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蘭博堅尼跑車在馬路上行駛著,流線型的車身在風馳電掣中穿流而過,如同車子的主人一般,充滿了獨特的霸氣。
車子的男人正是剛剛從珠寶店裡出來的赫連絕,急速地踩著引擎,準備趕去目的地。
途中,他撥通了煞的電話——
「煞,你們到了沒有?我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痕,沉穩的聲音裡,只有這個時刻才有一絲不著痕跡的柔和,只因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想起畢清舞的面容。
「BOSS,呃——畢小姐說有些事情要先處理下,會晚一點才到。」煞微冒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什麼!她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敢給我遲到?!」他的口氣立即氣急敗壞了起來。
「我讓保鏢暗中跟著畢小姐的了,BOSS,屬下也正在開車趕去接畢小姐的了——」
赫連絕緊皺著眉頭,冷靜了下來道,「不用了,她現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她!」
「這,BOSS——,畢小姐她——」
煞聲音裡的猶豫令赫連絕起了疑心,他突然間想起昨天亞瑟威廉斯打給她的那通電話,他的心莫名地緊張了起來,「煞,你別告訴我,她是去見那個男人了吧!」
「BOSS——,這——」
「SHIT!」赫連絕用力捶了下方向盤,然後匆匆按掉電話,用力踩下引擎,車子往酒店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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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亞瑟才放開畢清舞微腫的唇瓣,將臉埋進她的頸間,嗅著那特殊的幽香。
畢清舞伸手想推開他,卻忽然感到頸間有一片濕意。
頓時,她怔住,手已然僵在了半空中……
埋首於她的頸間,男人高大的身體微微顫動著,脆弱得像個孩子。
「舞,為什麼你不能愛我,我真的很愛你——」
她一動不動,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法推開他。
她曾經聽過,當一個男人肯為你流淚,那就是用全部的生命都在愛著你。
他的淚水,就像是強力的硫酸,透過她的肌膚,她的血液,她的骨髓,然後將她所有的一切都那樣毫不留情的腐蝕掉。
他那麼聰明冷酷,那麼有風度而內心沉靜。一個眼神就能將別人凍穿。此刻,靠在她的肩膀上,高大的身體卻微微顫動著,脆弱得彷彿就要碎掉。
畢清舞躺在他的身下,閉上眼睛,已經有淚流了下來。
亞瑟緊緊抱著她,緊窒而絕望。她的出現,已經撕裂了他偽裝的平靜,撕裂了的他胸口。就算她不愛他,他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