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拋硬幣的方式決定了我們行動的方向,三個人高高興興的開始第一次的冒險。我們並沒有害怕,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對神秘的渴望。的確,這個村裡果然有一個大秘密,我們終於得償所願的開始了盜墓的過程,不論前方有什麼危險和困難,探索未知領域的心戰勝了一切。
我忽然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停住了腳步,他倆也隨即停住,不解的看著我。
「咱們走了多長時間?」我問。
「半個小時吧,怎麼了?累了?你這身體還真不行。」棺材打趣的說道。
「棺材,剛才那銅像把你震開的時候,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碎了?」我問。
「你怎麼知道?我那打火機啊,從兜裡甩出來,『蹦』一下子就炸了。」
棺材說的打火機就是我們很常見的大街上賣的那種塑料的,一塊錢一個。我此時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走了這麼遠,不可能氣味還沒有消散。
「你們快看看這些銅像,有沒有咱們剛才留下的記號?」
三個人同時打開了手電,一個一個的照過去。直到照到第五個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大大的『X』字。看來我們一直是在轉圈呢,可為什麼沒有拐彎的感覺呢?一直以來都是筆直的在前進著,手電的光也沒有被阻擋過。我把這懷疑告訴了他們兩個人。
「奇怪了,我也覺得是一直往前走啊,這怎麼就轉起圈了?」朋朋說道。
「那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了。我們是不是要走八卦步才能出去呢?」棺材想作些解釋。
「說得好聽,咱們誰懂啊?不要老說那些專業術語,咱們根本就不專業的。」我有些慌。
「還記不記得咱們中學時候的物理課啊。」我又想到了些什麼。
「和這有什麼關係啊?」朋朋問。
「判斷一個物體是不是在運動,就要有一個參照物來比對。咱們在前進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些『和尚』當作參照物了,如果這些銅像每個都有以肉眼察覺不到的角度,稍微扭動一下,就會讓我們產生一個錯覺,看起來像是往前走,實際上卻是在原地轉圈。」
他們好像有些贊同我這種說法。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棺材又提了個問題:
「那是不是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圓型的呢?而咱們就是在真的轉圈,一切的懷疑都是我們想多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只有用那種最笨的方法來證明了,先走出去一個人,三十步之後停下來,等下一個上來超過我再走三十步,以此類推,看還會不會再轉回來。
我先走,我歲數最大,在這種環境下就沒有什麼輩份之說了,只有歲數大的說了算,這是人們從小時候就訂下的規矩。
我讓他們倆在背後打著光,我一步一步的數著前進。第三十步的時候轉過身來,看到還在亮著,我衝他們揮了兩下手電,對面也向我揮了兩下。我靜靜的等著他們走過來,可那兩道光卻使終沒有動過,我又揮了揮手電,卻沒有了反應。『這倆個小子,不是故意逗我呢吧』我心說道。
「喂,你們快點啊。」整個空間裡只有我的聲音在迴盪著。我又喊了一聲,比剛才的還要大。不會啊,剛才我一直能感覺到他們手電的照耀,從沒有熄滅過,可現在卻沒有了任何一點動靜。一個奇怪的地方,一個孤單的人,我頭皮發麻的想著,現在要是能在家裡摟著老婆睡覺,該是多麼舒服的一件事啊。
那兩道光開始向我過來,看來他們鬧夠了,開始前進了。但是又不像,那光不像手電發出的那樣明亮和刺眼,反而是一種非常柔和的樣子,飄飄忽忽的向我過來了。難不成是鬼火?可這都是銅人,哪裡會來的死人?我不禁想到了腳下,地面是我們從進來以後經常忽略的地方,我現在腳下踩的莫不是掩埋死人的黃土?而這些和尚正是在為這些死去的人超度。
不敢再想那麼多,轉身跑開了,手電光在我的顫動中忽上忽下的照射,時而是地面,時而人臉,就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