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我』後面,他好像十分熟悉這裡的地形,不用手電走得也飛快。我在後面踉踉蹌蹌的小跑著,心中還在想著:我這身體還真好,到那個歲數了還健步如飛。
「你怎麼走這麼慢?」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我。
「我這現代人怎麼能和你未來人比呢,你走在這裡就像走平地似的。」我回答。
「怎麼?你難道看不見嗎?你的眼睛還沒有打開嗎?」他反而很驚奇。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就是我那雙時靈時不靈的夜視眼。
「是能看見,可是好一陣壞一陣的,不知道是不是電路不通的原因。」我說。
「哈哈,你還沒有找到竅門,其實當年我也研究了好久,直到我那個時代的科技才能勉強解釋的清楚,總之你關掉手電,試著用眼睛感覺自己的心跳。」
「用眼睛?那怎麼感覺啊?」我問。
「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萬物,放開你思想的枷鎖就可以看穿世間萬物。」他說完就不管不顧的離開我的視線。
我試著用他教的方法,用眼睛的餘光看自己的心口,果然,慢慢的我的心口亮起了一道白光,接著這道光就凝聚在我眼前,而我藉著這道光我看清了這地下的一切,就好像帶上了一副夜視鏡一般,而三十年後的我,則在遠處微笑著看我。
「看到了,看到了,哈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跑向自己。
「用現在的語言來說,皇寺玄塔下的那顆天外隕石散發出的奇怪射線改變了你身體細胞的DNA組織,哎喲媽啊,憋死我了。使你體內的基本因子發生了改變。」
「這真是太神奇了。」我還陶醉在自己能掌握這項技能的興奮中,根本沒有認真在聽他的解釋,三十年後的我看到這些,也就懶的再說什麼了。
「對了,三十年後的我,你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救了我啊?」我問。
「考,這我哪知道,你問作者去,或許他實在沒什麼可寫的東西了吧。」
(「我考考,這是小說,我願怎麼寫就怎麼寫。」作者)
不等話說完,立時一股勁風刮到,我的身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又摔向了一邊,就在眼冒金星的時候,我好像隱約看到了三十年後的我被什麼東西舉到了半空中。我搖了搖腦袋,這才看清,竟然又是一隻大蠍子,這一隻竟然比剛才那一隻還要大,而三十年後的我正被它的大鉗子夾攔腰夾在空中,要不是有那只機械手,只怕他現在已經斷做兩截了。
「我來救你。」我也不管自己身體的疼痛衝了過去,從身後抄起合金鏟向那怪物刺去。
沒想到它的殼比剛才的還要硬,連鏟了兩下到震得手生疼,我抬起頭,他還在空中掙扎著,而那怪物的毒尾鉤已經向他瞄準了。
「這是只母的,她想給自己老公報仇,已經打算直接要我們的命了。」三十年後的我大叫著,另一隻完好的手在為自己騰出一點空間。
「看來這愛,是世間永遠不變的主題,連這冷血的畜生都知道為愛人報仇。」我此時竟然沒有了殺它的念頭。
「別在那裡發呆了,快用鏟子鏟他尾巴根,那是它的弱點所在。」三十年後的我說。
此時我才如夢初醒,立時跳上了蠍背,那畜生也是聰明,發現了我的目標正是它的弱點所在,馬上轉動起了身子,想把我甩下來,同時也用夾著『我』的鉗子向我砸來,想把我從它背上弄下去,我此時正被它的迷蹤步竟得腳下不穩,卻不想又被自己撞了一下,立時滾到了地下,而那畜生也加快了速度,立時用尾鉤向『我』頭頂刺下,似乎是想貫穿天靈。
我從身上四處摸索著可以救命的東西,但除了那幾樣合金的養花工具外,就再無它物了,我心想,怎麼也要拚一拚了,成敗在此一舉,立時左手拿鏟,右手拿鑿子再次跳上它的前,就在那傢伙的尾巴接近『我』頭頂的一剎那,那時的『我』已經在閉眼念佛了,時間就好像在此時停止了一般,四周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