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裡!哪裡!宇兄言過其實了!小弟深感慚愧!」蕭傾城無奈的淡笑著,擺著手道。
「為兄不知是否有幸……能聽得傾城親自彈唱一曲?」雲若宇突然提議,只見他似期盼的目光,看向對面的絕美公子。
「這……」蕭柔兒微微愣神,被他突轉的話鋒,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轉念一想,大概他是想借此機會試探自己的虛實吧?
『外面流傳自己神乎其神的,他對自己的探究和新奇無一不妥,有這樣的要求,實不為過。而今自己又不勝酒力,他一個人在那干喝悶酒,大概也無什麼情趣。只要自己把嗓音壓低,再唱些低沉的曲子,也能矇混過關的!』蕭柔兒思量得周詳。
見她有些為難的樣子,不管是什麼原因,雲若宇覺得自己還是太過於冒失,他笑了笑說道:「呵呵∼傾城如果為難,為兄就不強求了,忘記我剛剛說過的話便是!」他雖有些失望,但還是體諒的誠心說道。
「哦,宇兄會意錯了,小弟只是在想,為宇兄唱何曲目,今日小弟既然不能與宇兄把酒言歡,那就以琴曲為宇兄助興吧!」蕭柔兒不動聲色的委婉而言。
「好,那為兄可要謝謝傾城如此用心了!」雲若宇興奮之餘,對外面侯著的人兒高聲命令道:「拿琴來!」
「是!」不多時,候在門外的侍女抱來一張精美的古琴。
白衣絕美公子優雅的坐在琴前,手指輕輕撥動琴弦試了幾個音節,不由得脫口讚道:「好琴!」光看這琴外觀,便是琴中之上上品,這音質更不用說了。
調了調音,只見她十指嫻熟的在琴弦上舞動著,美妙清澈的音符自指尖流出,有如天籟。伴著她有些低沉、且具有魔力的圓潤嗓音幽幽的唱道: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夢迴故國路三千,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曉風殘月似當年。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雲若宇輕酌美酒,一邊目不轉睛、一臉享受的聆聽著。
一曲終了,「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伴著那充滿陽剛磁性的嗓音響起:「賢弟真是彈得一手好琴,更唱得一首好曲,歌聲委婉動聽。如此佳作,實在耐人尋味!」
「宇兄過講了,小弟愧不敢當!」蕭柔兒優雅的站起身,一拱手謙卑的說。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雲若宇不由得一時感慨,目光有些暗淡、眼神也越發的的悠遠起來,口中由自回味般的念道著。
「說得好!」他感歎著,隨即一杯苦酒下肚。如今穩定的江山,是祖輩們用汗與血澆灌的、將士們的屍骨堆積而成的!而如今,經過這些年的打拼,才讓自己有如此權威,怎能是一個『愁』字了得?豈能不為之感歎?
見此情形,蕭柔兒難辭其咎,暗暗自責:『自己是想也沒想的,就隨手彈了這麼一曲,也沒想到能造成這樣的後果呀!看吧,給人家平填了許多憂惱,哎!自己還真是糊塗得夠可以的了!』
她愧疚的抬頭看向某人,心念隨之一動,想到了如何補救的辦法。
蕭柔兒微微動了動唇角,勾起一絲完美的淺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宇兄,小弟今日還有事,改日再與兄相聚。臨行前再為宇兄獻上一曲,算是小弟賠罪,不知宇兄意下如何?」
從沉思迷茫中抽回眼神,雲若宇展顏一笑,掩去了剛才的一時失落,語氣亦是及盡溫和的說道:「也好,那為兄就受之無愧,洗耳恭聽了!」
蕭柔兒微微頷首一笑,坐回琴前,一曲激昂歡快的琴曲在指間飛快的躍出,正與先前所彈的成了對比。
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當個純鏡照。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這首得意的笑,是蕭傾城有意選唱給雲若宇聽的,為的就是讓他從剛剛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一曲彈畢,蕭柔兒起身謙和的說道:「讓宇兄見笑了!」
雲若宇嘴角勾著一抹讚賞的微笑,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個渾身充滿了靈動,如墜入凡塵的謫仙般。讓人為之失心的人兒。
他端起酒杯,向她友好的示意道:「謝謝傾城為兄解憂!」他仰頭喝下杯中酒,起身來到某人面前。
四目相對,蕭柔兒自他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有些莫名的情緒,在微微閃動著。
自己剛才好似被他的眼神所盅惑,一時楞在當場的蕭柔兒這才有了反應。
她清了清喉嚨,尷尬的乾笑道:「宇兄客氣了!那今日就到這裡,小弟就先告辭了,我們改日再會!」她拱手一揖,就要逃也似的離開,還未待她轉身,已被雲若宇一把拉住她的手。
嚇得蕭柔兒一個激靈,看了眼被抓的手腕,此時,那陽剛般的磁性聲音已從她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