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欣兒,有如一道炸雷般的敲響蕭柔兒的腦際,這個稱呼那麼耳熟,又是那麼的讓她厭惡。她記得曾經有人這樣在她面前,欣兒左、欣兒右的叫個沒完,使她煩惱不堪!
歐陽晚欣的話還繼續不斷的敲擊著她的大腦:「如果不是我裝得像,飛哥哥怎麼會撇下淚眼婆娑的你,而摟著我走開?又怎麼會為了他的欣兒,而斥責你這個下堂王妃?
你知道飛哥哥他怎麼和我說的嗎?飛哥哥說欣兒是他見過最好、最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但誇獎欣兒有容人之量、大度之風,還這樣的溫柔賢惠!說靖王妃你若是能有欣兒這樣識大體就好了!哈哈∼∼」
放肆的笑聲一波波的衝刺著蕭柔兒的記憶深處,一幕幕的畫面,飛躍入腦海,使她一點點想起曾經那些心如死灰的過往……
蕭柔兒只感覺頭痛欲裂,抱著頭痛苦的哭叫道:「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我的頭好痛∼」
「哈哈∼我偏要說!靖王妃,你只不過是個被人遺棄的下堂妃而已!還用得著裝成現在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來挽回飛哥哥的心麼?就算他現在很疼你又怎樣?總有一天飛哥哥還會為了他的欣兒妹妹而拋棄你的!哈哈∼∼你的美夢也只不過是短暫的一時而已!我會把飛哥哥從你的手中奪回來的!哼∼∼」
看著絕美的人兒頹喪的癱坐在椅上,不再做任何反應,歐陽晚欣得意的掛上了嘲諷的譏笑道:
「本小姐的手段可不只這些!你要學的可就多了去了!呵呵∼就等著我歐陽晚欣一樣樣的做給你看吧!不過……到時候飛哥哥可就逃不出我歐陽晚欣的溫柔鄉了!哈哈∼∼
姐姐你呀,也就只有認命的份了!哈哈∼∼我歐陽晚欣會很大度的讓飛哥哥留下你做個小妾,好讓你天天看著我和飛哥哥恩恩愛愛,這樣豈不是很有成就感?你說是麼我的靖王妃姐姐?」
歐陽晚欣的話句句刺痛著她的心,更如警鐘般的敲在蕭柔兒的心上,她剛剛想起了從前、想起了一切,更想起了那個負心的男人帶給自己的一切苦楚和痛絕!和自己堅定的信念和所下的決心。
如今兩個小寶寶好好的降生下來,雲若飛也是無比的疼愛著他們,就算是自己為他留下愛的見證吧!相信雲若飛一定不會虧待他自己的親骨肉,而且這無不是對他更好的折磨!蕭柔兒沒有再聽進歐陽晚欣說了些什麼,一個人沉侵在極度的哀傷裡。
不知何時,門上的鎖頭嘩啦啦的響過,歐陽晚欣便隨之離去,室內又清靜了下來。恢復記憶的蕭柔兒,自然可以運用內力震開房門,輕鬆的離去,只不過她希望得到此時的寧靜,好好冷靜一下。更不怕歐陽晚欣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還是有自保能力的!
沒想到經過此番的刺激,蕭柔兒倒是恢復了記憶,這也無不是件好事!所以她並不恨那個妒火中燒的小女人,只不過對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厭惡、鄙視而已!
靖王府的護衛早把賀蘭瓦利的住處團團圍住,也一併抓獲了折身回來的賀蘭瓦利,不過翻遍了院落卻找不見他們所盼的人兒,這使兩人大為惱火和擔憂。
賀蘭瓦利在某人的威懾下不得不說出前前後後,並也交代了自己出糗的緣由,這才使雲若飛深信他的話句句屬實,放他回去。
天色將晚,還不見心愛人的影子,不知這個小調皮又跑去何處撒野去了,怎地就不知道他們都在擔心她麼?難道還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歐陽晚欣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燙手的山芋。放了她又不甘心,不放,難道白養活她在府裡吃閒飯?再則又不能拿她來要挾某人!怎麼說,自己還沒有與雲若飛扯破臉,畢竟她心底還對某人抱著很大的希望!要不將她秘密處置掉,或是……不如這樣更好……
歐陽晚欣打定主意,設計好一切後,命人帶話給白日裡被人戲弄過的男子……
蕭柔兒見剛出去不久又折回的歐陽晚欣,端了碗熱騰騰的參茶,孜身前來,就覺得她沒這麼好心,反而警惕了起來。
賀蘭瓦利剛踏入府門,便看到一個孩子遞上來一張便條,然後就跑掉了不見蹤影。他打開信條,只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行小字:
『福祥閣客棧天字二號房,紅衣佳人已溫床,待君速來把香嘗!莫問牽線為何者,只憐天下有情郎!』
看來是某個不平之士,在為自己伸張正義的,呵呵∼這倒是好事啊!賀蘭瓦利把紙條團做一團,收入袖口,轉身興沖沖的去了福祥閣。
被安排好的下人見男子進入了福祥閣的天字二號房,這才偷偷的離去,按照吩咐的去了靖王府報信。
接到前來報信人口述的消息,兩個男人不等那人把話說完,拉過下人牽來的馬匹閃電般的飛逝而去。
雲若飛一腳踢開福祥閣天字二號的房門,就飛身衝了進去,風也隨後而入。
散落一地的衣物,令他心頭一緊,那件大紅的綢衣正是早上柔兒所穿的那件,一旁疊落在上的還有質地華貴的男子衣物。難道……兩個俊美男人心頭一陣狂跳,說不出來的緊張。
簾幔裡嬌喘連連的呻吟聲,也隨著房門被踢開的聲音弱了下去。裡面的男人也扒開簾幔露出頭來,打算看個究竟。
這一看不打緊,嚇得賀蘭瓦利忙縮回了頭,好似這樣就能安全了似的。卻被走過來的人伸手一提,重重的摔入牆角,赤條條的仰躺在地上,嗷嗷的痛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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