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這條通道很長,足二、三十米,兩邊都是一一對應的門框,好像是日軍的辦公室之類的吧,也不知道哪一扇門的背後是倉庫。
我們就近來到第一個門前,上面寫著日本字我也不認識,反正打開就知道是什麼了。趙雪攤開了手,意思是這種活當然是我們男人來做的了。
「我來,我來,我研究過鎖頭,況且這幾十年前的鎖頭應該很好弄開的。」棺材上走前來,拿出了一把長短不一的鐵絲,準備往鎖點兒裡進。
我的頭還在看著冉然那邊,她們已經走入第一個門了,此時的我心中有些不好受,有些話憋在肚子裡還真是難受啊,此時我正需要發洩一下。
一把拉開了棺材,抬起腿就踹了上去,那木門經過多年早就已經不堪了,經受不住我這充滿怨氣的一腳,轟然倒地,並在趙雪和棺材驚訝的眼神中邁步走了進去。
手電光從我身後打來,但我早已將這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個幾平米大的房間,裡面有一張桌子,一個書櫃,還一個臉盆和幾個木頭箱子,牆上掛著一副字「中正人和」,這到是中文的,日本人對中國的書法還是很欽佩的。
在他們還估計形勢的時候,我已經來到書櫃前翻動起來,裡面放著的全是一些檔案資料什麼的,隨便拿出來一份都是日文,我根本看不懂,便把它扔到了地上。等到我把這書櫃裡的東西都扔完了也沒有找到一張有中國字的紙。
到是在最上層的地方看到一個小瓶子,裡面泡滿的液體,等我拿下來準備仔細看的時候,卻有了一種噁心的感覺,這裡面除了液體還有一隻被剝了皮的青蛙。
我強忍著嘔吐把它放了回去,不敢再讓他們看到。
『轟』的一聲,我轉過頭去,棺材竟然把那張桌子踢倒了,桌子上的抽屜都打開了,散落出許多紙張。
「你在幹什麼呢?」我問棺材。
「姐夫我突然發現你教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方法,這些東西何必費勁去撬呢,這樣多簡單啊。」棺材說著就蹲下檢查那些紙。
我不禁笑了笑,看來棺材這是在教育我啊,他知道我現在的心裡很亂,所以故意用這個方法來平靜心情,讓我知道我剛才的動作有多麼的幼稚。不過我到是越來越懷疑棺材了,現在的他竟然成熟了不少,雖然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嘻嘻哈哈的,可是一回到正事上,卻是滿臉的嚴肅,顯示出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在我和朋朋之間,他再也沒有開過什麼玩笑了,除了沉默就是思考,好像完全忘記了我們之前的快樂時光,我總覺得他在我們面前隱瞞了什麼,不知道朋朋會不會有和我同樣的感覺,也發現這和他相交多年的朋友有些變了。
房間很小,基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供我們發現,於是我走了出去,棺材也緊隨其後,看來那些抽屜裡的東西也都沒有什麼用處。
當我想走向對面的門時,卻看到趙雪蹲在地上看著我和棺材扔了滿地的文件,而且看得津津有味,難道她懂日文嗎?
「你看得懂日文嗎?」我在門口問她,也是在提醒她快點出來。
「不,不過裡有幾張畫,畫的是人體的一些器官和構造,就好像是穴位圖一樣,不過這裡畫的更加生動一些,連人皮膚的毛孔都有了標注。」趙雪說著向我晃了晃她手中的東西。
看來我剛才是太著急了,根本沒有看到這些,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和棺材走向了對面的門。這個門和剛才的不同,卻是一扇鐵門。棺材很禮貌的示意我去踢,我哪有這個本事啊,只好向他加禮,讓他用鐵絲來開門吧。
趙雪也走了出來,看到擺弄鎖芯的棺材沒有作聲,卻對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想她也在笑話我剛才的魯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