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哦!呵呵∼」
「玉兒,越天他……他還好吧?」蕭柔兒心念一轉,惶聲問道。楚越天,那個為她不遠千里而追蹤自此的,霸道又孩子氣的男人!自己實在是有負於他。
「你是說太子哥哥?」楚玉聞言微微錯愕。
蕭柔兒輕吸了口氣,抹去心底有些傷感的情緒,微笑著點了點頭。
「太子哥哥他……自打一年多以前從外面歸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見他笑過!天天都繃著一張嚴肅的臉,像誰欠了他似的,脾氣也變得很壞!這讓父皇和母后一直都很擔憂,想找幾門親事,可都被他拒絕了!……他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獨自發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問他,又不說……」
一提起楚越天,楚玉的目光也跟著失了神彩,她無不傷感的娓娓道來,話語中亦是充滿了心疼和憂鬱。
蕭柔兒嘴角上的溫柔笑意漸漸僵住,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眼眶一陣溫熱,胸口亦好像有氣血翻騰著。『他真的被自己坑的不淺!沒想到越天竟然是這麼癡情的種!本想日子久了,他應該淡忘了自己,可是怎麼會弄巧成拙,他為何還這樣執著?他這樣又如何不讓自己為之心痛?』
「姐姐?你和太子哥哥是不是很熟?要不你怎麼會喚他的名字呢?」楚玉輕輕拉過蕭柔兒微涼的手指,滿心疑惑的輕柔問道。
「啊?」蕭柔兒一時疏忽說走了嘴,她輕吸了口氣,鎮靜了下來,微笑著將淚光收起,巧妙地掩飾道:「我……與越天只是有些交情而已!」
楚玉歪著小脖子,偏要刨根問低的說道:「姐姐,我看當年太子哥哥可是很衷情於你呢!父皇他當時也有意為你們指婚的!」
「這,怎麼會?」蕭柔兒一臉錯愕的問道。
「姐姐,你忘了那塊紫玉腰牌!我當時讓你好好保存的,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蕭柔兒一驚,順手摸向腰間香囊裡還保存完好的玉珮,驚問道:「意味著什麼?難道還有什麼重大意義嗎?」
楚玉鄭重的點點頭,「那塊玉珮就是象徵未來太子妃身份的玉牌!我也是後來問母后,才知道的!」
「啊?!」蕭柔兒似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鬆開了香囊。心中卻已是紊亂如麻,無措的道:「怎、怎麼會這樣?沒有人告訴我這些!」
「太子哥哥不希望父皇和母后干涉他的事,父皇以為你們心心相印,所以也沒有點破。可之後聽說姐姐就失了蹤影,後來父皇也就不報多大希望。可哥哥他一直堅持,就不知道太子哥哥他……是不是因為此事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楚玉頹喪的耷拉著腦袋,擔憂的心情不易言表。
「可,這……越天他為什麼這麼傻呢?是我不好,負了他……我真的很對不起他!」蕭柔兒慚愧地自責著。
「姐姐,既然你沒有心上人,難道就不能考慮考慮太子哥哥嗎?」楚玉拉著她的手,滿眼真情的懇求道。
「我……玉兒應該知道我的想法,不是嗎?」蕭柔兒掩飾著躲閃開她懇求的眼神,借口搪塞道。
「哦,姐姐是怕太子哥哥將來繼承王位,而三宮六院的與人爭寵,不能獨享哥哥是吧?」楚玉點點頭,明瞭的說道。
蕭柔兒苦笑的摸了摸玉兒的頭:「還是玉兒最瞭解姐姐!」
「可是,太子哥哥他……真的太可憐了!」楚玉比較之下,還是同情自家哥哥多一些。
「姐姐你就不能不想那麼多?也許太子哥哥他會為你而改變些什麼也說不定呢?」楚玉不死心的想說服她,更想為自己哥哥爭取到一些幸福。
蕭柔兒無奈的搖搖頭:「唉!這個怎麼會是你想得那般容易!其實,對此事我也有些為難!說句心裡話,越天他人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喜歡,也許如你所說的那樣,他會為我而改變些什麼,但是……」她心頭又是一痛,不想再說下去。
「但是什麼?難道姐姐愛上了別人?」楚玉擔心的問。
蕭柔兒看似瞞不過,只好默許的點了點頭,垂首無語。
楚玉垮著一張小臉道:「那哥哥他真的沒戲了!怎麼辦,大概太子哥哥他會痛苦一輩子的了!」
「我只希望他能走出迷茫,找到屬於他的真愛!」蕭柔兒這樣說著,她知道自己確實是無能為力,因為她管不住自己的這顆心。更幫不了越天什麼,所以,就讓他認為自己已經不在了吧!或許再過些時日,他會想通……
「希望如此吧!」楚玉也無奈的點點頭。「姐姐喜歡的人是月影國的男子對嗎?」
蕭柔兒惶然一愣,又讓她猜中了,她點頭承認:「嗯!」
「那姐姐和他在一起,幸福嗎?」楚玉總覺得在仙子姐姐身上,她沒有看出絲毫的幸福。除了黯然神傷,和一種無形的心酸苦痛,並無一絲真正的快樂,雖然這些被她很好的深埋在眼底,可那時而閃現出的神情,卻令人為之痛惜和百般的不忍。
「在一起?」蕭柔兒咀嚼著這個詞,眼神迷離,彷彿追憶起很久以前的往事,幽幽的道:「是啊∼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很幸福呢!呵呵∼」烏黑的眼底有著濕潤的霧氣,她失神地笑了——那是夜霧般淒美的輕笑。
楚玉心疼的看著蕭柔兒失落的表情,痛心的思忖道:『幸福是這個樣子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她那是幸福的表情嗎?怎麼如此沉重般?』
「姐姐,難道你們現在就不在一起了?」瞧這樣子,一定是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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