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飛卻是全然忘我般的沉默不語、只顧低頭自斟自飲。他妖嬈魅惑的俊面上帶著朦朧的醉意,並伴著愁苦的淺笑慵懶的斜倚在桌面,迷人的鳳眸有些渙散,口齒不清的喃喃低語著,不知在說著什麼。此刻他只想借酒消愁,似乎有些欲求一醉能忘情的意味。
看著借酒消愁的某男,夏侯雲風只覺得心口一陣揪緊,有些疼也有些落寞,更有些惆悵!她故作鎮靜的緩緩轉過頭不再看他,企圖撫平心底這種莫名的悸動。
雲子巖一個狠狠的眼刀殺了過來,瞪得夏侯雲風一個寒噤。雲若飛的自我折磨,讓她的心隱隱作痛!雲子巖的逼迫更令她心亂如麻。
說實在的,看到雲若飛這個樣子,真的很令人心疼,但自己真的不想再靠近他,也許是怕自己把握不住而對他舊情復燃!將近兩年的時間都沒能把他忘掉,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把他從心中摘除去了!
如今再讓她去靠近他,那不是自掘墳墓嗎?自己一定會栽得很慘!她看向雲子巖再度搖了搖頭,表示拒絕接受這項任務。
雲子巖鷹目暴張,滿眼充滿疾氣,狠狠的向她再度施加壓力。那個意思擺明了就是:若敢不聽指令,小心本王發火,到時候看本王怎麼辦你!
夏侯雲風垮著一張苦瓜臉,不過被銀製面具遮擋,沒人能看得見。她小嘴巴一撅,牟達著眼睛不得不硬著頭皮起身。
雲子巖為什麼會讓夏侯雲風勸慰雲若飛?那是他覺得,雲若飛對他這個小兄弟那是有著特別的好感。而且他看得出,自他們相見起,夏侯雲風的影子就能一直勾著他三皇弟的目光。
若是自己猜得不錯,三皇弟和自己一樣很喜歡這個小傢伙兒。同樣是兄弟,他希望他們都快樂幸福!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他一定會努力爭取做到最好,誰讓他們倆人都是自己最深愛的兄弟呢!
夏侯雲風硬著頭皮走到雲若飛桌旁,遲疑了半晌,才在雲子巖的幾個威逼的眼神下落了坐。
雲若飛身上的清淡好聞的幽香,伴著濃濃的酒氣引誘著她。她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卻不知該如何開這個話頭,心怦怦地跳著,緊張的攥了攥拳,張著嘴,更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極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尷尬的開了口:「咳咳……嗯、靖、靖王爺——」
雲若飛輕握著酒杯,慢慢的側過臉,抬起那俊美無籌的面龐,挑眉向她拋來柔魅的一笑。
夏侯雲風登時呆愣得忘了繼續下面想說的話,半張著嘴巴一直沒有機會合上,傻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那瀟灑俊逸的臉,竟然說不出話來。
雲若飛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又接著喝他的酒,帶著幾分慵懶的好聽聲音驀地又再度響起:「來,陪本王喝一杯!」某男又將自己的空杯斟滿,不甚穩的遞到夏侯雲風面前。
夏侯雲風鎮靜了些許,她接過杯子並沒有遵照他的意思,只是把酒杯放在一旁,帶著微涼的口吻,對雲若飛勸道:「靖王爺,您今日喝的酒已經夠多了,就不要再喝了吧?」
雲若飛半瞇著醉濛濛的鳳目,輕笑道:「夏侯雲風是吧?怎麼,你,不給本王面子嗎?」
「靖王爺,您多慮了,誤會雲風了,雲風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夏侯雲風牽強的解釋著。
「不是?那最好!來∼就陪本王喝一杯!」雲若飛截斷她的話,抓過玉壺撞了一下桌上的杯子,逕自仰頭向口中灌著。
「王爺您別再喝了!」夏侯雲風微惱的一把搶過玉壺,抱在懷裡,厲聲說道:「您這樣會很傷身的!別作踐自己好不好?」
「哈哈∼傷身?」雲若飛悲涼的笑了兩聲,身體微晃著,眼睛裡染著微醺的醉意,疑惑的看著她,聲音雖是動聽,語氣卻有些清冷的說道:「本王的身體可好得很!」
「作踐?哈!是啊∼本王倒是很想作踐自己!不知道她會不會心痛!你說,她會心痛嗎?她會不會再為本王心痛?」雲若飛美目中閃過一絲沉痛,聲音有些壓抑,他抓住夏侯雲風的肩,帶著痛苦的腔調,有些失控的問道。
「靖王爺,您……」夏侯雲風有些吃痛地任他鉗制著肩,雙臂緊緊的抱著玉壺,心裡一陣酸楚,神色擔憂的看著面前這個借酒發瘋的男人,心痛更加深了幾許,卻不敢表露一絲。
夏侯雲風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忍痛勸慰道:「靖王爺您別這樣,您這樣她一定會心痛,一定會不安的!她若知道您這樣,她會比您更難過百倍千倍!」
「真的?她真的會為本王難過?她還會心痛本王?你說的是真的?」雲若飛抓住她的雙肩搖撼著,悲傷的神色中展現出一絲欣喜,懇切地望著她、很渴望地追問道:「你沒騙本王?她還會為我心痛是嗎?她還愛著我是嗎?她不會再向我索回她的愛是嗎?」
「王爺,您喝多了!雲風先扶您回房休息好嗎?」夏侯雲風巧妙地迴避了他這個話題,這個問題是她自己都不想碰觸的,亦是很難回答他。
「你騙本王對嗎?你以為本王喝多了很好騙是嗎?」又跌回痛苦中的雲若飛歇斯底里的吼著,並氣惱的搖撼著她的身體。
「三弟,你冷靜點兒,別嚇到雲風!聽為兄的話,先回去休息!」雲子巖心痛自己的皇弟,卻更擔心單薄的夏侯雲風被自己的三皇弟傷到。
雲若飛似迷失了心智一樣,好似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依舊重複著,搖撼著眼前纖弱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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