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話雖然說得開心,但是動作依舊緩慢,我完全能感覺到身後的熱浪順著這裡向上湧來,不過也好,證明這裡是通風的,我們起碼能真的出去,只是我這身型真是有點費勁呢。
冉然也不再說話了,好像她也有些累了,小麥好像醒過來了,咳嗽了幾聲,我們都停了下來,看了看她的情況,好在沒大礙,就是缺氧了,短暫休息了片刻我們就繼續上路了。
爬啊爬,爬啊爬啊爬,我都不知道這個通道當初是怎麼挖出來的,完全適應星期五出入卻不適合我,難道這是專門為星期五設置的一條捷徑嗎?
我想到這麼多,無非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的,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我的兩隻手臂也磨得生疼,每向前動一下,都好像在撕著筋,動著骨一般。
「累了,就休息會,不用這麼賣力的。」冉然在我身後說道。
「沒事,沒事,再一下就好了。」我安慰著她,但身體卻再也動不了了。
「就會逞英雄,我們已經離那個洞口很遠了,沒事了。」冉然說。
「我也知道,但是這心就是有點不舒服,好像總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我說。
「你這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的,別亂說了。」冉然打斷了我的話。
「好,那我就不說了。」剛說完這句話,好像有什麼東西沒過了我的鼻子,弄得我很癢癢,一進沒有忍心不住,大了個噴嚏。
因為這是一個圓形的通道,我打的聲音又特別大,回聲就在這裡四周遊蕩了起來。
「幹什麼,嚇人一跳呢。」冉然在後面說。
「對不對,鼻子有點敏感呢。」此話剛完,立時我前的人也接二連三的打起了噴嚏,只是他們打得比較小聲而已。
「怎麼了?大家一起敏感了?」冉然說。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因為我看到自己的眼前飄落了一個東西,或許他們用手電看不太清,而我卻看了個全影,一條銀白色的頭髮,就這麼滑過了我的鼻尖,落到我面前的地上。
極大的想像力讓我全身麻木起來,我不敢去想這是真的,但偏偏又有幾條頭髮落到我的面前,而且是越來越多。
我抬起頭,只見自己的頭頂上已經佈滿了銀白色的頭髮,就好像是青苔一樣,附著於這通道的頂端。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難道這頭髮是自己長出來的嗎?我盡量讓自己冷靜,同時閉上了眼睛,我以為這只是那返魂香的效果還沒有消失而已,但當我數了十個數再睜開的時候,那頭髮已經垂到我的面前,就好像窗簾一樣擋住了我的視線。
「發``````!」我剛一張嘴,那頭髮立時鑽進了我的口中,我想閉上嘴卻已經來不及了。
同一時間,上方的頭髮同時伸了下來,將我的整個身體包圍,圈裹起來,速度奇快,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方的小麥也處在了和我一樣的境地。
除了眼睛,我的整個身體都像被裹成了一個粽子般,等到身體被纏結實後,立時有一股力量將我向外拽去,它也不管我的身體如何龐大,在這通道裡如何行動不便,我只是感覺自己東撞西撞,屬腦袋那裡撞擊的次數最多了。
這麼多的頭髮,除了開始我們遇到的那個發妖外,再無他人了。以我現在移動的速度來說,其它人應該也都被纏住,和我一樣無能為力的被它擺佈。
看來星期五帶我們走向的是一條死亡之路。
一切停下來的時候,我的呼吸也達到了極限,被這些頭髮包住,我根本沒有呼吸的時間,而且它們也越纏越緊,緊到我好像穿上了一條不合適我尺碼的緊身衣一般,我全身的脂肪都好像無法安放的亂竄,好像它們都要從我身體裡鑽出來一樣。
忽然,這種感覺鬆動了,我全身的頭髮,竟然離奇的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的眼睛可以睜開了,但我還是身處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