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風似有些急切的,一把抓住那女子的皓腕說道:「沒時間多說,快去取來舞衣,隨我走,我自有辦法矇混過關!」
聞言,雲嬋忙蓮步如飛的跑入圓中拿起裝衣服的包裹,隨即跟在夏侯雲風的身後快步離去。
這個女子的小小遭遇,讓夏侯雲風登時感慨頗深:作為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是何等的卑微可憐!自己的同情心又開始滋長,迫使她沒有多想,就作出了這個大膽冒失的決定!
她見不得有人無辜的受到傷害,尤其這樣軟弱的小女子。更何況,也不能讓自己一手打造的宴會,就這樣出錯!丟了自己臉不說,更是讓瑞親王有失面子!
夏侯雲風進了自己的房間,交代古雲嬋在外間等候自己隨時的招喚。
她翻出來時所帶的大包包,在裡面找出塵封已久化裝箱。她麻利地洗完臉,飛快地撲上粉、抹上腮紅、打上眼影動作一氣呵成。
又翻出一對長長的假睫毛熟練地粘上,在眼尾畫上略粗而斜挑的眼線。本就一雙靈動迷人的鳳目,更添了幾分致命的魅惑。黛眉斜飛入鬢,眉尾飛翹,甚是靈動妖嬈!朱唇淡點脂膏,更顯風韻亮澤!對鏡分別於眼尾下端點上三顆銀色晶亮如鑽的影膏,使之更增加異彩華光。
她褪去男式長衫及其衣物,拿起雲嬋帶來的衣裙,飛快的向身上套去。大致差不多,她一邊拔起髮簪,長髮順勢披散而下,一邊喚雲嬋進來內室。
「雲嬋姑娘能否幫在下梳一雲鬢?」見沒回音,她抬眼向門口的人兒望去,只見古雲嬋杏目圓睜、櫻唇半張,一臉驚艷呆楞之狀。
夏侯雲風一手伸到她的面前擺晃了下,無奈的輕笑著喚道:「雲嬋姑娘∼」
「啊?公……公子?你、你扮起女子來,真是傾城之姿啊!雲嬋都不敢在您面前稱之為佳人了!簡直就是遜色不堪,自歎不如啦!公子您若真生為女子,那這個世上,有誰還敢在您面前稱之為第一美人啊?能當得起這個稱號的豈不是只有公子您?就連那堪稱第一美女的歐陽晚欣都無法與您相比了!」
古雲嬋一時被夏侯雲風的美色迷了心竅,情不自禁的讚許感慨著。
「姑娘還有時間說笑?還不快為本公子梳理髮鬢!」夏侯雲風微笑著無奈的調侃道。
「哦!公子放心,雲嬋的梳妝技巧可好著呢!呵呵∼」對夏侯雲風的驚艷使古雲嬋一時忘了正事,經這一提醒,她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是手下的功夫卻是無可挑剔。
一個斜雲鬢很快就順利完成,夏侯雲風順手遞過自己的白玉髮簪,固定髮髻。頭上沒有多餘的髮飾,餘下的長髮飄飛隨性,看上去甚是灑脫唯美,她從花瓶中折下一枝玉蘭花分插發間。
鏡中的人兒清麗脫影而出,絕色傾城的姿容、妖嬈嫵媚的身段,高潔出塵的氣質,給人一種如仙境中的謫仙一樣飄渺幻美。一身清雅的白色舞衣,正和了她的心意,看來此女子也是一個不凡的人兒。
夏侯雲風讚賞地向古雲嬋微微一笑,古雲嬋登時如丟了三魂七魄看得目瞪口呆,那癡癡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夏侯公子您怎麼可以美成這樣?這讓天下女子還有何顏面展露於世啊?」古雲嬋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夏侯雲風的和藹可親,給她一種類似多年的朋友之感,所以,話語也越發有的隨便親暱了起來。
「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譏笑本公子?還不快去會場?若不然,一會兒遲了,哭都來不及了!」夏侯雲風溫潤而不失氣節的提醒著,一邊走站起身走了出去。
「哦,對呀!」古雲嬋慌忙跟上腳步,一邊交代著事宜,一邊感激的說道:「夏侯公子,您真是大好人!雲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德!」
「哎∼別把我說得那麼偉大!今日只是湊巧遇上了,我豈能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幸得我還會些技藝,若不然,想幫你恐怕也不得門路呢!只能說緣分吧!不必謝我,今日之事,你也得與我守口如瓶,若不然,我這還不叫人笑話了去?」
夏侯雲風半認真半調侃著,腳步未停,向後台方向姍姍走去。
「公子儘管放心!雲嬋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公子為我捨了顏面而屈尊降貴,我怎麼會不知?」古雲嬋忙著表白,卻不知已到了地方。
「好了!看來我們還來得及,這支曲子馬上終了,適時候準備上場了!」夏侯雲風關注著檯面,並未在意她的話。
「公子小心了!」雲嬋不放心的叮嚀道。
她心下除了感激,更是萬般的敬慕!如此心地善良、溫潤如玉俊美絕倫的男子,憑誰不愛呢?她半帶嬌羞、半帶憂鬱。自己是何等身份,怎能配起這樣卓越的男子?
今日得之相助,與他結緣已是她人生之萬幸了!又何必平添憂惱呢?這樣完美絕倫的男子,應該由更完美的女子來配才行啊!古雲嬋對自己不切實際的奢望,感到羞愧和懊惱。
忽聞琴音如泓如行雲流水般瀉出,清靈的樂曲驚醒了古雲嬋。這曲子聽起來有如仙樂,如雲霧中飄渺漫步、時而激昂奮進、時而盈弱如綿。歌喉委婉似夜鶯啼唱,圓潤而充滿靈韻,清幽而令人神往,聲音好聽得彷彿有著懾人的魔力!讓空氣在瞬間凝固,如同水晶般璀璨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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