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又回來了,我再一次的向周圍看去,卻看到那個色狼站在在車後跟一個老農模樣的人談著天。
「老哥,這大土檯子有多少年了?」
「不知道,我小時候就有了,以前還在這裡揀過銅錢,銅鏡的小玩意兒,現在估計都沒有了。前幾年縣政府立了塊碑,也讓孩子們給砸了,就剩個這玩意兒了。」
「哦,那這地下沒拋出來過東西嗎?」
「沒有,這都種著莊稼,要有早就給挖出來了,這是古建築,不是什麼墓地一類的,沒有那些東西。」
其實這個人滿嘴的方言,再加上語速又快,除了我和表弟,其它人都聽不懂,我們只好在中間當翻譯。老色狼又問了些雜七雜八的問題給他遞了根中華煙就離開了。
「胡教授,這裡的事,我可以給你說明一下的,我們上次打的洞應該還在。」棺材上車後向色狼說明著。
「不要說你們的洞了,你知道嗎?那個洞口的位置是整個地下墓最危險的所在,目的就是讓盜墓的人有去無回,不然你們也不會在第一道關就全軍覆沒了。上頭為了掩蓋你們的失誤費了多大的力氣,你那些人現在還都在那裡躺著呢,社會輿論太厲害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裡有墓地的存在。」老色狼有些義正言辭。
「可是,胡教授,那個老農民說這裡沒有墓的。」帶眼鏡的Lin問道。
「農村人懂什麼啊,他們要是知道了還要咱們這些考古學家幹什麼。」胡教授的口中充滿了對鄉下人的鄙視。
「胡教授,往上數三輩,您也是農村人,話別說的太過了。」我有些不高興了。
「對不起,我家歷代都是朝中作官的,絕不會達到你說的水平。」
「宦官!」我有些氣憤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沒想到色狼的耳朵真尖聽到了。
「你什麼意思,你這活是不想幹了是不,數你最大,數你不懂事,怎麼給這些小歲數的作榜樣呢,讓他們學你抬槓,學你頂嘴是嗎?這一路來我發現就你膽最大,強跟我叫板,你知不知道,我在埃及挖金字塔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沒大沒小的跟我頂,現在我就明白告訴你,你這評價我是不會寫的,我就這麼空白的扔到老陳那裡,看你怎麼辦。」
我猛的踩了一下剎車,停在了賓館門口,這一路上都聽他在廢話,我已經忍不住了。等他們下車後,那個色狼還想過來教訓我最後一句的時候,我拿起了車鑰匙。
「姓胡的,我告訴你,我不是為了這份工作才來受你的氣的,我一直忍讓你是因為棺材和朋朋,我不想他們為難,可是你有點太過份了,我現在對你的能力表示懷疑,你現在除了吃和睡還有泡妞外做過半點讓我們信服的事嗎?不要以為掛著教授的頭銜所有人都要聽你的話,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被摸金派趕出來的笨蛋而已。」
他指著我,嘴唇不停的哆嗦,說不出話來。
「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是吧,你胸口的那個穿山甲的爪子為什麼總是露出來一半呢,因為前一半沒有了,要知道摸金要把一個人驅逐出派,就必定會將他隨身的摸金符一分為二,意思就是從此和你一刀兩斷。摸金符世本少有,你想配一個一模一樣都難,所以你總是故意露出這半個來讓我們羨慕,你知道沒有人會懷疑它的真偽。」話說完,我一把拽下他脖子上的摸金符,亮在眾人眼前,果然是一個半截兒的。
所有人都沒有了話,色狼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他畢竟是老江湖,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像我當年的脾氣,通過我的考驗了。」
所有人包括我都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我也想知道他怎麼扭回這個局面。
「你很細心,發現了我故意露出的破綻,說明你觀察力強,此外只有你敢和我吵架,說明你是一個很大膽的人,膽大心細,完全可以勝任此次考古工作的隊長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