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包袱,被上肩。「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夕銀輕快地哼著歌,踏著歡快的步子慢慢走出英雄殿。
「唧唧喳喳……」英雄殿門外人聲吵雜。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夕銀有些好奇,問殿門邊的一侍衛。
「盟主,聽外面的人談話好似來找你的,盟主不必理會她們。」侍衛恭敬道。
「別叫我盟主,我退位讓賢了。」夕銀擺手,她才不要別人叫那燙手山芋的稱號呢。
侍衛嘴巴張成O型,別人做夢都想的事,他連做都沒做就讓賢了。
夕銀不顧侍衛的呆愣,逕自打開了殿門。
有些好奇聽這殿門外的聲音應該很多人吧,她來這裡認識的人也不多,到底是誰找她呢?
門吱呀被緩緩打開,門外黑壓壓的一片,竟全是年輕女子。
「你們找我?」夕銀疑惑問,她並不認識她們啊。
眾麻雀停止喧鬧,整齊齊地、直勾勾地盯著她。
半晌,有一女子飛速衝至夕銀面前,小臉興奮微紅,扭捏著衣裳:「奴家小柳,年芳十六,尚未訂親,不知盟主是否有意?」心跳地好快啊,如此絕色美男,年輕有為的盟主,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眾麻雀全部回神,幾個女子惡狠狠衝上來,一把拎開小柳道:「天下第一美男怎可配你這麻雀,走開啦!」眾麻雀點頭附和。
「盟主,你看奴家幾個怎樣?奴家幾個可比那小柳美艷多了。」說著幾人美艷小美人還靠了過來。
夕銀貌似明白了,敢情是她這張臉惹得禍,眼前這情景該怎麼辦啊?
眾麻雀不依:「憑你們幾個也配天下第一美男,給我滾開。」
「怎麼不配了?怎麼不配了?奴家幾個也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不要臉,就你那樣還沉魚落雁,給盟主當個使喚丫頭還差不多……」
夕銀趁眾女子吵鬧間,偷偷溜回英雄殿,殿門都被她們堵了,只好先回英雄殿避避。
豈料沒走多遠,便聽:「盟主要走了,快追啊!」眾麻雀回神,立馬狂追。
夕銀一聽這還得了,使出輕功,提氣飛奔。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了,豈知眾女現在竟精誠合作,來了個包抄迂迴、分散蹲點之術,防止她飛身離去英雄殿。
且是江湖女子居多,眾人也都來了個身輕飛燕追美男。頓時,英雄殿是熱鬧非凡啊,吵吵嚷嚷、人影狂飛。
夕銀真累啊,終於深切體會到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句話。
「砰!」關門,躲進一廂房內,大口大口喘氣,左右偷望有沒有人追來。
忽一物體在眼前掠過,夕銀轉身一看,瞠目結舌道:「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倒好了,能救你呢。」男子掠過一抹陽光迷人的微笑。
夕銀暗歎果然變了呢,以前給人感覺是陰暗的,現在給人的感覺是陽光的。
「怎麼救我?」她現在可是逃命啊,絕不能讓那些人找到,找到了誰知道會被她們怎樣?
男子揮了揮手上的物體:「有這**,還怕走不了嗎?」
「好啊!好啊!快給我吧。」她說著便想上去拿來。
男子迅速收手,面具已在其懷裡。
「你什麼意思?」她斜睨著他,難道有什麼企圖?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男子依舊笑容可掬,開出條件。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她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以後我就跟著你做事,就這條件。」男子真誠實意地雙眸望著她。
「呃……」她沒聽錯吧。「
「我現在已經不是武林盟主了,你還跟我混啥?你不都知道嗎?」他不是也在慶功宴嗎?神經沒搭錯吧?
「反正答應了,面具就歸你,不答應我也無能為力。」男子一聳肩,無所謂道。
「咦?我看到盟主從這經過的,怎麼不見了?」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好!我答應你。」有人倒貼上來做跑腿,她難道不要嗎?況且惡狼已至,逃命要緊。
二人離開後,天已黃昏,便找了家客棧住下。
夕銀現在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著實體會了一番當名人的辛苦。從前還覺得挺威風呢,有那麼多人前呼後擁,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見人都戴著**,看上去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還刻意用口技變成此等年紀的音調。成了個實足實的中年男人,令人看不出有何異樣。
次日
「嘩……嘩……」一泓清溪,像流動的水晶;水底的細黃沙和白石子象篩出來的金屑和瑩潤的珍珠,水中美麗的魚兒也在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
夕銀卻無心欣賞眼前的清澈見底的溪流與魚兒,心中怒氣暈天。
男子猛吞了一口口水,有些膽怯道:「沒事吧?」在他身邊怎麼覺得壓仰異常,直想逃離。
「沒事!」夕銀表情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不快。
男子看他如此回答,照他以前所觀察必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許久,「啪!」一聲巨大的聲響,令男子一陣抖動,果然暴風雨還是來了。
不消一會,清溪中漸漸浮起死魚的屍體。
「哇!對不起啊!魚兒,真的對不起啊!他們騙我!就當我從不認識他們好了!不該拿你們出氣的。」夕銀摸著魚兒的屍體,淚飆。
「呱!呱!呱!」男子只覺得頭頂一連串烏鴉飛過,現在是什麼狀況?
「有才,走了。」夕銀傷心完畢,起身說道。
「呃……」朱有才沒反應過來,怎麼又好了?
「我說走了,收拾收拾去找我師父,聽醫神說好像在歸彩國邊沿,我們就去那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