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根本沒吃飯,下午還要頂著太陽站軍姿,十向分鐘,我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只好想點別的事來轉移一下視線,但越想越餓,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上課時畫的草圖,那個太極圖瘋狂的轉圈,眼睛一黑,整個人都暈到在了地上。
我走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四周只有我的腳步聲在迴盪,這是哪裡?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腐臭味?漸漸的腳下的水泥地變成了土石路,四周的環境也越來越窄,忽然發現兩邊的牆壁在動好像在把我夾在中間似的,我撒腿就跑,那牆好像知道我要逃走也加快了合併的速度,就在它合上的一瞬間,我跳了出去整個人摔到在一片光滑的地面上,我摸了摸,不像是冰,好像是一面大鏡子,它把我的臉照得清清楚楚,但卻不是我原來的臉了,是一張從沒見過的恐怖的臉,我慢慢的用手摸了上去,一瞬間臉又變了回來,但是有一滴水落在了我的頭上,接二連三的水滴了下來,落到地面上,這地面竟然裂開了,突然間整個地面碎掉,我也跟著掉了下去,我大叫著救命,但是身體卻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我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坐在那鏡面的地上,頭頂上也沒有落下水滴。只是我的面前多了一個水晶棺,好像琥珀的樣子,我把手伸了過去輕輕的摸了摸,很真實的感覺,我不是在作夢吧?這樣問完自己後,站起身來看到這水晶棺裡躺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我禁不住低下頭去看著她。
我們之間好像根本沒有阻礙,我很輕意的就貼近她的臉部,我好像都能看到她臉頰的紅暈和嘴角那絲絲的微笑。
他還活著嗎?我在心裡問著自己。
「你這麼漂亮,怎麼會一個人睡在這裡?我帶你走吧。」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兩隻手竟然已經伸到她的身下,將她抱起。
一陣風撲面吹來,好涼快,我低下頭,看到她的嘴微微撅起,對我的臉上吹著氣。原來這氣是她吹出來的,我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著這舒服的感覺。
忽然身子一個一百八度的轉圈,我手中的女人不見了,模糊的眼中映入了另一個人的樣子,雪白的帽子,雪白的衣服,大大的眼睛正在盯著我看。
「你醒了,作什麼好夢呢?這麼享受?」她說話了。
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夢還是真實的,竟然沒有一點分離的感覺,剛才的一幕好像剛剛發生過。
我坐了起來,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思考著,等大腦完全清醒後知道我躺在醫務室裡,而才在我面前吹氣的人是護士,但是好像,好像那個我抱起的女人。
「我怎麼在這裡?」我問道。
「你熱暈了,我知道訓練艱苦,但你也用不著不吃飯來弄暈自己吧?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為什麼不老老實實的請個假呢。」那個女護士一邊對我說,一邊給我端來了碗綠豆湯。
我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好甜的湯,裡面好像還有些沒化開的冰塊,喝進去說不出的涼爽。把碗遞還給她的時候,才看清了她的樣子,卻又和夢中的女人相差甚遠,而那個女人在我腦中的記憶也漸漸消散,直到喝完那碗綠豆湯,她就這樣消失了。
「我有這麼好看嗎?一直盯著我?告訴你可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也不會看上一個犯人的,就算他有決心改過。」那個護士似乎誤會了我的舉動,一直說個沒完。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再聽她那自我誇耀的話。
走到門口,獄警走過來給我帶上了手銬,走到辦公樓外面的太陽已經不這麼烈了,原來醫務室就在辦公樓的裡面,操場上也沒有了訓練的影子,應該到了自由活動吃飯的時間了。
進到分隔區,獄警打開了我的手銬,我便馬上向圖書館走去,此時我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查一查這八卦圖的來歷以及這個將軍墓的歷史,那個夢已經變得若有似無,好像從沒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