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冉然。
「就是說,你有沒有看清你這個尋龍派的嘴臉。」
「他們都死了,有什麼嘴臉好看的?」
「難道你忘了靈童陣了嗎?」
冉然這句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之前那麼殘忍的事情,這靈童陣是守衛墓穴的第一道機關,總是會讓人莫名其妙的走回頭路,開始我還為做這種殺害小孩子的事情而感到憤怒,後來的路卻讓我漸漸淡忘了,此時冉然又再提起,我才想到,這一切的根源竟然來自我加入的這個門派,尋龍冥使。
「你是說,殺害小孩子製作靈童陣,又建造了這種不陰不陽,陽陰交替的奇怪墓穴的人,就是我們尋龍派嗎?」
「看到這一切你還不明白嗎?在古代,這就是你們的聖地,是不可侵犯的,就好像瑪雅人的骨堆一樣,你們怎麼會容許隨便一個人就能輕鬆的進來呢?再說這裡葬著的都是你們派中的首腦人物,在古代那種等級森嚴,尊卑有別的時代,這些人的屍骨可都是寶貝啊。」
「好了,不要說了。」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這不是你聽不聽的問題,而是事實。俗話說真相是最令人難以接受的,你們尋龍派就是為了去盜墓的,決不會反過來被人盜,盜人墓者亦被盜,所以才會修建這麼一個複雜的墓地,為什麼入口的地方叫生死門,那是因為必須要進來一個死人,而那個死人就是要埋葬在這裡的人,也許以前會有什麼方法知道死門的所在,經過這麼多年,早已失傳了。」冉然越說越傷感,我雖然感覺他有很多話,但此時她卻都忍住了。
看著自己手臂的尋龍環,我真有點噁心,沒有想到此派的前人竟會做如此狠毒的事情,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我露出這個標誌的時候,那五個孩子都怕的要命,也明白為什麼刺穿他們身體的劍上也會有尋龍環的標誌。
「不用感到難過,女人倒底是多愁善感的,在中國的歷史上,這種事情多的是,那些歷代的君王,哪一個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他們死後還不是人殉,讓千百個無辜的人和他一起下葬,死後繼續伺候他們。這些都是歷史的陰暗面,用不著你來自負。」松井此時轉悠了回來,聽到我們的對話,才發表了一些自己言論。
有時我也在想,是不是年齡差的太多,這看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倒底是長年的盜墓生活讓他變的這麼冷酷,還是看了太多的故事而讓他麻木。但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歷史終歸是歷史,我們改變不了,我們也阻止不了,這也就是歷史的魅力所在。
冉然好像有些不高興,走到了一邊,我趕快追了過去。
「松井的話讓你難受嗎?」我問她。
「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許他說的對,我們女人就是太感性了,一些事決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可能我比較理解那幾個孩子的心情吧,我從小就沒有了父母,和姐姐相依著長大,雖然每天都高興,可是一看到別人的媽媽將自己的孩子緊緊抱在懷裡,我就特別想要那種感覺,而姐姐就在這個時候抱住了我,所以在我心裡,姐姐就像是我的媽媽。」
「你還忘不了,你姐姐的事嗎,等咱們出去後,我幫你報仇,我知道是朋朋他們帶隊的隊長,你只要告訴我他的名字和長像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只是看到這麼多的死人,突然有點想姐姐了,小時候我一害怕,她也會抱住我,而我把頭貼在她的胸前好像一切都不再那麼可怕了。」
不等她說完,我將她摟在了懷裡,我不知道冉然為什麼會突然的有這些想法,也許一個人的時候太寂寞了,現在我只想給她一點依靠,一點力量,一個女孩身處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如此的堅強,實屬不易。我感覺到她在我懷中輕微的抽泣,也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哭,也是我擁抱的除老婆之外的第二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