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將冉然拉住,而她只是回過頭來看著我。
「怎麼?」她鬆開了我的手說道。
「先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松井有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我們都沒事,真的。是松井救了我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把那個紅毛制服了,我們就脫險了。只是他說你中了屍毒,要我們放棄你,但是我不相信就回來找你。」
「松進?他為什麼又會去制服那個紅毛呢?」我有些奇怪,當下把之前我和松井的事情和她講了。
「你沒事吧?」她緊張的摸著我的身體,生怕我會再受傷。
看著她十分緊張的神情,我不由的感到開心,終於關心我的人還是冉然。
「只是松井為什麼要殺你呢?」冉然問。
「你不知道嗎?這個監獄其實是將軍在墓後建造的,後來因為權力鬥爭,松井不得不做了政治的犧牲品,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懷恨在心。這些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不,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冉然回答。
「你為將軍服務多久了?」
「雖然我和姐姐從小就受到將軍的資助,可是真正為他工作,還是一年前。自從我姐姐消失後,軍部的人就把我接走了,從姐姐的日記裡我發現了那個奇怪的地方,而我也是主動要求參加,就是為了查找到姐姐的下落,沒想到,卻是那樣一個結果。」說著,冉然的眼中有些濕潤,但她畢竟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強忍住了眼淚的流下。
只是一年嗎?我這樣問著自己,怪不得有許多事她總是一知半解的。
「但有一點很奇怪,武科長為什麼能夠命令松井呢?」冉然忽然說道。
「那有什麼,這只不過是松井的一個借口罷了,就是為了讓自己脫清關係。」我說。
「沒這麼簡單,既然松井已經離開了軍部,為什麼還能再次進入這個監獄呢?這個老武一定是另一個集團的人,他們已經將松井拉攏過去對抗將軍了。」
「有這麼複雜嗎?」我覺得不可相信。
「對於盜墓,我不在行,可是這政治的敏感度你就不如我了。我在將軍身邊一年,學習的不是如何去執行任務,而是理清他許許多多的關係網,敵與友,順與逆,這不是你能夠瞭解的。也許松井說的對,現在的將軍已經無路可退了,他真的把寶壓在了你的身上,如果這次你不帶點東西出去的話,他就真會就此退出政治舞台。」
我從沒想過,盜墓和他們政界能有什麼聯繫,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可是偏偏冉然就能想到一起,也許對於作為一顆棋子的小人物,是不會明白掌握棋局人的思想的吧。
「那將軍有沒有給你下命令,離開前殺掉我呢。」我突然的問冉然。
「啊?這,這個,我,我。」冉然有些吞吞吐吐,我大概也猜到了幾分。看來想要我命的不只是松井一個人啊。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抬起了她的頭,輕聲的問道。
她考慮了很久,也許在整理思緒,也許在下決心,也許是不捨,終於,她對我說:
「因為《古今秘地誌》,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這也是將軍拿來與其它派權談判的條件,他要保證這個秘密的唯一性。」
「可是我不知道《古今秘地誌》在哪裡啊?」我說。
「他不會管你知不知道的,因為你找到了百曉生,他現在是唯一知道那《古今秘地誌》下落的人,以你的性格,必定會在交出百曉生前查明白要找他的原因,況且現在他還是你的同學,殺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不要驚訝,不管你有沒有打聽,將軍都會下手的。因為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是嗎?但這個百曉生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