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房間的地上,隨著太陽的偏移,陽光也慢慢地爬到床邊,爬上了床上睡熟的人兒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畢清舞慢慢睜開了眼睛。
吃力地坐起身來,渾身有說不出的酸痛,猶如被車子碾過了一般。低頭看著被單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滿身的淤痕,是被人烙下的火熱痕跡。倏地想起和赫連絕從昨晚始幾乎到天亮的纏綿,畢清舞的臉頰不由地一熱。
身側早就沒有了他的蹤影,估計他已經外出。她翻身下床,將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撿了起來穿上。
從阿拉斯加回來已經有五天了,她手臂上的傷基本已痊癒。只是背脊的傷被割得深了許,相對恢復的緩慢了些。開始都是赫連絕為她上藥換藥的,他上藥的力道掌握得極好,再加上藥清涼清涼的,每次在他上藥中,她都禁不住發出一聲聲舒服的低吟,於是最後就發展成——
畢清舞的臉不禁又一熱。
在激情的漩渦中清醒過來後,她又羞又惱。可是那個男人卻厚著臉皮說是她在鉤引他。她那有好不好,只能怪他上藥的手勢太好了。
她生氣翻身不理睬他,他卻勾起嘴角將她圈進懷裡,輕輕地一遍遍摩挲著她烏黑的髮絲。
輕輕的撫弄,她靜靜的靠在他的身邊,卻能感受到他指尖在發間的溫柔,心中所有的鬱悶瞬間消失,一股柔情和淡淡的暖流自心頭滑過。這個男人——他是在以他的方式在哄她嗎?
從阿拉斯加回來後,赫連絕對她似乎有點不一樣了。而她——
當然那天讓她真正展露笑顏的是她說服了赫連絕,讓鳳凰來為她換藥。
剛想到此,房門就被推開。一頭紅髮的鳳凰手裡提著個急救箱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早,鳳凰。」畢清舞對著鳳凰展顏一笑。
鳳凰視線緊鎖在她的身上,好一會才斂下雙眸,移動身體走到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冷冷道:「過來這裡坐好,文克醫生說今天是最後一天換藥了。」
聽著她淡漠的聲音,畢清舞不在意地笑了笑。鳳凰對她的敵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從阿拉斯加回來後,她似乎感覺到鳳凰對她的敵意更濃了些。她知道鳳凰對赫連絕的感情,只是感情的東西是無法勉強半分的,況且感情也不是單靠一方的守候就能有所收穫,但願鳳凰能早點看清這點吧。
「鳳凰,謝謝你。這幾天麻煩你了,你是這別墅裡唯一的女性,除了找你幫忙,我還真找不到其他人了呢。」
畢清舞走到她的身側坐下,然後跟以往幾天一樣脫掉上半身的衣服,讓鳳凰為她換藥。
當鳳凰看到她後頸側的時候,拿著棉簽的手不禁一僵。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青紫色的淤痕。她雖然沒談過戀愛,卻知道那是歡愛激情過後留下的痕跡。這都在昭示著昨晚BOSS和她——
彷彿自己心愛之物被人奪走般,一股難言的怒火從鳳凰的心口湧起,她五指緊緊握住棉簽,似乎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是——
「卡!」的一聲,棉簽在她的力道下還是被折斷∼∼∼
而畢清舞顯然也聽到這細微的聲音,不禁疑惑地轉過頭。
「鳳凰,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被鳳凰強橫拽起……
(呃,更新來遲了。等等開始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