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潑皮,就是嘴甜!」蕭柔兒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寵溺的說道。
秋雨不滿的哼唧著:「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啊!……哎?我說小姐∼我們這是上哪裡去呀?」看著不是以往走過的路,秋雨連跑幾步跟上來,好奇的問道。
「帶你去個好地方!」蕭柔兒一手搖著折扇,顧弄玄虛的說。
「好地方?還有比咱們百樂門更好的地方嗎?」秋雨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一樣啦!咱們這是去春風樓!怎麼樣?你家公子我夠意思吧?」蕭柔兒和攏了扇子,擊了下她的額頭戲侃著說道。
「春、春風樓?那、那不是男人去的地方嗎?小姐,我們不能去的!不能去的啊∼」秋雨慌忙停了腳步,一把拉住仍舊勇往直前的蕭柔兒,芥蒂般的說道。
「怎麼去不得?現在你我不也是男人麼?」蕭柔兒俏皮的一笑逗趣的說。
「不行的!要是讓雲姑爺知道了那還了得?還不點兒氣個半死?何況……」
「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何況現在你我的身份可是大家公認的蕭大公子和他的書僮,有誰會生疑呀!」蕭柔兒接過話茬,不以為然的說道。
「理兒倒是這個理兒!不過……」秋雨還要說什麼,卻又被她打斷。
「沒有不過啦!你若不去就留下,我自己去便是!」蕭柔兒瀟灑的一揮袍袖,便作式要走。
「好啦,好啦,我去還不行麼!」自家小姐的脾氣她自然是知道的,秋雨無奈跟上腳步,誰叫自己攤上了這麼滑頭的一個主子呢?即來之則安之吧!跟了蕭柔兒這半年,她早就明白了這一點。
路上,蕭柔兒一個媚眼輕笑就迷得路間的女子春心蕩漾,如失了心魂般的紛紛駐足。
使得一旁沾光的秋雨,也不得不佩服的暗自驚歎:『小姐好不厲害呀!還真是男女通殺啊!』
前方一座三層高的花燈綵樓,醒目的躍進兩人眼簾。〈春風樓〉三個金邊大字,招搖的掛在高高的紅漆彩閣樓上,往來進出的貴客更是絡繹不絕。像這種高檔的煙花酒樓,自然都是些穿著體面、錦衣華服的老少爺們、和富家子弟居多。
進了鬧哄哄的大廳,到處胭脂花粉香飄四溢、紗幔紛飛。
見來了生面孔的衣著華麗客人,一臉抹著厚厚脂粉的老鴇子上下打量著,卻被來人的驚人容貌震得一陣失神。不過人家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主,收起剎那的失神,她儀態萬千的甩著肥臀、搖著香扇,揮舞著噴香的手帕,脆聲浪語的忙上前招呼著:
「哎喲∼我說這位爺∼您真是氣宇非凡、玉樹臨風,人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您的的到來,簡直讓我們棚壁生輝、吉瑞高照啊!呵呵∼∼不知公子怎樣稱呼?可有心儀的姑娘?」
老鴇子一臉媚笑,兩個眼珠不錯軸兒的盯著面前俊美公子看,心裡那叫一個喜歡啊,真恨自己怎麼不倒退二十年,也好有資本跟姑娘們爭爭這位俊美不凡的恩客。
「唰∼」地一聲蕭柔兒優雅將扇子收攏,佯做一揖說道:「在下姓蕭,是個生意人。聽說這的頭牌姑娘譚香玉才貌雙絕,在下可否有幸一見?」
「瞧著爺是頭一次來我們這春風樓吧?其實……我們這裡的姑娘那可是個兒頂個兒的漂亮、技藝超群、人見人愛呢!擔保您留連忘返、盡興而歸!若是公子不信,奴家就把姑娘們都叫過來,給公子您看看?」
「在下來此,只為了一睹譚香玉姑娘的芳容,媽媽是否能通融一下呢?」蕭柔兒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個……」老鴇子擺出慣用的伎倆,香扇輕搖佯做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這個可行?」一張銀票遞到她的眼前一晃,老鴇子登時眼冒異彩,眼神隨著銀票如鐘擺一樣來回擺動起來。並上去一把奪過。
她喜滋滋的看著票子,連連嬌讚道:「哎呀!行,行∼公子真是爽快人啊!正巧今兒個香兒在房裡還未來得及出去,公子這就隨奴家來吧!」
主僕兩人隨後跟上了三樓,來到一間看上去裝潢很體面的閨閣門前,老鴇子叩著門高聲的叫道:「香兒啊!有貴客來了,快快開門吶!」
「來了∼」一聲嬌柔的聲音傳出,門隨之打開。
從裡面出來的小姑娘,蕭柔兒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那日當街痛罵那個老實公子的小丫頭。
「公子請!」小丫頭含笑著禮貌待客。
「香兒啊,你可要好好招待這位蕭公子呀,可別慢待了人家!人家可是貴客呢,一定要讓公子滿意才行啊!」老鴇子遞給譚香玉一個眼神又接著說道:「我去吩咐上些可口的酒菜來!呵呵∼你們先聊著!」臨出門還不忘色瞇瞇的多看了那俊美公子一眼,才隨手關上房門而去。
「蕭公子請!」譚香玉一臉含羞帶怯的嬌生生小樣,將蕭柔兒讓到裡面,當她正眼瞧見這位年輕的公子時,同樣被他的美色驚得一呆。
蕭柔兒心裡登時咯登一下,擔心的想到:『難道自己這個樣子也能被她認出?那日後……雲大哥他們不就更是瞞不過了?』
其實蕭柔兒此翻前來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看熱鬧,另一方面是看看自己的裝扮,是否能被這個交往甚密的女伴看出破綻。就算將來以這個面目見雲家兄弟,又有幾層把握不被揭穿。如果能矇混過關,那將是個多有趣兒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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