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複雜的圈子套住,而跳不出腳步!真是後悔莫及,若不差自己因為有了身孕而有所顧忌,早閃人了,哪裡還會受這份閒氣?看來在寶寶還未生下來這三個月中,自己可有的熬了!』
『雲若飛,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我會自動退出,絕不會奢求你給的那點兒微薄可憐的愛!』蕭柔兒一臉茫然,痛心而堅決的思忖道。傲然的她,決不會委曲求全的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的!
在她的生命裡,只有完美唯一的愛!沒有乞求、施捨而得到的情!
蕭柔兒悵然若失的走到前方的亭閣中,繞過琴身撩起衣擺,優雅的坐下,一首高山流水由指尖傾洩而出。心中無限惆悵、滿腹鬱結無處傾吐,只好藉著琴音宣洩出來。
激情振奮人心的曲樂聲,將去而復返的雲若飛吸引而來,使他心神一震,為何這本應清雅靈秀的曲子,卻被彈得如此的憂傷?有如心中翻滾的巨浪,如潮湧般憤慨?本應柔美悠揚的曲調,卻轉為無比哀怨?或宣洩般激昂?任誰聽了,都會受其情感所致,不自覺的隨之感傷!
雲若飛疑惑的向前又行了幾步,這才看到,亭中那面帶哀傷正彈著琴的清麗絕美的人兒。
這令雲若飛又是一震,心也跟著猛地抽動了一下。『怎麼會是柔兒?』
本來聽到如此令人哀傷的琴音,雲若飛心中為彈奏者所引起的憐憫,當在看清撫琴人兒的一剎那,登時轉為莫名的惱意。
本以為會是歐陽晚欣因這幾日連連被柔兒誤解,而心中煩憂,為了釋放心低的鬱結,故此借曲宣洩的!萬萬沒想到,這激昂澎湃的曲調卻是出自柔兒指下。妖孽般的俊美男子原本心痛的眼眸,被心底湧起的不悅所替代。
『好像這該委屈的人,不應該是她吧?』雲若飛沉著俊臉、劍眉緊蹙,心中更是不滿和冷誚。
『三番兩次冤枉欣兒,欣兒都沒有跟她計較,她委屈哀怨個什麼勁兒呢?』
男人緊抿的薄唇瀰漫著冰冷的嘲諷,一臉的逼人氣勢,高不可攀,他走進亭內,負手而立在琴前,目光冷凝著撫琴的絕美人兒默默不語。那琴曲雖如聞仙樂,但此時聽在他的耳中卻是極為刺耳
蕭柔兒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幽蘭之氣,可是卻沒有感到以往的溫柔,而是令人心寒的冷氣。這麼聰明的蕭柔兒自然感悟到其中的緣故,抬起頭,看到望著自己的那雙冷魅眼眸時,她的心為之一寒,隱隱的抽痛了一下。
她慢慢的停下最後的音符,再抬起頭時卻是一臉淡然微笑,眉梢間更有一種無法鄙視的高傲和高貴,姿態悠然得讓人看不出任何波瀾,剛剛那個落寂哀傷的人兒早已不見?
雲若飛首當其衝的打破沉寂,冷誚的開口問道:「剛剛柔兒所彈的曲調,為何如此哀傷?」
「王爺這也能聽得出來麼?」
男人的冷誚傲然,看在絕美人兒的眼中卻是那麼的礙眼!她掩飾了心中的黯然,唇邊浮起一抹不達眼底的淡然笑意,有意把王爺兩字掛在嘴邊,語氣卻冷硬如刀。她一身的傲骨決不容許自己向任何人低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高貴而倨傲,而且帶著幾分對面前男子的不屑。
「王府雖大,難道誰還敢給你委屈不成?」
俊美如妖孽般的男子眸色驟然一沉,甚為不悅,心底頓時湧起強勁的傲氣。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音色沉而冰,更有不可置疑的肯定和自信。就好似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勢逼人,高不可攀,似是諷刺、又似不屑。
眼前的絕美女子被男人的那副神態和冰冷的話語刺得心頭一痛,在他的話語裡聽不到一絲柔情、更沒有一點暖意!蕭柔兒滿心落寂,清冷的開口道:
「這句委屈,柔兒自然是當不起!只不過,得不到自己夫君的體諒和理解,著實又有些感覺委屈!」
「你有什麼可值得委屈的?」雲若飛想不通有什麼值得讓她說委屈二字的,心中的不滿,使他的語氣也隨之更莫名的幽冷了起來,反覆強調道:「這府上哪有虧待過你!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蕭柔兒被他的話所震到,沒想到他對自己會如此冷漠,近乎於冷嘲熱諷的態度,說起話來也更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她呆愣愣的望著眼前這個如妖孽般的男人,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因此崩潰的聲音,心頭窒痛難當,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雲,你變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樣疼愛柔兒了!且處處站在柔兒的立場考慮問題了!」蕭柔兒忍著心頭的窒痛,依然平靜的把想說的話說完。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判了死刑,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說個清楚。
「我沒變!我還和以前一樣,我愛你的心還是依然如故!柔兒,你怎麼不說是你變了?你不再像以前那麼溫柔和善、那麼通情達理、有識大體!」雲若飛不知悔悟的比較起來,話語冷硬、固執的說道。
「雲,是你的心變了,才覺得柔兒處處不順了你的心意!難道被誤解了而替自己申辯,也是一種錯誤麼?即使你當初向我承諾過誓言,可我並不想用這些來束縛你,只求你信我!柔兒只想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沒有絲毫隔閡,能永遠的幸福生活在一起!」
蕭柔兒為了他們倆人的幸福做出最後的爭取,就算失敗也不讓自己有後悔的餘地。只想說明心中所想,讓他能夠明白,令他能及時醒悟。
「我並沒有違背誓言,我說過的也都做到了,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別以為你是太陽,讓大家都點兒圍著你轉!我很想與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只是不希望你再這樣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