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那個大夫的嘴角又一次的翹起,接著我就看到他從嘴裡噴出了一陣毒煙,直向我們面上撲來,盜墓所練出來的反射神經讓我立時蹲下了身子,同時雙腳向那大夫的腳面上的踢去,他便應聲趴下。
同時我一個翻身,騎到了他的背上,用那輸液的管子緊緊的勒到他的脖子上,同時用手肘頂著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再次抬頭。
但是我卻看到,那個大夫的臉下竟然又冒出煙來,我心知不好,立刻跳了起來,拉起還站在那裡迷糊的棺材跑出了門去。
打開了車門,我把棺材甩進了車裡,等自己上車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大夫已經追了出來,他的半張臉都呈綠的顏色,好像那毒煙腐蝕掉了他的皮膚一般。
他說著含糊不清的話向我們追了出來,同時也嚇到了路上的行人。坐進車裡我已經顧不上那些圍觀的群眾了,立刻踩動了油門。
「棺材,你怎麼樣?」我一邊開車,一邊向後面看去。
此時的棺材卻變得非常奇怪,本來極為消瘦的他,此時竟然突然的膨脹起來,整個臉和身子都漲大了數倍,不時的有一些紅色的液體從他的鼻孔耳朵裡流出,我看得出來他十分的緊張,張開的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他不停的向我揮著手,好像是讓我離開的意思,這時我想到了共產,想到了看到共產死後的模樣,我心吃不好,而此時棺材好像從嗓子裡發出了一陣怪響,我也顧不上停車,整個人拉開車門跳出了車個,立時有一輛對面的車開了過來眼看著壓到我的身上,我就地一個翻滾,滾到了自行車道上。
「找死啊你!」車裡的司機伸出頭來罵了一句。
可是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那輛失控的汽車就突然的噴出了一些漿糊狀的東西,同時血和肉衝破了車窗,向四周的人群射了過去。
那些被濺到的路人,一個個的都尖叫不已,好像這些東西上都帶有毒似的。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那輛車的時候,我已經轉身跑開了,沒有想到棺材又一次的為我而已,但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上傷心了,我此時想到的是回家,我要看看自己的老婆,自己的父母是否還在安好。
忽然一個人將我從路邊拉住,我定睛一看,竟然化了妝的安倍,現在的他帶著一個大帽子和一付深度的眼睛,嘴上也留起了鬍子。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快跟我回去吧。」安倍說道。
「不行,我要回家看看我的家人。」我說道。
「他們都很安全,我剛剛從你老婆的公司出來,你的父母也好好的呆在家裡,只要你不去和他們接觸,他們就會安全的。我這裡有替身的紙人,他們可以告訴你家人的安危,現在快跟我走吧。」安倍也不由分說拉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了車,我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我抓著安倍放在我手裡的那幾個紙人,心中充滿了自責,做為兒子,做為丈夫我沒有給過自己家人一天好日子,還總是讓他們為我擔心,現在我遇到了困難,還要他們毫不知情的為我承擔,我簡直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很快我回到了那裡,所有人看到我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在家人是安全的,他們也都開始勸起了我。
接下來的時間,我不想講話,也不想理任何人,我在思考我倒底要不要離開,棺材又一次的為我而死,朋朋也下落不明,我如果就這麼離開的話,對於自己的良心都不好過去。我知道其它人比我放棄的更多,但我此時卻有些不甘心,既然我在公司和組織的夾縫中都能求得生存,為什麼面對苗疆我會毫無辦法呢?何況這也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安危與否,有了這麼多的理由,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