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韓森當日刺殺失敗,被眾侍衛當場抓獲關進天牢,次日便行了極刑,消息很快的傳到了各國。
韓飛揚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悲痛萬分。自己從小便被野心薄情的父親送來月影國,並換了身份,安插在太子身邊,培育成他的另一個爭權的有力工具。
自己也不負父親所望,憑著聰明才智和學識,成為太子的謀士和得力助手。對於這種臥底眼線,自己雖然是不願意而為之,但也無從選擇。剛收到父親的飛鴿傳書,讓自己整裝待變,這還沒幾日就傳來噩耗。如今父親那邊一切餘黨幾乎全被網羅,當下只剩下自己這一脈人馬。
韓飛揚獨自站在園中,顫抖的拿著手上的信簽,驀然地向天楚國的方向拜倒在地,已是淚滿衣襟。顫音低泣著哀嚎道:
「父親!孩兒不孝,您的心願,恕孩兒不能幫您完成!孩兒不想再爭權奪勢,如您一樣費盡心機、勞苦一生,最終落得亂臣賊子的罵名!」
韓飛揚幾個叩首,一抬頭正對上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尊貴男子。太子宇不知是何時來到自己的府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自從雲若飛提醒後,太子宇一直命人暗中監視著韓飛揚的一舉一動。今日暗人突然傳來消息,他這才匆匆的趕到韓飛揚住處,並且把剛剛的場面全部都看在眼內,更證實了這一切的屬實。
太子宇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質問道:「原來你真的是韓森之子!」
此話一出,本來就一臉驚愕的人兒更是慌亂不已!自知欺君罔上死路一條,韓飛揚跪在原地頹喪地垂著頭,雙手深深的扣入泥土中。心中的酸楚無比,雙目黯然無光,慚愧的開口道:「臣……有罪!」
太子宇神態微愣忡一下,銳利的眸光裡佈滿懷疑,冷漠的俯視著他,極具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那你倒是說說,自己犯了何罪?」
「罪臣欺瞞了太子殿下,是韓森之子的身份!而且私自來往書信更是罪不可恕!」韓飛揚對自己的罪行如實交待道。
「你有過反心?」太子宇劍眉緊鎖,目光死死地盯在韓飛揚的身上,不落下他一絲表情。
「臣對父親的所作所為並不贊同,只是家父早被權力迷失心志,不懂得、更不去在乎百姓只需要一個好君王來營造太平天下的道理!如今到處都是繁榮昌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這是臣及萬民最想看到的!也希望這局面能維持恆久遠!但是家父的固執己見,罪臣卻無力阻撓!
臣被家父從小安插在太子身邊,確實是家父另有心助長他的臂膀!但是,臣這些年來與太子相濡以沫,已是勝過父子之情!雖受父所重托,臣卻無心於父親的謀權野心,只想一心追隨太子左右!如今父親的罪行已定,臣的嫌疑自是必然的,所以臣無話可說!臣願受罰,請太子殿下降罪!」
韓飛揚一口氣的把自己的心理要說得,通通的都倒了出來。面前這個威嚴英俊的男子,是他這一生最想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兒,他又怎會傷害他、背叛他,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呢?
但是這份情意也只能深深的埋在他的心裡,就算他想要自己的命,又何妨?也許這樣解脫了也無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就再也不用受這畸形的感情折磨了!
「好!既然你如此坦誠相告,本王也不為難你!念在這些年的情份上,免去你在朝中的職務,先打入天牢,待一切查清,再做審理!」太子宇神情凝重無比,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道。
「謝太子殿下的厚愛!罪臣領命!」韓飛揚艱澀的苦苦一笑,有這樣一個爹爹,自己真的是實屬無奈,只能認命!
身在鳳棲城的雲若飛,同時也受到了手下的飛鴿傳信,知道韓飛揚已被收監,而且追隨他的幾名舊部下,也因想引起動亂趁機劫獄,而被自己埋伏的暗衛逐一緝拿,交於太子宇一併押入天牢。
韓飛揚也很明智的在被收監的當日,交出自己僅有的兵力,卻不想,以前跟過父親的幾名舊部下拒降而逃離,並私自策劃劫獄不果,而一一落網。
而且,瑞親王雲子巖也正在充忙的返回月影國的途中。
看來時局已經穩定,剔除了亂臣賊黨,整頓了朝綱,兩國又恢復了往日的太平繁榮景象。
「哇!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回家看媽咪去了!」聽完雲若飛的簡單描述,夏侯雲風拍著手興奮的嚷道。
「難道你不想參加完二皇兄和雲嬋姑娘的婚禮再回去?」雲若飛適時的開口說道。
「啊?你是說——他們、他們要成親了?你沒有搞錯嗎,他們不會這麼神速吧!」夏侯雲風難以置信的驚問道。
「呵呵∼你以為誰都像我們這樣托拍兒呀?二皇兄可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難道你跟他接觸那麼久,還不知道他這個脾氣?」雲若飛若有所指的笑道。
「經你這麼一說,還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那,他們什麼時候完婚?我們還要等多久?」夏侯雲風連下問道。
「等不了多久的!只要他們回來,父王馬上就會為他們指婚的!而且此次也屬於兩國聯姻,耶律奇也已向他們的國君提出了這事議和條件,兩國永世修好,相互不侵犯各自疆土,並讓郡主古雲嬋隨嫁給護送回來的瑞親王為妃。並贈送我月影國一些珍貴的金銀玉器、和他們當地的特產皮毛山貨、馬匹等,以示友好。」雲若飛將詳情一一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