得知了那幅他們視為珍寶畫作的去處,心裡有了譜,她也就對此不那麼心急了,等先辦好該做的事情,再贖回來不遲!為此,她便暗暗的做了決定,為了怕他們見不到自己而擔憂,便偷偷的寫了張條子:
「亦寒哥哥,柔兒突然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此去兩日!因為一時匆忙,沒有來得及親自告知,等柔兒回來再向亦寒哥哥賠禮,不必掛心,勿念!——柔兒留書」
這一天,等家中只剩她和小妹兩人的時候,蕭柔兒便放了書信,偷偷的溜掉了。
她沒有穿自己的衣服,只穿了那件小妹的衣服,並找了塊頭巾隨便的包住了一大半雲鬢,臉上也胡亂的塗了些摻了泥土的脂粉,遮住了她清麗絕美的面容,挎了個籃子,裡面卻只包了兩個饃饃,做了這身農婦打扮,便進了城。現在估計,任誰也很難認出她是誰了。
蕭柔兒特意來到市集,遠遠的看了眼正在寫畫的,乾淨不染纖塵的俊逸男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然後顧了一輛蓬式的馬車,向月影國的都城而去。
此時沈亦寒好似預感到了什麼,他就是感覺到好似有人在偷偷的注視著自己,而這種感覺又讓他是那麼的熟悉,可抬眼尋了半日,卻不見有什麼人,這才搖頭一笑,還以為自己是一時的恍惚。
沈小妹丟下手上的活計,尋遍了村子,也沒見蕭柔兒的影子,心急的檔,並沒有發現桌子上的留條。她風風火火的裡裡外外的找了半晌,不但沒有任何線索,留條也被她帶動的疾風,吹落到了桌下,卻不自知。
她想也沒想,便向城裡跑去……
「哥哥∼」小妹喘著粗氣,手扶著雙腿,強開口喚了一聲。
「小妹你怎麼來了?為何不在家中陪柔兒?」沈亦寒優雅的站起了身,詫異的上前問道,心中登時閃過一絲不祥。
「哥哥,柔兒姐姐她……」
「柔兒她怎麼了?」沈亦寒心中莫名的緊張,拉起了小妹的手臂慌張的追問道。
「柔兒姐姐她不見了!村裡尋遍了,可到處都沒有她……」沈小妹吃痛的一口氣說完。
沈亦寒被驚得呆愣原處,發不出一句話來,心也跟著被抽空了一般。
默地,沈亦寒丟下攤子,也顧不得再講什麼規矩、禮儀,更不顧小妹在後面的喊叫,瘋狂的奔城外的家中跑去……
他鼓足勇氣顫抖的推開破舊的房門,茫然四顧,卻不見往日那笑盈盈迎向自己的絕美人兒,心中如被抽空般涼透。他慌亂地在每個房裡到處亂找亂叫一氣,心如侵上了一層冰霜,徹寒至底。終於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上毫無表情,像一塊冰,他一動不動,凝視著一處……在他眼裡,這個世界已經一片空白……
沈小妹收拾好攤位,回來時,看到的他仍是這副表情。
「哥哥∼」小妹試探的輕輕喚了聲,卻不見沈亦寒有任何反應,他臉上平靜的,令人隱隱不安。
沈小妹擔憂著,心也跟著縮成一團,惴惴不安的抽噎道:
「柔兒姐姐她也許是被家人接走了也說不定,再說了,我們終究是要與她分開的不是麼?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要嚇小妹!我們就當她從來沒有來過好不好?你不要這樣∼∼∼∼∼(>ˍ<)∼∼∼∼ 」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以當做她從來沒有來過?……她怎麼就這樣默默的走掉了?……為什麼連一句話……也不曾留下就失去了蹤影?難道她不知道我們會為他擔憂……會掛念?」
沈亦寒痛心的低聲嘶吼著,他沒有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這麼突然!而且一點預兆都沒有,這還真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種難以言明的痛苦,不斷的浸蝕著他。
他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可卻都失去了燦爛的笑顏。沈亦冰回來也是鬧了一陣兒,連飯也沒有吃下,就早早的躺在床上睡了,其實,是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床上傷心的落淚。他在怪姐姐為什麼會不告而別的走掉了?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原來姐姐都是騙他們的!
而那張信箋,卻還靜靜地躺在桌下的角落裡,卻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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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鞋們,天天有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