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她忍不住暗暗焦急。「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夕銀又出言拖延。
聽她一說,藍雪翼似有些恢復清醒,對啊,她是特別的,他應該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再來要她。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藍雪翼轉身離去。
這時,夕銀使內力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和談話聲。
見藍雪翼快要走出內殿了,心一狠,猛地拉下半邊衣襟,露出圓渾雪白的香肩,嬌聲道:「雪翼,我好熱!」
藍雪翼一轉身,便看到如此香艷撩人的一幕,夕銀半躺在床邊,露出柔嫩的香肩,美眸半瞇。綺火猛地被點燃,再也不受控制,理智早已拋在腦後。
藍雪翼來至床邊,欺身壓上夕銀。輕吻她的眉、眼、鼻,邊動作迅速地開始脫夕銀的衣裳。
「不要嘛!」夕銀推開他,媚聲媚氣地說道,推開藍雪翼是因為欲/念被他撩撥起,怕她自己也把持不住。
但這聲音一出,引得夕銀自己都想嘔吐,媽呀!這聲……忍,情/欲倒因嗲聲而降下了。
「小妖精!」藍雪翼在她耳邊呵氣如蘭,輕咬她的耳垂,熟練地挑逗著。
「不要嘛!」這次夕銀不光說,還用纖纖素手推他。死丫的,這台詞真爛!
「你想磨死我嗎?」藍雪翼低啞的嗓音,很是不滿,滿眼都是熊熊的熱炎,猛地堵上那蝶蝶不休的紅唇。
「嗯……」丫丫的,技巧幹啥這麼好呀?把她吻得迷頭轉向的。
藍雪翼從唇吻到柔嫩的臉頰,再從臉吻到光滑如玉的鎖骨,極盡挑逗撩撥之能事,害夕銀暈暈忽忽,全身發熱。
她暗咒不知多少少女被這丫給騙失身了?強壓熱情,細聽,腳步聲可越來越近了,伸出素手推開吃她豆腐、拔她衣裳之人。
「不要這樣!」夕銀這次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藍雪翼有點蒙,一直感覺哪裡不對勁,猛然想起他進來時,竟未看見一個宮娥太監,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正冥想時,耳力便聽到不遠處有細細的談話聲響起,難道……他被設計了!
想到這,立馬起身。
卻被她抓住衣領,不能動彈。
她露出邪惡的笑容,大叫道:「雪翼,不要這樣!不要!」
南雪翼一臉悔恨,他怎麼就色/欲/熏/心?明知道這小惡魔不可能如此溫柔的,但還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想想他今日算是載了。
「砰……」門適時地被踹開了。
夕銀立馬從抓衣領變狠狠推開,還使勁狠掐了一下大腿,頓時痛得眼淚在眼眶打轉。蒙頭便往前衝。
剛好衝進一堵肉牆,那肉牆便伸手懷抱著她,給她安慰,她扒在肉牆胸前演戲。
「哼哼……嗚嗚……」她「哼哼」是奸笑,「嗚嗚」是假哭。
可聽得別人的耳裡,卻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銀,怎麼回事?難道南王……」翠雲假意驚訝大叫,配合著演戲。
夕銀心裡暗叫贊,真不虧是近朱則赤啊,這雲兒演起戲來也絲毫不差。
另幾人其實不用翠雲假意如此,都猜到七八分。
但所謂演戲要敬業,她可是非常敬業的。此時,南雪翼和她衣裳不整,嘿嘿!是人都能猜到的。
果不其然,東奇風溫潤好聽的聲音夾雜著狂暴的怒氣道:「想不到南王,你……」
「南雪翼,你太過分!」西美陰噬的聲音也響起。
北寒宇則冷冷地斜睨著南雪翼,用眼神殺死他。
眾人都對他失望至極,甚至感覺與他同是對手是恥辱。
南雪翼也不解釋,他知曉就算他解釋也無人相信,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聰明地保持沉默。可保持沉默,就代表默認,所以無論怎麼做,今晚他是載定了。
「乓!乒!」兵器碰撞的聲音,西美、東奇風見他這態度、他所做的事,便忍不住出手。
東奇風、北寒宇、西美都失了理智,無人發現若南雪翼要用強,依夕銀的武功要阻止還不是易如反掌。
片刻,三人便打到殿外去了。
夕銀聽這兩人的聲音在遠處,那麼這堵肉牆是寒宇,的確,全身冰冷冷,跟他人一樣。
不過倒降下了她的情火,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讓她發熱的身體能降降溫。她這一抱緊,倒使他全身僵硬起來,甚至微熱起來。
殿外,戰況非常激烈,蕭聲魔音穿腦;箭雨、飛扇滿天飛舞。
殿內北寒宇正鄙視著南雪翼,想不到這廝竟用這下流的手段,翠雲來請他說是銀兒燒了一桌好菜,叫他去品嚐。
他當然欣然同意,那日武林大會的湯他可念念不忘。剛巧在來的路上碰到東奇風、西美,他們也被邀請了,心裡頓時有淡淡的前所未有的酸澀蔓延。
夕銀抬起淚光盈盈的俏臉,開口道:「可以放開我嗎?」她想出去看看戰況呀,沒想到美美和二哥反應這麼大,本以為最多言語外加眼神鄙視,想不到……
「冒犯了!」北寒宇輕輕放開她,柔柔地為她擦拭眼淚。
完畢後,她立馬便飛奔而出,著急想知道南雪翼那廝被揍得怎麼樣了?估計不好受,他那武功連二哥都打不過,況且還加了個美美,慘啊!霉啊!
殿外
「有刺客……」一些侍衛見突然打起來的黑影,不是看得特別真切,立刻鬧轟起來。
等近看原來是東帝和西君在連手對付南王,心想原來是較量啊,便退守崗位去了。
夕銀一衝出殿外,便見眼前有一不明物體下墜而來,立馬跳開一丈外,免得當冤大頭給砸了。
原來那物體竟是南雪翼,剛摔到地。
西美和東奇風二人便氣勢洶洶趕到,對二人合力逼至打落在地,已無還手之力的南雪翼一頓毒打。
還盡往那招人奪目的俊臉上揍,看來是特討厭他那俊臉啊。
不消片刻,等夕銀回神之時,那南雪翼已被揍得不成人形。
可她還沒整夠呢,假意動作迅速地飛奔到南雪翼的面前,輕輕撫著他的臉,泣不成聲道:「你們下手怎麼那麼重?看把人都打成怎樣了?」
南雪翼一聽這話,死的心都有了,艱難無比地從如豬唇般的嘴裡輕輕吐出一句:「算你狠!」越美的女人越會騙人。
其他三人一聽夕銀這話,莫不是對南雪翼有意思,這麼心疼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拉開夕銀,對著南雪翼又是一陣惡打。
夕銀一面搖頭,一面淺笑。
哎!倒霉的南雪翼,誰讓他惹她生氣了,活該!
待三人打完,南雪翼似只剩一口氣在風中飄搖,弱弱地說了句:「狠!」便暈了過去。
狠!是說她嗎?她很狠嗎?不會吧!她很善良的。
再看南雪翼如豬般被隨他侍從抬走時,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笑震徹天地,響動雲霄,令人膽寒,太恐怖了……
三人縮了縮脖子,頓時冷靜分析起來,一分析就明白了他們仨被利用了,心有所愧,為南雪翼默哀。
再一細看,這女人竟半露著香肩,臉紅心跳。
「咳……銀妹,衣服。」東奇風臉紅如月季花瓣提醒道。
「呃?」笑得正歡的夕銀不知何意。
西美立馬跑過去,幫她拉好衣襟,把那雪白的香肩藏好。這女人怎麼想出這方法整南雪翼,太吃虧了,太便宜那小子,一臉陰霾。
「呵呵……不好意思!」夕銀立馬整理好衣裳。
原本這事就該這麼過去,可有心人卻是利用此事大大地做了文章,差點害得夕銀翻不得身!
情采宮,左情采聽完心腹青兒的稟告,內心震動不已。此清倌竟奪了武林盟主的寶座,卻拱手讓人。武功之高,用刺客刺殺顯然是行不通;抗毒能力也較強,用毒藥恐不能達到成效。
文才、琴藝、美貌絕世無雙,她不得不承認此清倌比她強,所以更是要除掉她,不惜一切。四國統治者同時看上她,如此甚好,帝上必將受到阻礙。
「娘娘,門外帝華宮的侍衛黑炎求見。」青兒輕語說道。
「讓他進來!」
「卑職叩見才妃娘娘。」黑炎語氣恭敬。
「起來,說吧!」左情采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呷了一口,放下。揮手遣散宮娥、太監。心想此時黑炎來必是有重要之事,黑炎同青兒都是她的心腹,為她辦事,不遺餘力。
「哈哈!天助我也!」聽完黑炎的報告,左情采喜上眉梢。真沒想到是這清倌賜給了她這麼一個可以大做文章之事,她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雙管齊下的辦法,絕對可以讓這清倌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