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狼藉著腳蹬牆壁的力量,猛的向後竄去,而我因為反應不及,被它一下子拉倒,身體也向後掠去,掉落的時候好像撞到了什麼,我想那應該是三叔。
「放開尾巴。」冉然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
此時我才知道自己傻傻的被那狼牽著走呢,馬上鬆開了手,可是身體已成滾動之勢,不由我控制,有如特技演員般的摔下台階,其間不知道撞倒多少惡狼,也不知道三叔是不是被我帶著也一起滾了下來,朋朋和棺材能不能殺出重圍,冉然,那甜美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通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總之沒有一會兒,我就滾到平地上了,強忍著頭暈噁心的感覺硬是站了起來,並不是說我體力有多麼好,而是人不被逼到絕境上是不會爆發出自己的潛力的,所以我此刻還能站著就說明我的潛力是無限的。
雖然說些大話,站了起來,可是眼睛還是模糊的,身子還是有一些打轉,那些散發著綠光的惡狼也都恢復了過來,看著我這站在路中間的待宰的羔羊,相信已流下了口水。
我迷迷糊糊的拿出那袖珍的鑿子和錐子,舉到胸前,其實這個時候我大腦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此時相信只要有頭狼過來就能把我吃掉。
此時的我想堅挺,可是挺不住了,在台階上滾了那麼多下,全憑著一股傻勁才強撐住身體,眼皮強行的合上了,馬上就進入暈到的邊緣,身子一歪,兩條腿就沒有了力氣。
忽然一股力量支撐住了我,並且拖著我向一個方向跑去,耳邊不時傳來說話聲:
「還是年輕人呢,摔幾個跟頭就成這樣子了,還不如我這這老骨頭呢。」
應該是三叔,我本想和他對嗆幾句,可是不等我張口,身子撞到了一處,好像是三叔把我拖到了一處死角,他也好保護我。
藉著這一撞,我好像有些清醒了,身體也在向正常慢慢的恢復中,不時有一些黏黏的液體漸到我的臉上,並伴隨著動物的慘叫。不一會兒,我的呼吸開始平穩了,頭也不如先前那麼暈了,手和腿也有了些力氣,我便睜開了眼睛,看到我又回到了當初鑿牆的地方,三叔就站在我身前,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手中的土洛鏟似乎放到了最大的長度,在他手中就好像一桿長槍,用古話來說就是有趙子龍般萬夫莫擋之勇。
「三叔,左邊十點方向。」我喊了一聲。
三叔反應也快,立時將洛鏟向左上方刺去,『嗷嗚』一聲,一隻惡狼倒地。在這黑暗的環境中,三叔完全在憑著自己的聽力和對敵的經驗在保護著我,我若是再晚醒半分,他只怕也是防不住了。
好在我有這雙奇怪的眼睛,不時的提點著三叔惡狼衝來的方向,三叔的功夫也不是蓋的,一招一勢都十分有力度,滿地都是狼的屍體,原來圍著我們的群狼,此時到有些膽怯了,嘴中雖然齜著牙,發出慎人的低吼,但腳下卻是一點點的向後退去。
我也站了起來,摸了摸全身,沒有疼痛的地方,好像骨頭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頭上不停的向下滴著血,模糊了我左邊的眼睛,不知是我自己的血還是三叔殺狼的時候弄到我頭上的。
「你緩過來了?」三叔並沒有回頭的對我說。
「是啊,三叔好功夫,這狼只怕是要退去了。」我說。
「不可能,狼是群體動物,不會退走的,要麼他們在拖延時間等增援,要麼就是它們的頭領要來了,這兩種可能都是我們死亡的前兆。」三叔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
連番的大戰,他已經喘得有些厲害了,只怕已經強弩之末了。而狼群看到三叔坐下,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你過來。」三叔說道。
「放心吧,我先幫你抵擋一陣。」我舉起手中的袖珍工具走上前去。
「就憑你這玩具,只怕是送上門的肉。」三叔用土洛鏟擋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