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朋朋,咱們沒時間了,再不走就要葬身地下了。」我感覺他氣出得差不多了,才制止住,眼下不是了結恩怨的時候。
朋朋又在胡教授這手上補了一腳,才離開,而冉然也把他兩個推到了一起。
「現在怎麼辦?」冉然問我。
「這出口開得夠大的了,你們先出去。」我說。
「可是你呢?」表弟問道。
「先別管我了,你們先出去就對了,不然我這力氣就白費了。」此時我已經感覺到有些脫力,可能在這水中用力要比平時多一些。
「那他們呢?」冉然用刀指著胡教授和Lin。
「為了不給咱們找麻煩,讓他們先出去。」我說。
「可是,萬一他們?」
「放心,外面水流很急的,他們使不了壞。」我雖然擔心,但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胡教授捂著那疼痛的右手有極其惡毒的眼光看了我們一眼,就和Lin鑽到了外面。
「朋朋,沒事吧。」我看到朋朋的眼中有些淚光閃動。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行了,還在這兒拽文呢,快走吧。」
「姐夫,你先走吧。」
「別讓了,你還背著棺材著,再說我水裡的功夫要比你好多了。再讓下去就沒時間了。」
朋朋只好向我豎了豎拇指游向了出口,他們一行人站在那裡看著我。
「快走吧,我頂不住了。」我喊道。
他們這才同時鑽了過去。看到他們離開,我這裡心也就安生了一些。這水位是越來越高了,已經到了脖子,而手下的磨盤回轉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我把身子轉了過來,背對著出口,吸了兩口氣,回憶了一下小學時時間X速度=距離的公式,就鬆開了手,但我卻少考慮了一樣,沒有計算在水中的阻力,眼著著那牆壁極速的落下,而我卻怎麼也游不過去。
眼看著就要它就要關上,而我只是把腳伸了出去,回頭看時,那磨盤在迅速的回轉著,以這個速度來說,我必定會被門攔腰截斷,這到好能體會一下古時腰斬的滋味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我面前鑽了過去。在水中我不是看得很清,但是大腦裡卻傳來了一句話:快走,我幫你攔住它。
棺材?我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他,難道他還活著嗎?此時下降的牆壁卻突然的停住了,我再回頭看去,那個黑影就卡在磨盤的上面,使它不能再旋轉。難道是棺材回來救我嗎?可他不是和朋朋一起出去了嗎?我腦子裡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現實的情況也不容許我多想,只好鑽了出來,剛一全身而退,那道牆壁就關上了,而我也被強大的水流衝向遠方。
當我再次探頭出來的時候,大大的太陽照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微風撫過我的面龐,清新的空氣鑽入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我回來了,親愛的大地。
游到了岸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泥土的芬芳讓我覺得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管用,肚子上的傷也不再疼了,地下所有的事事非非都好像離我遠去了。
忽然一個黑影擋住了我的陽光,也許是片雲吧,我這麼想著,睜開了眼睛。一個黑黝黝的管裝物伸向我的面前,同時伴隨著一個帶著頭盔和墨鏡還有口罩的腦袋。
「啊!」的一聲,我坐了起來,那個人也同時嚇了一跳,但手上的槍卻死死的指著我。
「你是誰?」我問道。
「你是剛剛從地下出來的嗎?」他問。
「是又怎麼樣?」我回答。
「很好。」他一個箭步上前,打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