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樓
翠雲一見夕銀回來,便打開話閘:「銀,昨晚的事你知曉外面怎麼傳嗎?」
「怎麼傳?」她揮袖坐下,心情很爽,看來整人確實是調劑心情的良藥。
「銀,外面傳聞說你是從天而降的仙女。」翠雲湊近她,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
「噗……啥?」正坐下喝茶的她,聽了此話茶便噴洩而出直撲翠雲的臉,她沒聽錯吧?
翠雲無奈,掏出絲拍擦淨臉道:「外面傳聞說銀仙姑娘貌美如仙,懂得他們聞所未聞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會彈唱仙曲,不是仙女是什麼?」
她有點不可思議,這些人怎麼如此傳?這銀橫看豎看都不像啊,哪有脾氣這麼火爆、性格這麼野蠻的仙女?
夕銀額上三條黑線,想不到長得美竟有這般好處,會彈曲也有這般好處,真虧了仙湖的傳說。她本以為自己會被他們傳成禍國殃民的狐狸精呢。畢竟昨晚來了三個地位都非同一般的男人,而且都找她。
雖說一個是認錯人、一個是來找兄弟、另一個則是她朋友。但不知內情的人,誰知他們會怎想,肯定是以為她勾引人嘍。不過,幸好幸好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若是她知曉,這只是東奇風與南雪翼刻意安排人去散播謠言,以保她名聲而想出的計策,不知道還會不會說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銀,你還真膽大,對四國的統治者如此態度,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要是他們發怒,你可就……」翠雲沒有繼續說下去,聰明如她,應該知曉後面她會說什麼的。
「哼……誰讓他們對不起人。」被翠雲一提,火苗又有上竄的趨勢。
翠雲看她眸中燃起的小火苗,暗自搖頭。幸好他們很在乎銀,要不然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了。不過他們為何對銀百般容忍,萬般討好,這也太稀奇了,難道他們都喜歡上銀了?
畢竟如若是別人,他們可是容不得半點放肆,其實也沒人敢放肆,那不找死嗎?翠雲想到這一層,像發現新大陸大叫道:「銀,我發現,他們都很喜歡你。」
她一聽,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眼神瞅她道:「他們當然喜歡我了,要不然怎會與我做朋友、兄弟?」
翠雲擺了擺手,有些難以啟齒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是……是男女之情。」說完秀臉一片殷紅。
「不會吧。」她輕笑,打死她也不信。
「二哥喜歡我,自然是因為我是他三弟,不……是三妹;雪翼喜歡我應是欣賞我的才情;西美喜歡我,是因為我很欣賞他的個性,可能他這人性格不好,朋友不多,所以自然是對我很好嘍;寒宇咧,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哎,難道還有人討厭救命恩的人?」
夕銀想了想,說出這番話,不知是想讓翠雲信服,還是讓她自己信服。
翠雲翻白眼,這些個理由虧她想得出,就算以前他們是喜歡她,現在恐怕已經是愛上她了,愛從喜歡開始。
房內一片寂靜
「老大……雲兒……」門外斷斷續續的哀嚎傳來。
二人對視一眼,起身出門。驚看房門外趴著一衣衫襤褸,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全都淤青臃腫的人,先算他是人吧。昂起的臉更是連爹媽都不認識,更不用說她倆認識了。
「咦……你是誰?」夕銀身體向前傾問道,原諒她吧,實在認不出這人。
「我……是有才。」朱有才無比艱難地發聲。
夕銀一聽,有點被驚嚇住:「你是有才?」整一豬啊。
翠雲立馬下蹲拂掉蓋住朱有才臉上的髮絲,焦急似有哭聲道:「怎麼弄成這樣?」
「雲兒,我們快把他扶屋裡。」夕銀一看這情景,說道。屋內翠雲邊給他上藥,邊哭哭啼啼。
「有才,你這傷哪弄來的?」夕銀蹺著二郎腿,開始發問。這誰打也忒狠了,不過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從醫神那剝削來的藥效果不錯,三四天就會沒事。上次給她的傷口用過之後,又剝削了幾瓶。
「我一大早碰巧在路上撞見左才豐,就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他身邊有一高手,就被那高手給打傷了。」
「那你就逃,輕功那麼好拿來吃乾飯的。」夕銀有點被氣到。
「那左才豐太囂張,對我說他是左相的兒子,你一清倌就算知道是他,又能怎樣?我氣不過,就與那高手大戰三百回合,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你找他幹嗎?反正他那沒腦子的人,只會派些殺手來,又動不了我,每天給我輕輕骨頭,挺不錯的。」不會用陰謀詭計最好了。
其實是左才豐太自傲,不信就沒有一個人能拿她怎樣,所以近段時日都廣招武功高強人士,每日派個高手玩刺殺。
夕銀看了一眼翠雲,起身道:「雲兒,我來擦吧,你這樣哪擦得好?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別哭。」接過藥,拿過棉棒,給他抹上。
「不過好像幾天沒來了,怪想他們的。」夕銀自言自語道,沒殺手來刺殺她的日子挺單調的。
朱有才嘴角抽搐,無語。
「怪想誰呢?」西美泛酸的語氣噴出,一臉陰沉,不知何時竟出現房內。
「你們怎麼進來的?」夕銀迷惑,門關的,剛才她在忙,沒注意。
「有窗。」北寒宇臭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他千百萬似的。琥珀色的鳳眼蘊著一絲怒意,這女人也太會招蜂引蝶了。
西美則是動作迅速地一拉、一帶,把她圈入懷抱,顯示所有權,外加一臉惡狠狠地眸光瞅著朱有才道:「他是誰?銀銀為什麼要親自給他上藥?」她為什麼對他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