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是我太沒用了,保護不了小姐,嗚嗚∼」看到被折磨得狼狽不堪的主子,清風心痛到骨髓,痛哭的自責道。
「我不要緊,一點小傷而已,別擔心!我們清風可是大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呢?」夏侯雲風虛弱的一笑,故作輕鬆的開著玩笑,安慰道。
「小姐,我……」清風臉一紅,滿面委屈的道。
「清風,你回去後,一定要趕快離開這裡!趁他們還沒有注意到你,趕緊離開!」
「小姐,那你……」
夏侯雲風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就算你在這裡,也救不了我的。你出去後,先住在我來時的客棧,並要留意兩個人,只有靠他們才能有辦法幫到我!」
「好的小姐,清風聽你的!只要能救小姐您,我什麼都願意去做!」聽說有轉機,清風激動的抓著鐵欄杆,兩眼興奮的冒光。
夏侯雲風將兩人的相貌、特徵一一描述一番。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自己沒被折磨致死,也要脫層皮了。所以,她只有自想辦法。
「清風記住了,可是,他們不認識清風,怎麼會信我的話?」清風焦急的撓撓頭,問道。
「這個……」夏侯雲風思索著能與他們聯繫的方式,從頭上拔下白玉蘭釵交與清風,一邊叮囑道:「清風,把此釵收好,如若見到他們任意一位,以此為信物,他們必會認得。還有,替我帶一句話給他們,就說柔兒讓他們無論何時,一定要以自身安危為主,千萬別魯莽行事!」
「放心吧小姐,我一定會找到兩位公子的,讓他們盡快將小姐救出!」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你還是快走吧!」
「小姐,你一定要保重啊!等我們來救你!」清風抹著淚,將釵收在懷中,依依不捨的離開。
夏侯雲風估計,如果自己算的不錯,就在這幾日,雲若飛和風應該也該到突厥國了!
清風回去後,收拾好簡單的行囊,回到了客棧,日日守在門欄,等待著……
熟悉的腳步聲已緩緩的走到某人的身旁,就是不看來人也知道是誰!
蕭柔兒斜斜倚著冰冷的牆壁而坐,她避開了男人的眼睛,沉默而安靜得彷彿整個人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耶律齊的心驟然抽緊劇痛,他是來最後下通牒的:「你……還有何話可說?」
「侯爺大人,該說的雲風已經都說說過了,您還希望從我的口中聽到什麼呢?」夏侯雲風抬起頭輕笑著問,笑容彷彿初冬的冰河,有說不出的冷漠。
面容冰冷,她閉上眼睛,彷彿再也不肯看他。
男子眉頭緊蹙,沉默的看著那飽受折磨卻仍舊美得驚心動魄的冷傲人兒,沒有再說一句話,冷冷的轉身而去。
一早,來到地牢內的莎娜,幸災樂禍的看著被折磨得狼狽不成樣子的夏侯雲風。她勾起嘲弄的嘴角,猖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夏侯雲風,你還真有種啊∼這麼折磨你也受得了?……沒想到奇哥哥會這樣疼你吧?唉∼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只要你招了,便不會再受這份苦了!這幾日的罪,難道你還沒有受夠嗎?」
夏侯雲風只是冷掃了她一眼,輕蔑的冷笑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莎娜擺出一副裝好心的樣子道:「夏侯雲風,我可是好心來告訴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的,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同情你呢?明日奇哥哥便會送你去一個好地方了,那裡可多得是男人疼愛你哦!什麼從年輕的到年老的、從胖到瘦、從俊到丑,你都會一一嘗試到的!哈哈∼到時候,你可不要天天繃個冷臉,應該學會獻媚討好男人,這才是你該做的!可別怪我沒好心提醒你哦?」
「你不用在這裡危言聳聽!還不快滾出去!」夏侯雲風臉色由白轉青,惱怒的道。
「呦∼可別動氣啊,有沒有危言聳聽,過些時候你就知道啦!你也不想想,這兩日,為何沒有提審你去再受那鞭刑呢?還不是奇哥哥疼你,讓你先養養身子,要不怎麼服侍那群猴急的男人啊?呵呵∼」莎娜掩著口奸笑道,一臉得意洋洋,心裡爽得跟什麼似的。
「滾!」夏侯雲風感到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呦∼瞧這聲音還蠻有力的,恢復的不錯嗎!那本小姐就不擔心你沒力氣侍奉男人了!放心,我會常請人光顧你的!那本小姐就先告辭了!哈哈∼」張狂的笑聲隨著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夏侯雲風本來還好奇這兩天為什麼沒再提審自己,還以為耶律奇轉了性,或是終於起了惻隱之心。聽莎娜一席話,不由得渾身一冷,由心裡生出一股寒氣,令自己毛孔悚然。
下午,夏侯雲風果真便被轉出監牢。並見到了一直侍奉過自己的天青、天冬兩個丫頭,為她小心的沐浴更衣,又為她上了極品的藥膏,渾身的腫脹這才得到一絲緩解。傷處微微冒著涼爽,感覺好多了,神速的消腫,只留下輕微的紅痕,雖然清晰可見,但也不再那麼恐怖。
兩個丫頭只是默默的落淚,什麼都不敢多說,一邊為她擦藥一邊心痛的道:「小姐,你受委屈了!我們相信你是無辜的!」
夏侯雲風帶著真誠的微笑,摸著小丫頭的頭安慰道:「沒關係,一切會好起來的,不必擔心,姐姐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呵呵∼」沒想到從地獄裡打滾出來的她,依舊還能保持這樣及樂觀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