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逢上蕭傾城也正對望著他,蕭傾城報以淡淡的回笑。
『了不得!這蕭傾城實在了不得!對上他的笑顏,自己一向定力極深,竟然也有失神魂飛之感!向來也只有自己的柔兒,能使自己這樣有失常態!可這個蕭傾城雖是個男子,同樣也有誘人採擷、極度媚惑、吸人魂魄之能!
還真是留他不得!如若這樣一個人常伴隨在五弟身側,不為之癲狂,那是假話,看來再有定力的人,也會被淪陷的,這絕對是早晚的事!』這樣的想法不知怎的,令雲若飛心口一疼,心虛的不敢再看向對面那似空谷幽蘭般的人兒。
如果太子宇和雲若飛想法被人知道的話,那可真叫人啼笑皆非了!
太子宇想毀掉雲若飛的柔兒,而雲若飛想做掉太子宇的傾城,可他們又怎麼知此人乃彼人也!無論傷害哪個,都是傷他們自己的最愛。豈不是讓人樂也不是,悲也不是,唯有一歎了吧!
如若蕭柔兒知道的話,那她也會歎自己的命運是多麼的可悲了!可能會想到如果不去結識他們,也許才是明智的選擇吧!或者應該及時的默默轉身,消失在他們的生活旅途中,才是唯一的出路吧!可是這天意弄人,又有誰能跳出當局,而淪為旁觀者呢?
往往都是當局者迷,常人不外忽於此吧!
「難得今日與傾城在此相識,雖然多次在百樂門聽得傾城之佳作,卻無緣能聽傾城親自演藝,想來實是遺憾!不知今日可否如願能一飽耳福呢?」雲若軒不免心中好奇,還是按捺不住的想一解心疑,印證一下。
「呵呵!」蕭柔兒無奈的一笑,『這人啊,還是避免不了,逃不出世俗啊!也許任誰都有這份兒好奇之心吧!』
「那小弟就獻醜了!傾城就為幾位兄長彈奏一曲!以祝酒興!」
太子宇隨即拂袖揮退了歌舞。
蕭柔兒優雅的走到琴前,灑脫落座,舉止從容淡定。玉指纖纖,弦動音揚,清靈空曠,把人引入一種如夢如幻的境界。她壓低了嗓音,圓潤如魔音般的歌聲伴著琴音徐徐而起:
前望我不愛獨懷舊,名利我可以輕放手。
是我的雖失去他日總會有,不慣全力尋求。
難辨你的愛真與否,緣盡我可以輕放手。
若你的心想變怎樣都會變,想要留亦難留。
渴望是心中富有,名和利不刻意追求。
請收起溫馨的愛意,留在心中好像醇的酒。
存著要經過春與夏,內心也經過喜與憂。
讓我一生擁有輕鬆節奏,心裡無慾無求!
此曲更給人帶入一種超凡的意境。『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這樣的捕獲人心?更增添了他的神秘色彩呢?』
三個人被歌聲所惑,詞曲也給了他們不大不小的震撼,更被他的獨特魅力所吸引而淪陷。從他們的眼神中毫無保留的流露出許多深意,探究、沉思、眷戀、更是崇拜,感歎後又是迷惑不解的迷茫。
『我該拿你怎麼辦?是不捨或是憐惜?或是更多的?想必也和他們一樣是傾慕吧?都說人無完人,怎的我遇到的這兩個極為相像的人,都稱得上是完美無缺呢?從歌中能聽出你與世無爭,不求名利,對任何事都報以開朗的心態,真是難得!難得啊!既然是這樣,為何又與太子合作而謀求之利呢?真是矛盾!難道你這歌是有所指、在暗喻著什麼?』
想到這,雲若飛不自覺的看了太子宇一眼,只見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了然之色,和一份欽佩。『難道真的是在暗喻某人?這個某人當然是指太子宇啦!過後一定要找五弟弄個明白,看他們到底是怎樣的生意往來關係!』
一曲終了,蕭傾城已回到座位上坐好。
讚歎和掌聲,才讓雲若軒從陶醉中清醒過來,讚道:「唱的真是妙哉!此曲還未在百樂門聽過,難道是傾城的新作?」
「非也!此曲為隨想曲,顧名思義就是隨著自己心思意境,所唱出的曲子!呵呵∼」蕭柔兒半認真半玩笑的說。
「好!好!確實如傾城所作為一樣啊!」太子宇無不感歎的讚道,他的這句話,只有蕭傾城和他知道真正的含義!
雲若飛又看了太子宇一眼,自己的猜想應該是沒錯,看來裡面是有文章的。
宴席散罷,蕭柔兒先一步離去。因為有兩位皇兄在,所以太子宇也未強要求相送,就任她獨自去了。
剩下的三人,又留下來暢飲一翻。
「五弟,你與這蕭傾城怎地做起了生意同盟?」雲若飛如炬的目光,盯得雲若宇打了個冷戰。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三哥!」雲若宇有些慚愧的面色一紅,道出了原委。
「說來,你的手段雖有些鄙夷、有些強求之式,不過你能為國家而做出這樣有失身份面子的事,也可算大丈夫能曲能伸了!哈哈∼」雲若軒戲謔的道。
雲若飛看了兩人一眼,沉思了一會道:「看來這蕭傾城確實是個難得的豪爽之人!竟不與你計較前嫌,為你大開方便之門,也算得一個英豪、俠義之人!他如此做事,確實令人折服!
而今他這一曲,也很有深意!實則告訴五弟你,他並非貪圖名利之虛,而是個隨性奔放之人!讓你不要因為此事,對他有所歉意、思想上有任何負擔呢!呵呵∼」雲若飛把自己分析的結論道白一番。
雲若宇亦是感歎的說道:「確實如此,我亦聽得出,所以對傾城他更是欽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