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表情越發悲涼,無力的癱倒在地,徹骨傷懷的掩袖低泣的哀怨道:
「奇哥哥,你真是太狠心了!好讓莎娜失望!為了庇護這個女人,你竟然連這種無情的話都能說出來!好讓莎娜傷心啊!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每日夜裡在桃花林前,那對花前月下相擁相吸、緊抱在一處的身影,難道是我看花了眼麼?那個夜夜留宿在她房內不曾離去,摟著她溫存在香帳內的男子,難道不是奇哥哥你麼?」
「你!——」耶律奇氣得臉色發青,暴怒的從椅中「蹭∼」的一下站起,嘴唇氣得發抖,指著地上哀怨的人兒,說不出話來。
莎娜當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一進來便看出端詳,幾人大至的關係再明眼不過。死到臨頭自己也不要他們消停了,讓他們相互妒恨!
「我有說錯嗎?奇哥哥,你是氣惱我將你們的事說出,想殺我洩憤是嗎?」
莎娜慘然一笑,苦澀的道:「好啊,殺了我吧!如若能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手上,我莎娜也心甘了!不過,有件事一直在我心中糾結,很想問個明白!」
「說!」耶律奇看也沒看她一眼,將頭瞥向一邊,沒好氣的道。
「那日我誤闖了齊哥哥你的房間,撞了你們相互親擁在床第間的火熱場面。如不是我打攪了你的好事,是不是你當時就會要了她?所以因為此事你很恨我吧?是不是這樣?」莎娜恰有其事似的故作傷心地問道。
「莎娜,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任意詆毀我們的清譽!」耶律奇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吼道。
「詆毀?我有嗎?那日你們衣冠不整的滾在床上,還是我命丫頭拿了件外衣給這個妖女送去,才換下了那件被扯破的紗衣,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你!——那次、那次是事出意外!」耶律奇剛毅的俊臉由青變紫,自然是氣她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記得那次是夏侯雲風被自己從大火中救出,那時,雲風她不但處於昏迷狀態,而且渾身一片濕侵。自己當時是緊張的怕失去她,心疼的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而已。而且她當時還被反剪雙手,所以情急之下自己才用匕首割斷了繩索,同時也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衣袖。
當時還是自己交代莎娜命丫鬟取了衣服,並叫丫鬟將她換洗好的。自己也確實是日日夜夜守在佳人身邊,衣不解帶的不曾離開半步,更是擁著她冰冷的身子迷糊在她身旁的。只是讓莎娜這麼一描繪就變了味,成了讓人誤會、和不爭的事實!
「耶律奇!你——」雲若飛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妒火,猛然站起身,憤怒的吼道:「你竟敢動本王的王妃!本王還如何能容你?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是一時被事情沖昏頭腦才傷害到柔兒的,沒想到你竟然禽獸不如!」話音一落,出掌就向耶律奇襲去。
莎娜眼底快速的閃過陰謀得逞的得意笑意。
「住手!」夏侯雲風看出事態嚴峻,嬌喝一聲,飛身掠到兩人中間。勸說道:
「雲,你冷靜點兒好不好!想讓人家看你們的笑話麼?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手段,難道就能讓你迷住雙眼嗎?不要落入別人的圈套,好不好!如果你也是這麼不明是非、任意妄為的人,又與當初迷失心性的耶律奇有何區別?以後你還有何顏面指責別人?」
「柔兒我……」雲若飛一臉慚愧的垂下眼簾,滿嘴吃味的口吻,輕聲的猶豫著問道:「你們不會是……真的有什麼吧?」
「有沒有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夏侯雲風氣急敗壞的向他的頭猛敲了一下,氣惱的不再看他。
「呵呵∼我,我真的好糊塗!」雲若飛俊臉一紅,揉著發痛的頭,嘿嘿的傻笑道。
夏侯雲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緊告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愛妃!」雲若飛收起嬉笑的臉,正色道。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奇,這才回位做好。
耶律奇向夏侯雲風感激的一笑,並向一臉怨恨的莎娜道:「莎娜,收起你的把戲吧!」
被揭穿陰謀的莎娜,一臉含恨歹毒的目光瞪向夏侯雲風。
「妹妹,你就不要無事生非了!好好的檢討自己過錯,以後重新做起,做個好女子,好不好?」蘇珊在一旁無奈的勸道。
「好女子?我何時不好了?我做我喜歡的事,喜歡我喜歡的人,這也有錯嗎?為什麼一切都與我作對?連你,我的親哥哥,也跟著他們一起指責我?」莎娜有些癲狂的吼道。
「莎娜,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雲嬋也是被你拐賣到月影國青樓的對不對?」耶律奇例行公務般的審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用問得這麼清楚嗎?是我做得不錯!只可惜便宜了這個妖女,沒有落得個悲慘下場!不過,奇哥哥,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難道還不死心?」
「休得胡語!真不知道你是這樣惡毒!枉我以往那麼疼愛你、信任你!從今日開始,你離開這裡!我不要再見到你!也不會再認你!念在親情的份上,讓你免了皮肉之苦,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耶律奇說完看都懶著看她一眼。
「奇哥哥,別趕我走!我不要離開你,你不要將我趕走!」莎娜上前抱住耶律奇的腿,一臉哀求、歇斯底里的哭叫道。
耶律奇厭惡的甩開她,背過身。
被甩翻的莎娜,跌倒在夏侯雲風身旁。
莎娜冷眼狠狠地盯著耶律奇堅挺的後背,眼中閃過一些狠決,看向身旁的夏侯雲風,對她瘋狂的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