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星期五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不停的在我的腳下轉來轉去,好像十分的不安,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它的反常,只是把它當做狼的天性而已。
但是現在的它卻越來越狂躁,好像已經無法忍受這裡的環境一般,不時的從嗓子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接著它散步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了。
「星期五,你怎麼了。」我蹲下身來將它一把抱住。
看著它那雙發著綠光的眼睛,我好像突然間感到了一絲恐懼,好像現在的星期五變得有些陌生了。我知道動物都是有第六感的,危險越近,越大,他們的反應就越失常,而現在星期五的表現,讓我明顯的感覺到,它正在經受著不一般的恐懼。
而那種恐懼就來自於那三道門的背後,那門後到底有什麼,曾經的劉秉忠到底在這裡設下了什麼機關,為什麼在這裡他還要用與埃及相關的一切,就是為了提示我們,這裡的東西屬於埃及,而遙遠的埃及也有我們的東西嗎?
嚴教授已經來到最右邊的門前,他伸出了手,在這門上摸索著什麼,好像在尋找開門的機關,而我則不停的撫摸著星期五的腦袋,希望它不要再害怕了。果然,有我在它的身邊,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難受了。
我從它身上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塊肉扔到了它的面前,星期五低頭就吃了起來,而且吃得很大聲,好像十分的飢餓一般。
「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抬頭再一次的向那門上的畫看去。
求生之人,必得尋死之路,如果無法永生,那就永沉黑暗之底。
那些歸來的人手中拿著獵物,而孩子又擺出了死亡的符號,妻子們還在照看著家裡的一切,但是這一切總有一些讓我不明白,好像有什麼事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般的難受。
「不對,不對,反了,反了。不要動那個門!」我突然對嚴教授喊了一聲,接下來就看到嚴教授觸摸門的手發出了一陣嘶嘶聲,既而就是嚴教授那瘋狂的叫喊聲。
我們幾個人趕快跑了過去,將嚴教授拉了回來,此時他的左手掌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燒過一般,已經露出了白骨,同時旁邊的肉皮還在汩汩的冒著血泡,手部的肌肉與股健好像都受到了不重程度的腐蝕,這即像火燒,又像毒噬的現象,或者就是埃及的詛咒吧。
陸小鳳趕快用我背包裡的藥品給嚴教授包紮著,而那邊的門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鮮紅且恐懼。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說個門是安全的嗎?」林若水對我說道。
「不對,不對,一開始就不對了,我們都想錯了。」我呆在那裡,不時的揮動著雙手,好像正在整理自己剛剛想到的一切思緒。
「這個死亡信號,它是關鍵,求生之人,尋死這路,並不是說這些回來的人是死人,而是在這裡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們看這些死亡的符號,就已經預示著這裡的孩子和婦女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他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製作一種假象,豈圖將這些歸來的男人也一起殺掉。不然的話,那死亡的符號應該出現在這些男人的身上啊。」我飛快的說著,生怕自己的思緒一打斷,這一切就又消失了。
「死的不是男人,而是他們的家人對嗎?他們已經死了!」林若水也來到我身邊看著這門上的畫,好像也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反了,反了,我們都想錯了,你看這些人的眼睛,孩子的和女人的,他們都是沒有瞳仁的眼睛,完全沒有生氣的眼睛,而那些男人的眼睛卻是大而亮,從這眼睛裡就已經告訴我們,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們之前都想反了。所以後面那句話,無法永生,記沉黑暗,就是在告訴我們的,如果我們找錯了這圖的關鍵,就會和他們一樣永遠的消失了。」說到這裡我再一次的看向另一邊的嚴教授,他的手已經完全的被包紮起來,就像是帶了一個白色的手套,而那個印著手掌印的門上,卻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