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匾放過門檻一半,先在後面坐上了人,像我這樣體型重的坐到了中間,就是為了保持平衡。剩下的人則從後面一點點的向前挪過去,盡量找到平衡點。
筱昇雖然心中還是害怕,可是經過剛剛被冉然一摔後,此時變得老實多了,戰戰兢兢的走到最前面坐好。就這樣,大家一個接一個坐了上去,此時的感覺就好像在坐雲霄飛車一般的刺激,不同的是沒有安全帶。
「準備好了嗎?開車嘍。」最後面的冉然喊道。
「OK。」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GO!。」所有人把重心向前一傾,頃刻間,這道牌匾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奔馳而下。
我們所有人緊緊抓住了邊緣,口中大聲的叫道:「啊!」似乎在抒發內心的恐懼,又好像在唱響心中的爽快。
這匾就這麼徑直的向下衝去,滑滑的台階正好做了我們的助力劑,眼看著就要衝到水裡,以這樣的速度我們只會一頭栽到水中,而不會停在河面上的,可是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牌匾已經過完所有的台階馳向平地,為了減速我們所有人再次把身子向後仰,可為時已晚,已經控制不住了。就在這時,匾竟然奇跡般的向上竄去我們從地面升到了空中,好像脫離了地心引地般的痛快。
「啪!」的一下,我們整齊的落在冥河的河面上,飛起的水花飛向四周,就好像爆炸的煙火一樣絢爛。
「嗚哦!」我們用各種奇怪的聲音慶祝著完全著水的成功。
河面上是沒問題了,可是我們怎麼讓這小『船』前行呢?沒有槳,沒有篙,總不能隨波逐流吧。不過不用擔心,在我們下水之前,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情,那就是把白無常從地上拔了出來,因為我摸著他的身子就像是木頭做的,最後一拔還真是這樣,一根長木,埋在地下還很深,就這樣我們用這個黑白無常的小槳在這平靜河面上划動著。
這一個場面不禁讓我想到了兒時經常唱的歌,不自主的唱了起來,其它人也都跟著旋律哼哼著: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涼爽的風。
雖然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唱這歌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就是想唱,想讓大家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因為在入水前的一剎那,我看到了一些不合適的東西,好在其它的人都閉著眼睛聽天由命,全然沒有注意到水下,所以我才會唱首歌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但他們還是發現了,筱昇好像在吃些什麼東西,不小心掉到了河裡,他只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拿,但想到這河水有毒,便收了回來,可就在此時,一張人臉浮出了水面,鼻子上正好頂著他掉下去的食物。
他這一叫不要緊,所有的人都往河裡看去,我再怎麼勸他們也不會聽了,而趕上這河裡的東西也不爭氣,這個時候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我們牌匾的周圍竟然成了人臉的聚集地。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怎麼有這麼多的人臉啊?」筱昇喊道。
「人臉怎麼了?這下面不還有身子呢嘛。」我這話一說,他叫得更響了,整個地下的空間就屬他的嗓門高,我這麼說就是故意在嚇他,要不是他我們早就過了河,現在才到一半的距離,人心如此的激動,弄得這牌匾也有些起伏不定了。
「大有別慌,別亂動,這船要是翻了大家都活不成,遲早會變成這些人臉的。」我這麼一說,他們果然不再激動了。
「松井桑,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嗎?」我轉身問向前後的松井。
「這只是一些游浮物,大家不用怕,只要咱們不掉到水裡,它們就不會傷害到咱們的,這可能是水屍的一種,你看他們一個個都是臉衝上,這身子卻是筆直的伸向水下,就好像站在水中一樣,而且長期被毒水浸泡,臉上的五官都有一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