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探險活動宣告失敗,即沒古墓,也沒財富,目前我們的生命還受到極大的威脅。棺材是老手了,朋朋也有一次進墓的經歷,可我卻是十分的緊張,第一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記憶深刻的,也許我以後會遇到比這還要凶險萬分的境地,但都比不上第一次的無知與無助。
那把被我抽出無數次的短刀已橫在胸前,朋朋也舉起了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俗話說:一分長一分強,一寸短一寸險。我們兩個都是短兵器,在這空曠的地帶裡,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而棺材此時什麼也沒有,只得拿起一塊石頭自衛。
已不被黑暗左右的我,雙眼時刻注意著動靜,那傢伙的動作也太快了,我的頭都快被他給帶暈了。
「棺材,你能感覺到它在哪裡嗎?」我問。
「不行,太快了,根本跟不上他的思想,可能我剛掌握還沒有熟悉的原因吧。」
「咱們走吧,不能在這裡乾耗下去了。」朋朋說了一句此時最正確的話。
『打不過就跑』,這是中國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生活智慧,在任何地方都能用得著。逃跑並不是說明我們膽怯,而是在弄不清局面的情況下最好的選擇。
我已停止了跟蹤它的行動,努力的在尋找著離開的路,自從離開那時空的夾縫後,這裡的一切就很陌生,我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和位置感,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了。躊躇間,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我本能的向後躲去,卻忘了我已經是靠著牆壁。風聲更近了,我只好奮力一擊,雙手緊握刀柄,閉上眼睛就向風聲來的方向刺去。
「噗!」的一聲,好像穿透了什麼物體,我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卻是一驚。這把刀完完全全的沒入了朋朋的小腹中,我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從他的肚子流出,越流越多,都快匯成一條小溪了。
我心說不對,為什麼朋朋還如此鎮定呢?而且這血也傾注的太多了。下在思索間肩膀忽然一疼,還在抓著刀的手就已鬆開,整個人向後摔去。落地後的一震,我才清醒過來,眼前的事物好像又回到最初,面前那個鮮血直流的朋朋,早已不在,取代他的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尖嘴猴腮,通體的羽毛,應該說是羽毛的化石,因為此時我的眼中看到的完全是石化了的,禁錮在他身上的羽毛。
這怪物的樣子讓我想到了塔內那個三聖殿裡的怪頭,不能說一模一樣,但也有七八分相似。更貼切點來說,就是像《封神榜》裡的雷震子,完全一個鳥人。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鳥人。真佩服我自己,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開心的梗。那把刀只是被他抓在手裡,隨意的一掰就已斷成兩截,扔到了一邊。我也知道這破鐵的刀根本派不上大用場。
我也明白最早襲擊我的就是這個怪物,也許他身上的石化羽毛具有和那塊隕石一樣的磁場,讓我的大腦產生了幻覺。隨即我又想到那本《金剛經》,當時我只是亂甩了一下,他就消失了,莫非它真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嗎?
「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我輕聲的念了幾句,那怪物好像停住了要攻擊我的行動,我一看有效就大聲的喊了起來,那怪物反到後退了一步。
此時我聽到一聲大叫,從旁邊跳出一人,看身形應該是朋朋,他雙手高舉匕首向那怪物刺去,他本身的重量,再加上慣性,還有加速度的平方,完全把那個怪物壓在了身子底下,那把匕首不知道紮在了哪裡,反正比我的破刀要有效果。
「別看了,快跑。」棺材在旁邊叫道。
我馬上飛奔過去,拉起了朋朋,順著棺材跑走的方向跟了過去,不時的我還回頭看看那個仍倒在地上的怪物,這一擊根本就要不了它的命,反倒會更激怒它。一定要離它遠遠的,不然被追將上來,我們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