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璃殿頂二抹黑影悄無聲息地移動,避過了一班班巡鑼的侍衛,其中一人懷中還抱著一白絨絨之物。
二黑影停下,對望一眼,將手中白絨絨之物下拋。
「絲!」下拋之物體的小腳踩中一盆景邊沿,發出一絲聲響。
「誰?」夕銀冷喝出聲。
「喵!喵!」那白絨絨之物竟是一隻可愛的貓咪,此時已跳上窗台,一張可愛的小臉正滴溜溜地望著夕銀,非常惹人喜愛。
「原來是貓!」夕銀緩過來,伸出手想摸摸這小東西,她挺喜歡小動物,更喜歡摸它們,感覺毛絨絨地很舒服。
「啊!痛!死貓!臭貓!」還未摸及小貓咪,竟被它狠狠地咬了一口,小貓則趁機溜走了,看來就算她想報仇也找不到對象了。
看那清晰深痕的齒印,夕銀欲哭無淚,她這招誰惹誰了,連貓都看不順眼她,欺負她……嗚……嗚……以前是烏鴉,現在是貓……命咋這麼苦哇!
起身想找點布料擦擦血跡,怎麼覺得周圍景物有些搖搖曳曳,之後便天旋地轉不省人事。
二黑衣人相視而笑,離至偏避地。
「這目的是達到了,倒是可惜我這貓兒……」黑衣人語氣儘是惋惜之色。
「別可惜你那破貓,目的達到就行,他到底何時能死?」另一黑衣人打斷,問道。
「貓血盅,是以萬毒之物餵養靈貓,其餵養的程度極是艱難。且一隻靈貓只能使用一次,中盅者就算是醫神惡奇在此也無法解救,你就別操那心了。」黑衣人冷笑。
「倘若不是怕韓奇風等人追究,認出劍法和招式,我早一劍瞭解了他。」另一黑衣人又道。
「哼!江湖中無人知曉我擅長使盅,放心吧!沒人查得到。」黑衣人又道,知曉之人皆早已入地府。
幾個起落,二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地字號東廂房
韓奇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三弟有什麼捷徑?臥立不住,起身來至夕銀閣樓廂房前。
「叩!叩!」無人應答。
「三弟!三弟!」沉默寂靜。
韓奇風暗忖難道三弟外出了?便輕輕推開門,掃視四周,暮然發現夕銀倒在地上,立馬上前扶正夕銀,見其臉色紅潤,卻怎麼喊也不醒,難道是中盅了嗎?心中焦急萬分。
「驚雷,驚風!」韓奇風運功傳聲。
二人飛速現身,恭敬道:「堡主何事吩咐?」撇見一旁的夕銀,心中猜到幾分。
「速去天涯客棧請醫神惡奇,就說三弟出事了,請他務必盡快趕來。」韓奇風急急吩咐道,手上也不空閒,正把惡奇給他的百仙丸喂至夕銀。
「屬下遵命!」二人齊聲道。
「等等,通知邪美、藍雪翼。」韓奇風補充道,心忖邪美是用毒高手,應該知曉是中何盅。
「屬下告退!」二人快速離去。
不知這百仙丸是否有用?若無用,有神醫在也必會無事,輕輕將夕銀抱至榻上。
藍雪翼,邪美已聽見,韓奇風那焦急如火之聲,便出來看看,卻見驚雷、驚風二人急火急燎不知何事?
藍雪翼問道:「出何事了?」
二人神色疑重恭敬答道:「紫銀公子出事了,堡主命我等去請醫神和通知邪公子和藍公子。」
「什麼?」二人不可置信,匆匆趕往夕銀所在廂房。二人一進廂房,便見韓奇風站立一邊,火速來到夕銀榻邊。
藍雪翼問道:「韓兄,怎麼回事?怎麼會中盅呢?」
韓奇風搖頭:「我來找三弟便已經如此了。
邪美撇見夕銀正垂下的玉指上的傷痕,心中驚駭異常,握起夕銀玉腕仔細看清,大喚道:「貓血盅!」
「竟是貓血盅!」韓奇風、邪美異口同聲驚叫道。
貓血盅,他們都有所聽聞,是極難培育、製作的一種盅,中盅之人的生命長短在其下盅之人手中,至今為止,所中此盅之人從未有人活過。
邪美俊眸似有霧氣,心中絞痛萬分,撕心裂肺道:「銀銀!你醒過來!不許睡!我不允許!不准!聽到沒有!」雙手使勁搖晃著夕銀肩膀,害怕她會永遠消失不見。
韓奇風見邪美如此,勸道:「三弟會沒事的!我已給他服下百仙丸,且已去請醫神。」心中也是惶恐萬分。
藍雪翼也道:「世上還未有醫神救不活的人,銀會沒事的!」心想以前那些人會如此下場,是沒遇到醫神出手而已,有他出手必會無事。
邪美無語……心中清明,百仙丸解不了貓血盅,且就算醫神在此,如控盅之人急速要她死去,醫神也來不及配製解藥。
「西豐!」邪美怒喝一聲。
「主上,有何事吩咐?」西豐單膝脆地。
「查英梁樓是否有可疑人物出入,特加留意會使盅毒之人。」邪美森然吩咐,希望能查到下盅之人以救夕銀。
黑夜依然寧謐而空靈,月光依舊朗朗地照,星星也依舊調皮地眨著眼,一切似乎寧靜而又詳和。
英梁樓天字號東廂房內氣氛卻壓抑狂躁,只需一點星火便能點燃爆發。
「醫神,怎麼樣?」韓奇風沉聲吟問,凝望著此刻臉色慘淡安靜得如同空氣般的夕銀,心中狂燥異常。
「哎!臉色已蒼白,看來對方已經開始控盅,恐來不及製作解藥。」惡奇無奈地歎氣,也有他救不活的人,這人還是楚天煞的徒弟。雖說這丫頭平日老是刁難他,但他卻從未討厭過。
藍雪翼焦吼出聲:「你不是醫神嗎?不是從未有救不活的人嗎?」心中不願接受事實。
韓奇風狂燥暴漲,若讓他查出是誰?他定讓那人生不如死。
邪美握著夕銀的柔荑,低頭未語……驀地抬頭仰望惡奇道:「換血!」
惡奇大驚:「你不要命了?這種方法成率極微,老夫絕不會拿你二人的性命開玩笑,讓老夫再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