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羅宮殿堂內,風清揚左右徘徊著,胸中略有所思,忽然對旁邊的一個侍者命令道:「去查下昨晚那紅衣女子的身份……」
「是!」
風清揚橫眉深鎖,這人怎會無端來訪,那日在『水淼灣』聽得她和那怪小子一番話,說是要找藥材治什麼蠍毒,莫非是想來盜取《神農經卷》的?想到此處急忙又召喚人來。
「顏司,派些人去藏書閣嚴加看守。」
這來人是風清揚的親信,他似有些疑惑,愣了愣,看向風清揚:「昨晚那紅衣女子我料想她必定會再來,《神農經卷》是秀羅宮至高無上的神物,苗疆子民信任我們,才得以將它讓我們來守護,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顏司,多派些人去,一定要把守好。」從那言辭中方能感覺那一身蕩然正氣。
「是,少主。」那位被稱顏司的不敢怠慢,急忙遵命。
再到風無名臥房,聽那絮叨:「清揚,莫歸鴻的事要棘手去辦妥,雖然我們奪不到神劍卻也能讓他重新鑄造,所以,早一日能夠鑄成神劍來保護自己,『秀羅宮』也必會更受萬民尊崇,苗疆子民也不必受邊界國之欺。」
「爹,這事我會趕緊去辦的,爹放心,您的身體要多加以修養才是。」風清揚真是個孝子。
「那個紅衣女子……」
「哦,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
那日與紅衣女子一戰,實在讓風無名至今難忘,那功夫如此詭異,他駐足江湖數十年卻從未見過這般功夫,也未曾碰到過對手。想當時她只需再輕輕一震,他便可能粉身碎骨,想起來風無名卻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莫非那是傳說中的『絕脈魔功』?否則怎麼自己從來也不曾知曉過,他納悶著……
「爹……」風清揚把他從沉思中叫回:「我懷疑那女子是來盜取經卷的。」
風無名不解:「經卷?」
風清揚忙說道:「是的,那日我在『水淼灣』曾見過這女子,而且聽聞附近多個鎮上藥店都遭她殺害而關門了,『水淼灣』一遇,孩兒才得以知道那女子要找治療蠍毒之方,治療蠍毒之法,並非易事那唯一的方法也只有神農本草經卷能解得了,若是沒猜錯,她夜闖『秀羅宮』也該是為了經卷而來。」
風無名似乎很驚訝,眼神中略有擔憂,冷冷說道:「立即去派人多加看守不得有誤!」
風清揚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了,爹請放心。」
雖然如此,風無名仍舊還是不能安心,他一貫的做法就是沒辦法讓自己安心就必須讓別人死心。
「什麼?《神農經卷》在秀羅宮?」紫霞很疑惑的看向翩翩帆。
「是的,我已經打探清楚,千真萬確。」
紫霞臉上微露出一絲驚喜:「太好了。」翩翩帆跟著柔魅一笑。
「你笑什麼!」
「相信愛情的人都很愚蠢……」翩翩帆諷笑著走開了。
「你……」
「我該去我的溫柔鄉里沉醉了……」翩翩帆邊走邊搖著黑色羽扇漸漸走遠,那身形妖媚的像個女子……
來了這地方幾日,風景雖美,卻無心去賞,『秀羅宮』經那次事件之後就加緊了防範,紫霞再度出現在殿前,夜半十分,各處靜謐,她轉了一圈,卻不知該從哪裡找起,想那藏經卷的地方一定很隱秘,找了一會,忽見一個地方很是別緻,燈火較亮,守衛的人也多於其它幾處門庭,紫霞咋一看,上面有幾個大字『神宗經殿』,看樣子該是這裡沒錯。
她翻身而下,一把迷藥灑去,沒人還能站著,個個癱軟在地,紫霞快速進入『神宗經殿』,怎麼除了一蹲女媧畫像與香案之外卻別無其它擺設,紫霞細一琢磨,定是設了機關,有門道進入,左右觀之,尋了半會,竟找不到機關,再一看那香爐,就這麼一轉,果然,畫像後面出現一道縫隙,接著一道門出現在眼前。紫霞沒多猶豫,閃身急進,一抬頭這地方著實讓人眼前一亮,四壁金光乍現,真可謂富麗堂皇,一排排整齊的經書擱放在書架上,真不明白這些苗疆的人把藏經閣都搞的這麼富麗堂皇的有什麼用?
她掃視了下四面,忽見殿堂中間擺放著一個神案,上面有個寶盒,裡面正是那本《神農經卷》,紫霞一陣狂喜,她立刻上前從寶盒裡取出經卷,翻了翻,笑道:「太好了,莫楓哥有救了。」正要走,屋頂之上『轟隆』罩下一個大鐵籠,紫霞震驚,隨後那道門口衝進來一群侍衛持刀將這籠子團團圍住,門後面響起風清揚的聲音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
紫霞不慌不忙,看了下來人,哼笑一聲,風清揚卻疑惑,他劍眉一挑道:「死到臨頭還笑的出來!」
紫霞大笑起來:「區區一個籠子就能困住我?哈哈……」她的笑讓人聽得顫慄,風清揚驚愕住,紫霞匯聚臂力,一股很強的內力在她周圍化開,猛地一震身,那千金鐵籠瞬間崩裂,斷成無數截飛射向圍在周圍的侍衛,風清揚大驚,那些侍衛紛紛倒在血泊之中,無一生還。
他一拔手中寶劍憤怒的刺了過去,風清揚哪裡是她對手,紫霞輕輕一拂袖,那連人帶劍都被摔在一邊,真如手中拋物一般輕巧。
紫霞邪笑道:「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阻止的了。」
風清揚捂著被陣痛的胸口從地上爬起,手中寶劍扔指著她,喝斥道:「把《神農經卷》留下。」
「我看你別費力氣了,我說過,我要的從來都沒有人能阻止,你……」她褻笑一聲道:「還是算了吧。」她說著便要離去,風清揚猛地橫撲過去,紫霞驚愕,隨即腳力一點地,嗖的消失無影,任由風清揚在那大喊:「你這妖魔,還我神卷!」
紫霞揚長而去,風清揚跪倒在圖像跟前,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