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殿,殿內一片寂靜,氣氛異常壓人。驚雷、驚風額上冒出細細的冷汗,跪地不敢起身。
「啪!好啊!那本帝夜晚就去捧她的場。」東奇風拍案而起,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這該死的女人,騙了他這麼久,他請她來,竟不願來。
驚雷、驚風對看一眼,皆想這帝上只要遇到與銀仙姑娘有關的事,都不能冷靜對待和解決。
「帝上,南王到了。」一侍衛走進殿內跪地稟告。
「南王,請他進來。」東奇風強下怒火,平靜道。
「哈哈,東帝不會嫌本王來得太早吧。」南雪翼緩緩走進殿中,神采飛揚地笑著,令人迷眩。
「本帝很是歡迎,請坐!驚雷、驚風退下。」東奇風對南雪翼做伸手姿勢。
「是,帝上!」二人立馬遵命退下。
「比文大賽還有十日便要開始了,不知東帝準備了什麼難題?本王可是很期待。」南雪翼坐定後,便談起這次來東邪國的目的。這東帝還是這樣,客氣得過分,便令人感覺疏遠了。
「相信定不會讓南王失望的。」東奇風回道,看來其他兩位也快到了。只是這次不知為何?他們竟都沒派使者來,而是親自來。
以往他們的父輩都是派最聰慧的使者來,或是八百里加急送往各自的國家,與朝臣討論後才回答。現在他們卻親自來,看來的確很重視他們接位後的第一戰——傷人於無形的文鬥。
四國每年都要舉行一次比文大賽,目的是想在戰前打壓對方的氣勢,在文鬥期間,四國都會出盡難題讓其他三國猜,若猜對最多的國家自然氣勢比較高昂,而其他國相對氣勢會比較低弱,這樣必然就會影響戰前士氣。
只是四國斗了這麼多年,還是不分伯仲,不管文采比試還是戰場廝殺,都是如此。比文大賽與武林大會規定一樣,每年輪流在四國舉行,今年武林大會既然在東邪國,比文大賽也自然是。
傾姨所住之傾閣
「傾姨怎麼愁眉苦臉的?出事了?」夕銀一進門,便瞧見傾姨眉頭緊皺,倒是沒見她這樣過。
「哎!最近武閣的客人是越來越不滿意了,曲子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江湖中人往往要得是豪放、瀟灑的江湖感覺。但女子自然是難以彈奏出如此氣勢、瀟灑的曲子。」傾姨拉著夕銀坐下,緩緩說來。
「傾姨不用煩惱,晚上讓我登台就行,我保證會讓他們滿意。」夕銀立馬說道,她這幾天都要發霉了,現在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當然得幫忙了。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會彈唱這種曲子了?」傾姨震驚,不瞭解。
「傾姨你都沒問過我,表演的事一直都是安排我在文閣啊。」夕銀無辜道,是她沒安排她去武閣,而且又沒問過她會哪些類型的曲子。
「倒是傾姨先入為主了,以為丫頭只會唱柔情的歌曲。那晚上準備唱什麼曲子?我也好告知一番。」傾姨明白後,喜上眉梢。
「曲名《笑傲江湖》,不過要請菲仙姐姐吹蕭了,是琴蕭合奏的一首曲子。」夕銀笑道,菲仙姐姐的吹蕭功力可是頂級,有她在,如虎添翼。這曲子連令孤沖、任盈盈都欣賞,她就不信還征服不了這些人。
傾姨一拍腦門,自責道:「丫頭,你傷還沒好,能行嗎?看我高興就忘了。」
「傾姨不必擔心了,我用了醫神給我的藥已經沒事了。」雖說三天才能完全康復,但已經快到了,應該沒事的。
「這就好!」這丫頭還真神通廣大,連醫神都能請動給她瞧病。
清倌樓
「妹妹這詞曲連我這不懂江湖的女子聽了都有江湖的感覺,相信武閣的爺定是喜歡得不行。」師菲仙吹奏完後,興奮地發表高論。
「是啊,有妹妹我出馬當然馬到成功嘍。」夕銀滿面春風,自戀道,終於不用窩著了。
夜幕降臨,星河燦燦,銀月飛空。
武閣
「南王……南王……」武閣的江湖人士打著招呼,沒有跪拜。只因四國明文規定不在朝堂之上可不必拘禮。定這明規,也屬無奈,四人皆已闖過江湖,而且還被譽為天下五大美男之一,天下皆已認識。
南雪翼漫不經心地應著,心思卻飄到傾城閣門外牌面上所寫的字:「今夜武閣表演的曲目是《笑傲江湖》。」傾城閣門外牌面上會寫出夜晚表演的曲目,文閣在左,武閣在右。
笑傲江湖,不就是銀和他所琴蕭合奏的曲子,知曉這曲子的也沒幾人,且會彈之人應該沒有。這曲子甚是難學,那日清倌閣的女人才聽了二遍,絕對不可能學會。那麼只有銀了,難道……?
南雪翼攔下正在忙碌的夥計,問道:「這曲子是誰表演?」
「爺,是傾城閣第一頭牌銀仙姑娘與菲仙姑娘琴蕭合奏。」小二笑容滿面答道,語氣中還透著些激動。
「銀仙……」南雪翼喃喃自語,菲仙他自是知曉,沒聽過此曲,自然也不會彈的。那麼銀仙是……?
便叫隨從去調查一下這銀仙是什麼時候進的傾城閣?隨從回來稟告,南雪翼心中就瞭然了。
這時段與銀推掉武林盟主寶座的時候相吻合,相差不過幾日。原來銀真的在這傾城閣,而且竟用這麼短的時日當了頭牌,真是不簡單。
不過她為何到這傾城閣賣身?難道她缺錢用?為何又不來找他們?就這麼消聲匿跡,要不是今日他看到傾城閣的牌面,還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
夕銀與師菲仙今日都是一身利落的江湖兒女裝扮,瀟灑飄逸、英姿颯爽。
南雪翼望著蒙紗的夕銀,熟悉感侵襲而來,那雙美麗的明眸,應該是她吧。
夕銀坐定,菲仙站立,二人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