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83年生人,屬豬的,這一年五行屬水,所有出生的人都是水命。因此我也與水結下了不解之緣,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是我的福地,尤其是在這裡得到了更好的印證。
那怪物已經準備好向我發動進攻,他身子一動不動的趴著,腦袋時刻不離我的左右,就好像一隻撲食的猛虎。而我只有這一尊石像擋身,希望可以拖得了一時。就在我抬頭看洞口的時候,它向我突然的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的像一顆子彈。身前的石像被撞碎了,我也被震到了一邊,但危險不容許我有片刻的停頓,連滾帶爬的躲到另一尊石像後面。可是它不讓我有喘息的機會,再次的衝了過來,這座石像也碎了。我為它這強大的撞擊力而感到恐懼,之前我們佔了點上風,也只是憑著一股熱血氣,再加上有心算無心,才僥倖不死。若是這怪物一開始就用這種力量來攻擊,殺我們三個就像殺死三個螞蟻一樣簡單。
現在的我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逃,能怎麼逃就怎麼逃,什麼計劃,方法都是扯淡,只有憑著人類求生的本能,尋找活路。身後的石像被一個一個的撞碎,那怪物卻沒有半分的休息。直到最後一尊石像的碎裂,我退到了盡頭,身後再無一點保護的屏障。而那個怪物也有些氣喘吁吁的,頭上的汗已經流到我的眼睛裡,擦都不敢擦,生怕稍一大意,就被這傢伙生生的撕裂了。可是對視了有幾分鐘,它卻不再前進,始終保持著之前的距離。我反手摸了摸背後的牆,原來我已經退到了那座墓室的門口,也許裡面有什麼東西是它所懼怕的。
也就在這停頓的幾分鐘內,我看到了朋朋那可愛的腦袋從洞口探了出來。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吸引怪物的注意力。隨著朋朋的跳下,棺材也跟著下來了,此時此刻我才感覺到有幾個性命相交的兄弟是多麼的令人激動。他們兩個人分別從甬道的兩邊慢慢走近,途中朋朋揀起了我掉在地上的匕首。
我總是試探性的向前邁步,發現了,只要離開這個墓門前一步,那個怪物就會向我撲來,可是我一後退,它也就退了回去,於是我就這麼反反覆覆的前進後退,讓它不能分心去看背後的事。就在僵持的這一段時間裡,我看到地上被它撞碎的翁仲底座上冒出了一根極粗的方棍,下方連著一個像古唱片那麼大小的圓盤。心想也許這就是我們之前打開墓門的機關,忽然腦子裡傳來了棺材的話:盡量拖著,這是個生死關,我和朋朋會打開死關,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但這也只是唯一的活路了。
看到他們一個一個把那立起的方棍掰到一邊,離這個怪物也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一聲巨響,我們腳下的地面突然的向下陷去,所有人都打了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整整一個通道,整齊的向下落去,除了我所站的墓口。從四周的邊緣處,噴出了水,就好像噴泉一樣的不停。那個怪物放棄了對我的監視,轉過身去可能想逃,卻發現了還在擺弄最後幾個機關的朋朋他們,它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大叫一聲,飛一般的衝向棺材。
腳下的地道只下降了半米就停下了,可是水卻在不停的向上湧著,此時已經淹到了小腿處。也可能是這水減緩了它的攻勢,棺材放下左邊最後一個機關後,一個就地打滾躲開了它砸來的拳頭。我也跑了下來,幫助朋朋按下右邊剩下的幾個方棍。
好在有棺材與它的周旋,我們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威脅就掰下了最後一個機關。可是水卻流得更猛了。我想我們一路走來所見到的水流,水道一定都是這裡的存水,也是塵世人所留下的最後一手。斷絕了來路,這個墓室就永遠的被封閉在地下了。
說話間,水已經淹到大腿,我們走動都有些困難了,可是我們的老冤家還在不依不饒的向我們進攻。好在它在水中發揮不了速度的優勢,少了一條腿也跳不起來了,我們才能左躲右閃的保住小命。
「棺材,是時候收拾咱們這個老冤家了,總和他這麼纏鬥下去不被它打死,也要淹死在這裡的。不如拚上一拚,永絕後患了。」我說道。
「正和我意,這鳥紋還在它的身上,不殺了它就一定拿不到。」棺材笑道。
「那還說什麼,來吧,在水裡它這大塊頭比不上咱們靈活。」朋朋擄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