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還在床上打著呼嚕,棺材則簡單扼要的對我說著:
「以前我們加入的時候,都是參加全國統一的公務員考試,因為這個部門比較偏,所以除了自己人根本沒人報考,只要答答題就能過關。但這種好事也只是到朋朋這裡就結束了,剛剛陳部長告訴了我,從今年開始,全部改為合同制的規則,一次簽三年,不像我們這樣終身制了,不過這也好,你有了那些應得的保險和工資,不用像我們一樣白幹了。不過這合同也不是這麼好簽的,因為你是第一個,這次陪同教授去『那個』墓就成了你了實習期,你表現的好壞完全是由他在打分,事後他要是覺得你不錯,才可以得到這份合同。」
「呵,和世界接軌,你們都在搞這一套啊,不過也好,我並沒有打算加入的意思,只是想再次和你們去冒險,過一些刺激的生活,評價的好與壞我並不在意。」
「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咱們拚命拿回來的鳥紋被人調了包,昨天陳部長給我看的那個是假的。」
「這是為什麼?難道這石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現在隱約的感覺到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干擾著這件事,也許我們上次集體出事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這麼做。所以這次的行動非常危險,你要離開還來得及。」
「只是一天的時間就有這麼多的事,讓我腦子慢,讓我反應一下吧。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別的事,但看你沒有時間,不如找機會再詳細說,能不能讓我看看那本《古今秘地誌》?」
「不是不讓你看,那本書其實並不存在,它只是從文革時候流傳下來的手抄本,能看到的只是支言片語,上面收藏的也只是三分之一,還有很多流落在民間。」
「是嗎?看來我這本雜誌你會很有用的。」說完我拿出了那本雜誌放到他的面前。
「你怎麼會有這個?你知道嗎?這種印刷體的全國也不出三本,你在哪裡找到的?」
「新華書店。」
「太好了,你先放好,千萬別讓第四個人知道,時間到了,我該去火車站了。」
棺材離開了,我拍了拍還要熟睡中的朋朋,他並沒有醒,我又加重了力度,他才睜開了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了?又做夢了?」我問道。
「啊!原來我是在做夢,姐夫,你要是再晚一點叫醒我,我就真的在夢裡死去了。」
「還是那三個夢嗎?」
「是啊,不帶重樣的,每次做都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樣。」
「瞭解你的痛苦了,不早了快起吧,是時候為那幾位姑娘準備午飯了。」
北京最不少的就是飯店,因為有前一天的教訓,這天中午我們很小心的找了一個看起來很乾淨的飯館,可能棺材不在,再加上冉然和我認識,坐在這裡少了一絲的尷尬,朋朋長得很有女人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吸引小女生對他的好感,他經常跟我抱怨說,自己都吃成這麼胖了怎麼還有女生故意追他。但在這四個女生面前,他這一套不頂用了,雖然說話但也只是禮貌性的問候。飯菜很快端上來了,可能她們昨天和我們一樣都沒有吃飽,這次吃得樣子很香。只是沒有了棺材在,氣氛有些冷清。
席間我提出下午去逛街,可能因為天氣有些熱,她們都有些無精打彩,並沒有人同意,也沒有人反對,只是吃完飯後直接回到了房間。我和朋朋坐在大廳裡等著棺材回來,而且我也想看看這個大名鼎鼎的胡教授是個怎麼樣的人。娟姐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偷懶了,我迷迷糊糊的也進入了夢鄉。
又是一片漆黑,我看到了滿地的死屍,什麼樣的都有,似乎都成了乾屍,從他們的衣服來看,是和我同一個時代的,地上還有手電筒和工兵鏟,此外有一個手機還在顯示著未接來電,號碼是一串亂七八糟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