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如此蝶人共舞的一次表演,深深地印在眾人的腦中,揮之不去。四人望著如此才氣逼人、美麗異常的夕銀,直想把她包裹起來,不讓別人看見她的美好。
所以表演完畢後,一臉陰深地直摧她快走。夕銀沒辦法,只好與傾姨撒淚揮別。
帝宮——帝華宮——招待各國使者的宮殿
夜幕輕垂,新月如佳人。長廊曲折,雕欄玉砌。
被宮娥指引著的夕銀,不得不再次感歎這宮中簡直是大把錢堆砌起來的地方。到了所住之地,沐浴後躺在精緻的雕花大床上,閉目冥想。
經過最後一次表演,她是徹底沒機會回清倌樓了。其實她挺喜歡那兒,跟當明星差不多感覺。所謂的爹娘呢則屁顛屁顛地拿著二哥的手諭回國讓那國老頭給她恢復身份去了,雲皓哲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爹娘本想帶她一起走,但她才不想,立馬眼神暗示幾人,四人神會,立馬瞎扯理由,最後才留了下來。
師菲仙也被她拽來了,原因無它,只因有這麼一個喜歡二哥的癡情女子,她再怎麼樣也得幫一把,但具體努力要靠她自己,畢竟感情這事別人幫不上忙。
哎!得想想怎麼整南翼那小子……拿出包袱裡的手機,準備聽音樂。卻突然想到帝宮,嘿嘿!得拍點照留念啊,對!明天先去拍照。
萬一她可以回去的話!!!那滿天的票票可是鋪天蓋地砸來啊,她想至此便貪婪、邪惡地哈哈大笑。那笑使站在宮外的宮娥、太監身體直打哆嗦、牙齒直打顫,好像鬼叫啊!
情采宮
「砰……砰……」東西碎裂的聲音。左情采氣瘋,早已忘了大家閨秀、一國之妃該有的風範。帝上竟把那清倌接進宮中,且師菲仙也一同進了宮,她知道師菲仙也是鍾情於帝上的。
此二人進宮,如此一來,對他相敬如冰的帝上,豈不更會忘記她的存在。驕傲如她,帝上沒碰她之事,她讓眾人禁口不提。
就算跟她爹爹提了又如何?施壓又如何?如此壓力,聰慧如帝上應該很好應付;應付過後,恐怕會對她更加冷漠如冰。所以最重要還是先對付她們倆,最先對付的應該是那清倌,她直覺那清倌比師菲仙威脅大。
「調查一下那清倌的所有來歷。」左情采冷聲吩咐,聽哥說她武功了得,連暗影門的殺手都可以玩弄於股掌之間,看來得找她的其它弱點。
帝華宮
晨曦初上,夕銀便早早起來,準備逛帝宮拍攝美景。
帝心園
處處芳草連天,翠綠匝地;一泓碧潭,樹木倒映其中,隨風搖漾;水下的鯉魚,往來疾迅,騰躍戲舞於澄澈的素波之間。
一抹淡紫綢衫的身影忙碌著。時不時發出卡卡的聲響。令經過其身邊的宮娥、太監不自覺駐足腳步觀看。
女子轉過身,晨曦為她披上柔和的光芒,宛若仙子。她甜甜笑問:「你們不忙嗎?」他們不是應該很忙的嗎?
許久,無人回答,他們只是呆呆地不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動不了,不自覺地溶化在她那甜美的笑容中。
夕銀抓抓頭,懊惱,早知道蒙紗就好了,還是繼續拍攝吧。
許久後,宮娥、太監終於回神,各自離去,但都在猜測夕銀的身份。只因夕銀是夜晚進宮,消息還沒傳進他們的耳裡。
忽一黑色錦袍,衣袖邊鑲著金絲的身影輕身來至她身後,不自覺地勾唇淺笑。
她轉身,便看到這完美的一幕,孤傲的薄唇微勾,俊臉線條極度柔和,輕微的曙光點點映照在他挺拔的身姿,鑲邊的金絲時不時地發出眩目的光芒。
哇!她只覺得美得不行,立馬把畫面給定格了。
孤傲的臉龐滑過一絲訝異,薄唇輕啟道:「這是什麼?」他們四人一談論完比文大賽的規則,便來找她,可她卻不在,只好分頭尋找,豈料讓他先找到了。
她高興地蹦跳過來,稀奇地在他眼前一晃而過。
「怎麼和我長得一樣?」他寒眸透露著詫異,那東西裡的人與他一模一樣。
「寒宇,這叫手機。」她簡單地介紹一下,看他似懂非懂的模樣便說:「你們不懂的啦。」便繼續拍攝美景。
「嗨!寒宇,我們來張合照吧。」她突然靠近他,與他排排站。
他俊臉閃過可疑的紅暈。
「茄子!」她教他一起做動作,輕拿起他冰涼白皙的手,搬開他僵硬的手,擺了一個剪刀的姿勢。輕放下他的手,叫他重新擺一個。
他聽話地擺了動作,寒眸幽深如潭望著她,手上還殘留她柔嫩的手帶給他的餘熱,一圈圈激盪他的心湖。
「卡!看。」她拿二人合照的畫面給他看。
「很美!」他看著畫面裡的她讚道。
「那是!我拍得肯定漂亮。」她認為他是說畫面拍得很美,對他甜甜地笑。
他望著她寒眸開始泛水,似乎柔軟地能溢出來。
她看到這般,嘴角抽動了幾下,暗想:怎麼又來了?只好避開他柔情的目光,轉頭卻看見不遠處面色難看至極,拳頭緊握,卻依然絕美不可逼視的西美。
立馬開溜跑過去道:「美美,我們也照張相吧。「說完不等他同意,便叫他擺姿勢。
「哎!不是這樣的!臉部別這麼僵硬,笑一下。對!很好!手要這樣。」她靠近他,定格畫面,對他淺淺地笑,這令他妒火減輕了不少。
遠處的北寒宇看到這一切,週身散發出超冷的寒氣。
她雖離得這麼遠都不自覺地一顫,忙打圓場道:「要不我們仨合照一張。」她笑嘻嘻地對二人道。
靜——極靜——無人回答,氣氛開始詭異地蔓延,讓她感覺眼前的風景都變得不美了。
「要不要照?」她繼續厚臉皮地甜甜笑問。
「不要!」二人異口同聲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