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兒一下子愣住,看了眼僵在了那裡被抓住的手,清俊的眉間凝聚了惱色。再看見雲若飛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冷顏怒喝,更覺得惱怒,她氣急的開口道:
「我哪裡有錯,是歐陽晚欣故意找我的麻煩好不好?」
「飛哥哥,都是欣兒不好,惹姐姐生氣,真的不是姐姐的錯,你不要怪姐姐好不好?」歐陽晚欣一副無限委屈的小模樣,拉著雲若飛的衣袖苦苦哀求著。
「欣兒別怕,有飛哥哥在,是不會讓別人欺負到你的!」雲若飛一改冷漠的語氣,對歐陽晚欣溫柔的安慰道。
「別人?哈∼我在你的眼中難道早成了別人了嗎?」心一下下的收緊,蕭柔兒一聲冷嗤,痛苦的眸光緊緊的鎖住他冷硬的面容,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悲痛和壓抑。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就算是你在理,也不至於動手打人啊?何況,欣兒她也不是你隨便說打就打的!別以為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就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兩句話不順了你的意就刻意找欣兒的麻煩!你的心胸何時變得那麼狹隘、處處挑事兒了?」
雲若飛失了耐心般的不耐其煩的看著她,訓斥道。
他尖銳傷人的話語刺得蕭柔兒心中一陣陣疼痛,讓她的唇色漸漸發白,更有一絲絕望和委屈在心裡浮起。對上雲若飛帶著微怒的眼,竟然說不出話來。
「柔兒,你若再這樣驕橫跋扈、無理取鬧,別怪本王做出讓你後悔莫及的事情來!」雲若飛一把摔掉她的手,語氣冰寒的緊告道。
他無情的話語恍若驚雷,無情的當頭劈下,轟得她外焦裡嫩。蕭柔兒心中猛然一陣抽痛,她抓緊自己的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是他說的話嗎?她不確定的勾起唇角,傲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妖孽般俊美的男人,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那一刻,她的心有如被利刃剜除般地痛,恐懼令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雲若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作答,從那眼神裡他看到了有著令他心驚的傷痛和絕望,使他的心突然痛得一陣縮緊。
「王爺,宮門到了!」外面的隨行侍衛,那有如救場的話語及時響起,此時那聲音聽在某男耳中,覺得再美妙不過!因為車內緊張的氣氛,頓時瓦解一半。
歐陽晚欣一直安靜的如一隻受驚的小鹿,看著兩人暗潮湧動。
「剛才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們好好相處,別再生出事端,這裡不比府上,人多口雜別叫人撿了笑話去!若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無論誰對誰錯,本王都一概而論、嚴懲不貸!」雲若飛冷著一張超酷的俊臉,威嚴的說道。
歐陽晚欣憋著委屈的小臉,乖巧的拚命點頭,那小模樣讓人看著就心疼。
蕭柔兒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著最愛自己的男人,此時她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陽光灑在午後的御花園石子路上,金燦燦的光暈裡,一個如靈仙般的人兒,失神的來回踏著並不光滑的石子路面。
此時,她的心還跌陷在深淵的低谷中,無法從痛苦中拔出!那一刻,她的心有如被針扎般的痛。這個人兒自然就是蕭柔兒,現在大家都集聚在鬧哄哄的宴會大殿內,她卻彷彿是一個被遺棄的多餘人兒。
她甚至有些後悔來赴宴了,這樣的環境她不喜歡,更不喜歡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兒圍左圍右,問東問西!反正也沒人注意自己,索性就出來透透氣。一早的不愉快,在她的心頭無法揮去。雖然是頂著午後烈烈的日光,心卻仍是冰冰的泛著寒氣。
神情有些滯滯的失神,她讓自己盡可能的不去想這些,試圖換上一副甜甜的笑臉,可是那笑容就是僵僵的,以至於臉都有些麻木了!
出來總算可以放鬆一下這被折磨的臉頰了,她倚上一棵不算很粗的樹,將頭靠在樹幹上,微微的仰著臉,呆呆地看著遙遠的天際,彷彿將自己融入了空氣般,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只有思想是活躍的……回憶起曾經的痛苦與美好……
不遠處,一道黑色的俊逸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但,這並沒引起她的注意、更不會勾起她的好奇!現在所有無關她的事,她都懶著去理。尤其是在這毫無人情味的深宮,她就像一根無力的小草,沒有自己的天地、更是自顧不暇!
冷無痕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名女子,怎麼感覺她都與這裡格格不入,倒覺得用飄渺出塵的仙子對她來形容才更為適合。
從來自己的腳步都沒有躊躇過,無論任何事上皆是如此!可現在卻被一個不相干的人兒有了短暫的駐留,而且還是一名女子!他有些質疑自己的反應,可是被吸引的心境,卻不容他時間去剖析這莫名的舉動。
午後的陽光充足、炙熱,光線穿透層層的枝葉,碎金子般的灑在絕美人兒的身上。華光裡,那晶瑩剔透的小臉越發的爍爍生輝、美得驚人!會情不自禁地使人想化身為魔鬼,禁錮住她的所有!以至於讓某人也看迷了眼……
她神情呆茫默然地望著遠方,一種濃郁的感傷不經意的流露而出,感染著周圍的氣息,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為之心痛!
冷無痕屏息著,驚奇地望著她,不覺間已被她所迷惑。甚至身邊的說話聲才,使他從中驚醒。
「護法大人,宴席就要開始了,請您跟奴才回廳堂入席吧!」一個小公公彎著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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