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本色酒吧」的標誌落入畢清舞的視線,她毫不猶豫地推門走進去。現在的她實在是太需要酒來麻痺自己疼痛不已的心了。
舞池內群魔亂舞,男女們在閃燈恍惚之中瘋狂地扭動著不規則的身體,似乎那有力的扭動和瘋狂的尖叫能夠通往無休止陶醉的夢幻。
畢清舞走到一個吧檯上坐了下來,叫了一杯雞尾酒,沒有細細地品嚐,仰首一口氣喝了下去。
酒水下肚,酒水的辛辣帶著一股熱流灼熱了她的喉嚨,灼熱了她的胃,她很快咳嗽連連,臉蛋也變得通紅起來。
可是她不願意停,一杯又一杯,一口接著一口,似乎急切地想把自己灌醉,似乎只有這樣自己的心才不會那麼清醒地痛著。
他說,她的情他高攀不起。
他說,他和她之間的情在三年前早就斷了。
他——他甚至已經有了親密的愛人——
想著她追著他的背影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嬌小清麗的女人洋溢著明媚的微笑撲到他的懷裡,而他也緊緊攬著她,態度親暱,早沒了剛才對她的冷漠和冰霜——
那自己又算什麼呢?自己三年的等待和執迷又算什麼?
原來,是鏡花水月。
原來,只有自己活在過去裡。
原來,他已經情有獨鍾……
她的心突然擰成一團,一杯又仰首喝下,辣的她眼淚直流。
一杯接著一杯,她喝得天昏地暗。她忘記了酒吧的喧鬧,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喝了多久,更不知道她早過了和赫連絕約定回去的時間。
直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身旁,按住了她再次要舉起酒杯的手。
「你不能再喝了。」
畢清舞困難地眨眨眼,吃力地扭過頭,讓已經幾分渙散的視線攏聚在男人的臉上。
陌生的臉,不認識。
畢清舞沒有理會他,轉過頭,又抓起吧檯上的威士忌喝了起來。
數杯酒水下肚,她覺得頭顱沉重一片,意識也昏昏沉沉的。她無力地趴在酒吧檯上,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就想睡去。
對於她的不理睬男人毫不介意,臉上的笑容也未變。再看到她意識不清地趴在吧檯上睡覺的樣子,他眼裡頓時大放亮光,大手快速地覆蓋上她的纖肩,「小姐,你不能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肩上陌生的觸感令畢清舞覺得不悅,她咕噥了幾句:「別吵,給我呆邊去,我要睡覺。」
「好好好~~~我不吵你。但是我怕你著涼了,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歇息好不好?那裡高床暖枕的可舒服了。」還有溫香暖玉的,而那個香和玉就是你,男人在心裡暗暗淫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