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兒只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腳步因為發顫而有些踉蹌!她扶著牆壁強支撐著,木訥的向回走去。感覺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那樣地艱辛!
『自己並不怕死,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面對死,對她來說是微不足道。可怕的是人心!愛人的謊言、朋友的背叛、都讓她攤上了——呵呵!多麼可笑啊!她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是來體驗背叛來了嗎?還是做背叛的實驗品來了?自己還真的運氣呢!哈哈∼只可惜是衰運!並且衰到家了!』
心已經痛得麻木,她淒慘的笑著——那是她覺得可笑!笑自己是個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更笑這可悲的一切!
她雙唇慘白,眼底幽暗死寂,整個人看起來很靜,仿似一片毫無份量的羽毛,靜得出奇!茫然的她不知不覺的走回了來處,靜靜地進了房間。
「小姐你到哪裡去了?我剛取藥回來就不見了你,藥都快涼了,還是趁熱喝了吧!」
蕭柔兒冷冷得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鄙夷的冷冷一笑。
「小姐你怎麼了?看你從外面回來就奇奇怪怪的,現在又笑得那麼古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秋雨心中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不必再喝了!」蕭柔兒一臉抑鬱地閉起鳳目,涼涼的道。
「小姐∼不喝藥怎麼能行?病怎麼會好的快呢!」秋雨著急的說。
「倒掉!」冰冷的話語同時也陣動了蕭柔兒自己的耳膜。
「小姐!?……」秋雨驚得張著嘴巴,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如此威嚴冷峻的表情。這使她更加惶惶不安,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蕭柔兒雖是緩了語氣,但那種嚴峻依然沒減半分!
也不敢多說,秋雨端著藥碗向外走去。她疑惑不解地又回頭看了一臉備受打擊、默默發呆的蕭柔兒幾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推門而出。
蕭柔兒目光呆滯,蒼白的小臉寫著絕望!全身失去力氣的靠在床頭,這裡的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她的心有如蒙上了一層寒霜!溫暖這個詞已經不再與她有緣!此時她是冷靜的!比任何時候都顯得過份的冷靜!
因為一切已成了定局!如今只能承受一切、面對一切!她只想知道為什麼!她要從他們的口中『求證』為、什、麼!
自己唯一能反抗的是——她要讓他們同樣得到傷痛!——她要如此報復!
報復不是有很多種嗎?自己只要傷到他們的心!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床上的人兒好似並未因為有人到來,而改變姿勢!
韓飛揚緩步走到床前,手裡端著剛剛從秋雨手中接過的藥碗,他的唇動了動,聲音有些乾澀,卻以極溫和的口吻說道:「柔兒姑娘……」
象從夢中被喚醒的人兒側過頭望向他,目光向下移到韓飛揚手中的藥碗,死死地盯著看一言不發。
「柔兒姑娘,別想太多!不喝藥怎麼能行?趁熱把藥喝了,喝了藥才能很快好起來!」韓飛揚溫語的勸慰著。
這溫婉關切的話語,讓床上的人兒聽得——是那麼的虛偽!——那麼的刺耳!
蕭柔兒看了一臉滿是關切、憐愛的韓飛揚一眼,嘴角扯出一絲涼涼的笑意,讓看到的人身上卻是多了些許微寒!
她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他手中仍舊溫熱的藥碗,有些顫抖地端在面前。她並沒有急於喝下,黛眉微顰著閉上了眼,再張開時——她依舊死死地盯著藥碗,神情顯得有些沉重,目光中卻瀉滿了疑惑!——有心碎!——還有絕望!——更有些許讓人不明的光束!——
因手的顫動,湯藥也跟著微晃。
「柔兒姑娘?……」韓飛揚被她這反常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貴府的補藥,耗費不少吧?讓柔兒如此浪費……還真是有些不忍呢!真要謝謝韓大哥如此的厚待!……這碗藥蓄滿了韓大哥的真摯情誼!和百般關愛!——我怎能不識好歹……辜負了韓大哥的一翻好意呢?
更別說咱們朋友一場啦!您對我如此的厚愛……就算這是碗毒藥!……我蕭柔兒又豈能忍心拒絕?」說話的同時蕭柔兒目光已變得冷峻,語氣裡含著濃濃的譏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飛揚驚愣色變的眸子。
秋雨莫名地愣在一旁,聽得有些糊塗。
「你……你都知道了?!……」韓飛揚痛苦的表情卻不是裝出來的,聲音有些發顫的,驚得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蕭柔兒凜然一笑:「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對不起!我……我實難奉告!」韓飛揚硬起心腸,面上的痛苦更加深了一層。
「好!……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了!——」蕭柔兒知道,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的話,怎麼問都是無用的!總之,結局還不都是一樣!
蕭柔兒端著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了眼碗裡的藥汁淒楚的一笑,盯著韓飛揚繼續說道:「放心吧!——韓大人!這藥——無論它是好的!——或是壞的!——也不枉我們友情一場!——只要是您賜予的!——柔兒就如您的願!——喝下就是了!——」
說完,她抬起藥碗剛準備喝下,就被韓飛揚一掌打翻在地,他失控地痛苦吼道:「不!……不要再喝了!……不要再喝了——」他幾欲痛苦地無力的嘶吼著,腳步踉蹌扶著一旁的桌子,痛苦不堪地低泣著!
童鞋們,如果這章夠精彩,就給些獎勵吧∼偶……可是望眼欲穿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