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話的西美,立馬飛身至夕銀身旁,「銀銀,你說什麼?」西美俊臉鐵青,在月夜中如同修羅。難道她在乎南雪翼這小子,竟叫他不要,他感覺他的心痛得快碎裂了。
夕銀則還是呆呆地望著那箭雨的方向,未回答。
南雪翼則心下大喜,原來她是在乎他的,他就想憑他的魅力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拒絕,原來她在心裡早就喜歡他了。南雪翼運用身法後退避開滿天的箭雨。
這箭雨雖說很厲害,但也有弱點,那就是人若離得遠了,便能安全地避開。雖說有點丟臉,但為了不讓銀擔心,他忍了。可讓他不懂的是,為何這西美沒用滿天箭的最高層大雨紛飛,難道是想慢慢折磨他,讓他狼狽不堪,在銀面前丟盡形象,然後再使最高招對付他。
想至此,不禁覺得西美太卑鄙惡毒了,好像他向來如此。不過連對付情敵、搶女人都使這種招數,就有點不光明正大了。
南雪翼來到夕銀面前,抿唇輕笑道:「我就知道銀是在乎我的。」
「砰……砰……」銀箭刺破物品,發出響聲,幾十盆奇葩異草就這樣盡數毀去了。
夕銀面露痛心,用力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障礙物——南雪翼,顫微微地跑到戰爭中的犧牲品,摸著地上的碎片,眸似有淚光。
傾姨說過那是她最喜歡,最費心思種的花草,因為喜歡她才擺在她這兒,可就這樣硬生生地毀了,毀了……
「天啊,該怎麼辦?」她叫出聲。
「銀銀,怎麼了?」西美焦急地問道,好像猜到了她不是因為在乎南雪翼才叫不要的,難道是因為這些奇葩異草嗎?想到這一層,他的心情莫名好起來了,看她用力推開南雪翼一幕,心情更是爽歪歪。
南雪翼現在臉臭得可比北寒宇,原以為她在乎他,才會叫出聲,想不到他竟是自作多情了,看她一臉痛心的表情,難道他的安危竟比不上幾十盆奇葩異草?這令他難受不已。
什麼時候?他堂堂一國之王變得這麼廉價了?倒貼都沒人要。不過幸好不止他一人,東帝、北皇、西君都是廉價倒貼,廉價倒貼!可她卻還不樂意。唇邊掠過一絲笑意,看來他必須再多努力。
「銀,這花草很重要嗎?」南雪翼也開口詢問,說不定可以從這奇葩異草上面下手。
夕銀不想理這兩個犯罪人,要不是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另一邊北寒宇揮劍,一泓劍氣噴薄、破碎,無數箱色的劍光如長空雲亂,照亮在場每個人的眼睛。
夕銀被光亮所使,抬首望去,更是驚恐地淒聲叫道:「寒宇,住手!」
北寒宇一聽,心中波濤洶湧,難道她對東奇風有意?因與東奇風交戰,沒注意那邊狀況,所以他根本不知曉發生什麼。
東奇風神色愉悅,他就知道銀妹一直都很關心他,不會怪他隱瞞身份一事,恐怕心理早就原諒他了。
「卡……卡……」北寒宇的發出的劍氣所經之處,樹木花草全部夭折。
「天……」她慘叫,她不活了。
東奇風見如此強悍的劍氣,不能力敵,不想討虧,飛身越過假山,上房頂避開。
「轟!」聲響如雷,假山轟然倒塌。
這聲響打在夕銀心裡,震驚了、呆愣了,望著盡數全毀的一切,她無力呻吟道:「我這造的什麼孽?」
「銀銀/銀,你沒事吧?」西美和南雪翼看她這樣,急聲道。
她卻聽不到他們的話語,只想著早知如此,應該叫他們停手的,可她沒想到,他們激戰得如此慘烈。望著殘石敗花,這可怎麼辦啊?都是傾姨最喜歡的。
哼,這罪魁禍首是南雪翼,如果他不來肯定沒什麼事,說不定他們三人是跟著他來的,看她以後不想法整死他才怪。
不過今兒有點奇怪啊,這裡發出這麼大的聲響,她們怎麼聽不到?有時她們這樓發生一點小事,全樓的人可都聽得倒,全跑出來觀望。
「銀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東奇風一臉溫柔之色,笑得一臉燦爛。
「我哪有空管你這騙子有事沒事,我管的是這假山,我說你們倆為啥把這麼好好的東西毀了?嗯!」她玉指顫抖地指著假山,一臉痛惜。
「呃……」明白過來的東奇風笑僵在臉上,難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呵呵,看來東帝會錯意了。」南雪翼心情不錯地調侃道,原來有人和他一樣。
「這花草和假山都是傾姨最喜歡的東西,而且也很貴重,很貴耶!知道嗎?可現在你們卻把她全毀了。」夕銀一臉憤憤之色,指著滿地的殘石敗花,提醒著他們所犯的錯事。
夜闌人靜
眾人都不作聲,在思考解決之法。
「你們也不用想了,反正是不可能用錢解決的。清晨到來,我希望被你們所毀之物,全數恢復原狀。不管一朵花或一根草,明白嗎?如若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夕銀狠狠地下最後通蝶,像老師佈置作業般。完話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了。
清晨,天方微曙,一抹淡淡的微曦似金粉般的灑在大地。
夕銀伸了伸懶腰起床,想起昨晚她爆怒後又加了句:不許別人幫忙,自己鬧的禍自己補救。現想想她還真是笨,人多才好辦事啊。
哎!不知道他們補救得怎樣?如果不行,她只好硬著頭皮負荊請罪了。一夜未眠,躲在房中。聽著門外忙碌、吵雜的聲音,不敢開門去看。想了一晚,終究還是要面對,便開門大刺刺地走了出來。
映入眼眶的竟然是與往常一般的美麗風景。
「嗚……」她摀住嘴巴,瞪大美眸,不敢置信。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環視四周,也沒瞧見四人,轉身回屋,忽眼角撇見一縷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