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就這麼坐在地上不起來了,就好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摔倒後就不起身一樣,故意和地飆上了,你不是摔我嘛,我就坐這不動,看你怎麼摔我。
其實也是表現了我一種消極的心理,一時間發生這麼多事,經過這一摔卻想把心裡所有的不忿都發洩出來,我好想大哭一場,可能從上學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大哭過,這次我真的想哭,在這不知道多深的地下,無盡的黑暗中哭出來。
但路還是要繼續走,我不想知道任何事,只想事情回到原點就好了,回到我們三個在酒館裡吃喝的畫面,回到我們走在路上打鬧的鏡頭,什麼墓,什麼寶貝,什麼冒險,對於一個普通人的我來說這太遙遠了,我現在只想回家去。
沮喪之後還是摸來了電池裝到手電上,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此刻不用手電也能看得見了,就是有一些模糊,我為了省一點電量,就這麼摸黑前進。
這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就像地震後沒有合攏一般。我不自覺的轉回頭去,看到我掉下來的那個洞,隱約露出了了些雕刻的佛像。
順著水流繼續前行,越走路越窄,到最後要側著身子擠過去了,這才對自己的身材有些抱怨,不過有什麼用呢?現在也不能回頭了,硬著頭皮上吧。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擠出了這條路,身子一個趔趄,又掉進了一個水池中。好在不是很深,一使勁站了起來,才是齊腰的水面,我想這應該就是那條地下水流匯聚的地方,看四周很寬闊,以前應該是個大水庫,而這陷下的塔,阻擋住了水流,讓這裡慢慢的水走向乾涸。
我打開了手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路,可腦子裡卻想到那個神秘人的話,朋朋和棺材走向了下一層,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塔,來到一個毫不相干的地方,那塔的第六層怎麼下去呢?這裡只是地殼變動才形成的一個洞,不會有什麼別的機關,難道又要走回原路,在剛才掉下來的地方找嗎?
正在躊躇間,忽然聽到水下有一陣聲響,莫不是驚動了這池裡的怪獸,想想它被困在這個地方餓了幾百年了,還不拿我飽餐一頓啊!趕快我游向那條唯一的通道,再怎麼樣也要保住命。誰知道越急越是出事故,爬上了岸又鑽進那條細縫,可能是水裡泡得有些發漲,竟然卡在裡面,進不去出不來的,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水裡的響聲越來越大了,我索性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把自己當成一塊石頭。
「受不了,那地方太遠了,根本游不到。」
竟然是人說話的聲音,而且很熟悉,是朋朋。
「誰讓你平時不鍛煉,肺活量小了怪誰?」無疑這就是棺材。
「那個不是問題,關鍵是裡面那個東西咱們弄不住啊。我的匕首還扎上去沒拔下來呢,可惜了我的寶貝。」
「你丫的,那破玩意兒有什麼好,等出去了讓組織給你配個新的。」
「那現在怎麼辦?要想到第六層去就要過這水道,總不能回去往下挖吧,那挖到猴年馬月去了。」
「先喘喘氣,下次一鼓作氣衝過去,我這裡有些吃的,先扔給它吸引注意力。」
聽他們說的話,好像要下到第六層就要從這裡潛水過去,那這水底一定有秘道,而秘道裡一定有一個可怕的怪物在等著他們,所以才耽誤了時間。我想叫他們,可是又想到當初的一幕,只好不作聲,靜觀其變了。
這時水面又冒出了許多泡泡,就好像水要開鍋似的感覺。
「壞了,它追過來了。」棺材先喊到。
「快點,咱們退到塔那邊去,在水裡人家是老大。」
兩個人同時向我這裡游了過來,我心想壞了,他們看到我在這裡堵住了唯一的逃生之路,不知道會不會發狂呢。眼看他們就要游到我跟前,突然身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