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憑弔數春秋,閱盡滄桑土一杯。本籍兵爭百戰得,卻同瓦解片時休。
祖龍霸業車申恨,主父雄心宮裡愁。唯有朦朧沙上月,至今猶自照荒邱!
——吳存禮《沙丘宮懷古》
窗外下雨了,今年的第一場雨,好細的雨,一個人走在雨中的感覺真好,可以盡情的享受著那種清新,那種寧靜。來到父母家,我把那本《金剛經》放到了母親供奉的神龕旁邊,希望這本助我化解了劫難的經書能有一處好的歸宿。母親看到這本有些破舊的經書便問我從哪裡得來的,我說朋友從北京給帶來的。第二日母親便把這經書拿到了我們這唯一的寺院,讓主持來看看真假。
說真的,看到後還真沒把這主持嚇死,聽母親說這可是當初玄奘取經時所帶回來的原版經書,可以說是國寶,主持問起來歷,母親也說不很瞭解,隨即便要了回來。後來那主持苦苦哀求,母親才終於同意借給他觀摩。
聽了這一番話,我才不信那主持的胡編亂造,要真是國寶,他就應該獻給國家,哪裡會留著自己看,他能看得懂嗎?雖然有些心痛,但為了母親高興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過兩天要去北京的事說了,我不敢說去什麼盜墓,只是說想到中關村找點項目,自己折騰一點事業。聽到這話,母親當然很高興了,父親也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為我送行。
老婆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我說只是找點貨源,生意還是回到家裡來做,而且還有她弟朋朋陪著一起,不用擔心,她才勉強答應了。
朋朋辭掉了超市裡的工作,和我一起踏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好在這個時候不是旺季,我們買到了帶座的票,但是車廂裡依舊擁擠,畢竟那裡是首都,每天來來回回的人也不在少數。我的家鄉離北京也很近,過了石家莊,保定就到了,只是四、五個小時的車程,現在火車提速就是好,為我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下了車,走出車站的時候,朋朋伸開雙臂對天空說道:
「我艷朋又殺回來了。哈哈哈哈。」
驚得廣場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以為又是哪個要自焚的人呢。我拉起了他快步離開了這裡,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舉著大牌子的棺材站在那裡。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但這時見到他,心中十分的激動。他接過了我們的行李,熱情的說:
「來北京了,就到我的地盤了,走吧,先去吃一頓正宗的東來順,上車。」
我本以為他是開著現代或是別克,再不濟也是一神龍富康。直到車停到我面前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北京有名的大公共,上車前裡面已經是人擠人了,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才站了上去,還沒站穩車就開了。
「我說棺材,這不是傳說中的300吧?有大座,還是區間的。(德綱的相聲)咱是為國家辦事的,就不給配輛車嗎?」我問
「姐夫,經費緊張,這都是我私人的友情服務,您就將就一下吧。」
其實我也不在乎這些,這樣我還可以更好的感受一下京生活,雖然擁擠,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不停的講著電話,或是看著手錶,彷彿時間就是一切似的。過了幾站地,終於下了一些人,我們三個也可以站得開些了,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我便問道: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國文局設的一個分部,在豐台區,專門安置咱們這樣身份特殊的人。」
「聽著好像很有面子似的,有多大?」
「到了你就知道了,別抱太大的希望就是。」朋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忽然涼了半截,不過從之前他們二人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分部好像正在走向衰退,要不然也不會強行的將我拉入。
「對了姐夫,我回來後一直在作大腦的X光,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棺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