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莎娜本就被這一幕臊得滿臉通紅,又被他這麼一喝氣得緊咬下唇、一跺腳,轉身恨恨地離去。
床上的蘇珊揮出一掌又將房門自動關好,這才舒了一口氣。
「啪∼」的一聲,蘇珊實噌噌的挨了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被打的人不由一愣,支著上身,盯著身下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已睜開眼的人兒。
白皙如玉的面龐腫起了五指紅印,根本看不出蘇珊現在是什麼表情。
「色狼!還不快下去?」夏侯雲風臉頰緋紅,一邊喝斥道,一邊用手推開壓在身上愣怔的妖魅男子。
「你、你醒了?」蘇珊本就微腫的臉,又現出了詭異的潮紅,有些尷尬的不敢再抬頭看向她,吶吶的道。
「哼!我若再不醒?怎麼會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還不快把衣服穿上?」夏侯雲風沒好氣兒的訓斥道。
見自己只穿著單薄的肚兜和褻褲,夏侯雲風忙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跳到地下,揀起衣物扔給床上的蘇珊,氣嘟嘟的道:「還不轉過身去,把衣服穿好?」
「我……」蘇珊欲言又止,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好,臉被臊得通紅。也發現了現在根本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好乖乖的聽她的擺佈。
夏侯雲風這才拾起自己的衣物,飛快的往身上穿去。不再坦誠相見,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夏侯雲風氣勢洶洶地盯著眼前妖冶魅惑的男人,卻又歎了口氣無措的道:「這算什麼?你們一個要害我,一個卻要救我,你要我怎麼辦?如果我道出真相,就會對不起你!若是隱瞞下來,又對不起耶律齊他們兄妹!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你、你……」蘇珊驚異地指著眼前這個服過失憶丹、看起來卻沒有任何失憶反應的絕美人兒,驚問道:「你什麼都記得?難道你沒有失憶?——怎麼會?明明是我親自給你服下的!」
夏侯雲風拍掉他指著自己的手指,氣憤的道:「哼∼這個帳本姑娘還沒來得及和你算呢,你還好意思說?」
「可是……這怎麼可能?」蘇珊被這種出乎意料的現象差點兒驚掉下巴,仍舊不敢相信的道。
「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我告訴你,在我這裡,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夏侯雲風霸道的說道。
不再去管還沉浸在驚愣中的男子,夏侯雲風又步入了正題,教育道:
「你這樣縱容莎娜,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是在害她嗎?為什麼你不去阻止她幹壞事呢?你這個做哥哥的只知道一味的縱容她、溺愛她,把她寵上天,難道你認為這就是關心她、疼愛她嗎?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小家庭都太平不了,那麼所謂大家庭的國家,又何以太平?你這個哥哥還真夠混蛋的!」
「我……我真的沒有想過,鬧出這種後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你罵得對!這麼明擺著的道理,我都看不穿,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過失!哎——我真的很糊塗!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過呢?」蘇珊懊悔的歎道,卻又無可奈何繼續說道:
「如今妹妹她已經養成了這個性子,要她改掉,我看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是,即使她不可救藥,也不能再任她胡為下去呀?今日受害者是我、昨日是古雲嬋、那麼明日呢、後日呢?難道,只要耶律奇對誰有好感,或是對哪個女人多看了一眼,你這個做哥哥的就看著她,接著害個沒完嗎?你希望她變得喪心病狂嗎?」夏侯雲風義正言辭講著大道理。
「我怎麼會希望她這樣?可是她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蘇珊垂頭喪氣的道,對這個妹妹他豪無辦法。
「難道你認為她這個樣子,耶律奇他會喜歡嗎?就算耶律奇他真的娶了莎娜,她還會一樣發瘋發狂的!難道你就想像不到嗎?」
「我知道!」蘇珊贊同哀歎著點點頭,苦惱的說道:「可我……卻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那只有將真相告訴耶律奇,這樣才能提防她再去害人!」夏侯雲風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把心裡的想法說出,徵求他的意見。
「這……」蘇珊一臉為難,擔憂的說道:「如果說出真相,我倒不怕她會恨我,只怕耶律奇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對她罷手!」蘇珊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
「放心吧,她畢竟也是耶律奇的表妹,再怎麼怪她、恨她,也不會太為難她的!以後回去你也好好開導她!」夏侯雲風安慰並囑咐道。
「我是怕她受不了耶律奇對她冷待,而受到打擊!」蘇珊畢竟還是擔心多一些。
「說句不該說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忘記耶律奇才好!使她重新接觸新的事物。」
「你是說……」蘇珊吃驚的猜到她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我是說,失憶丹不應該是用在別人身上,該服用的是她自己才對!」夏侯雲風斬釘截鐵的說道。主意雖餿了點兒,但對於莎娜來說,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這樣,也會讓耶律齊對莎娜不忍心再處罰!
「……」
「其實我看二公子耶律濱對莎娜她很有意,如果這樣能成全他們,豈不是做了件好事?你這個哥哥也能將功補過,更不用為她未來的幸福而擔心,不是麼?」
「可是,如若二公子知道真相還會喜歡莎娜嗎?」蘇珊擔憂的道。
「如果他的愛是真摯的,就算莎娜犯了再大的錯,只要以後能好好做人,也不會改變這份情的!如若真的經不住考驗,那就算把莎娜交到他手上,你也不會放心,不是嗎?」夏侯雲風分析的透徹,令蘇珊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