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表弟看到這裡有水,就蹲了下來,不知道他是要洗手還是幹什麼,反正在蹲下來後,看到水裡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他就這麼隨手動了一下,那個柵欄就出現了。之後無論他再怎麼動那柵欄卻再也不聽他的指揮了。我開始還不信,仍在撥動那個機關。
「不用弄了,這是單向的機關,這只是開,要是關得找到另一個機制的所在。」色狼在一旁說著。
我只好放棄的站起身來,而那邊Julia的聲音卻消失了,現在的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毒發身亡了。我慢慢了走了過去,不管冉然的再次阻攔。我也知道她的身體現在很危險,不能隨便碰的。走近後,我用手電照去,發現他通體烏黑,沒有一點之前白皙的模樣。不過看到她的眼皮還在跳動著,手指還有些抽搐,不像是死了。
「冉然,她不動了,你拿點藥來試試吧。」我還是堅持著要救她,畢竟生命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很寶貴的,我作為隊長絕對不能讓自己的隊員在這裡犧牲。
冉然無可奈何的走了過來,打開背包準備尋找解毒劑。
「先抽點血看看,如果是紅色就還有救,如果變黑了就不用管了。」色狼在身後說著,他這句話到是很有道理的。
冉然用針管抽出了一點血,藉著手電的照射竟然是紅的,看來她中毒並不是很深,還有的救。驚喜之餘冉然把這管血扔到了一邊,開始給他注射解毒劑。這種解毒劑也只是解現在社會中的什麼蛇毒和食物中毒,還有誤食了化學劑之類的小毒素,如果用來解這年代久遠的毒,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眼看著一管藥打了進去,Julia仍然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色狼走了過來,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了。」
我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沒有了反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夥伴死在自己的面前,我之前並不瞭解棺材看著自己隊友死去是個什麼心態,現在我完全可以理解,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恐懼,一種對自己深深自責的愧疚。
「走吧,這地下危險,任何情況都是想不到的。」棺材走上前來拉起了我,我也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此時的大腦卻是空白的,我還是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姑娘,之前還有聲有色的和我們說著話,現在竟然就這麼沉沉的睡去了。
冉然收拾著東西,有些傷心了看了看地上的Julia,突然發現Julia還在動,右手食指彈了一下。冉然為了確認就又走近了點,剛剛把臉湊到她跟前的時候,Julia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聲尖叫從我的背後傳來,我抬起頭看到Ada與表弟那驚恐的神色,馬上轉過身去,看到冉然此時已經被Julia壓倒在了地上,冉然的雙手死死的托著Julia的脖子,防止她低下身子。而Julia此時也死死的掐住了冉然的脖子,令她不能呼吸。
棺材此時馬上將槍上腔,舉起來就要打,我馬上攔住了他:
「別開槍,冉然還在那裡。」
棺材只好甩下了槍,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撲了過去,棺材從後面架住了Julia的胳膊,拉了起來,我趁機把冉然拖了出去。
「你怎麼樣,沒事吧?」我看著冉然的全身,生怕她被這毒性感染。死裡逃生的冉然此時抱住我大哭,好像把恐懼,害怕一股腦的都發洩了出來。
我本想去幫棺材,可被她這麼一抱,我不能掙脫半分,眼看著棺材已經控制不住發狂Julia了,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了Julia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兩個人雙雙摔向一邊的河道中。只見幾陣水花翻滾之後,棺材的一隻手扶上了岸邊,我們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
冉然恢復了平靜,棺材也被表弟拉了上來,現場又一次的進入沉默。
「我這衣服剛捂干了,這下可好,又濕了。」棺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