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無奈之下,只留下一紙書信給天涯,而後隱淚離去……
天涯醒時見不到雲依便要去找尋,剛打開房門,一個神秘女子就出現在他面前:「既然她已決定離開,你又何必勉強。」
「你是誰?你又怎麼知道她走了?是你逼走她的?」天涯強忍著快發狂的情緒,逼近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暴露著惱怒的神色。
柳若蓉驚愕的看著他,心想,這個男人竟然會為了她而發狂,實在不敢相信,於是說道:「我妹妹她不想連累你,所以才選擇離開的。」
天涯疑惑不解,苦笑道:「妹妹?連累?」
若蓉道:「身為神壇傳人,和一個男子私奔,一年多音訊全無,本門門規規定,凡是本壇傳人必須守身玉,不得與外界男子有來往,否則必死於千刀之下,我妹妹這麼做也有她的想法,你就別再去糾纏了。」
天涯大驚,原來這神壇的規定這麼嚴,難怪那日準備出那石室時心緒那麼凝重,原來是這樣……但是自己絕不能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心想著就顧不得什麼直奔下樓梯去。
「喂! 站住……」若蓉連忙叫喊,他卻已奔出了門,滿大街的尋找,她只得緊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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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雲依孤身一人也不知道該去向好處?迷茫之時不知不覺已走至那日後山坡上,想起和天涯一同看這那日出時的模樣來,臉上微微泛起笑來,當日還與他形同陌路,今日已是夫妻連理,雲依想著撫摸著腹部,還是覺得很欣慰!可,這人世間的事總是浮沉不定,難以預測……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響把她拉回了現實中來,一陣不詳的感覺隨之而來,她沒有轉身,只是靜靜的聽那些腳步聲逼近自己。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似乎也來的太快了些吧,雲依不解。她忽然轉身,眼前十多個白衣年輕女子站在面前,手持著刀劍。
「各位是姐妹,你們這是……」雲依問道。
「師姐,我們奉師傅之命拿你回神壇去。」帶頭的一個女子說道。
雲依道:「不,我不能回神壇。」
「為什麼,師姐難道如今還執迷不悟?枉費了師傅一番苦心。」
雲依哀求的說道:「我與神壇已是緣盡,師傅恩德只有來生再報答了,求師姐放了走吧。」
雲依,你身為神壇第十八代傳人,居然違背先命,無視於本壇門規!師命難違,得罪了!」說著就把劍而上,雲依手無寸鐵,久不練武已生疏太多,怎還能是她們的對手?
無數劍芒掃過來,雲依低嗯了聲,倒在了地上,身上多處被劃傷,忽然一道劍光直刺了過來,卻無故被打落在地。那位師姐一驚,向四處搜尋是誰人阻止了她?
一個身影落下,身披道袍,手執拂塵,雙目神亮,雖說眉發已皆白,卻不失那風華神韻,只聽得雲依叫了聲:「師傅!」
接下來所有的人都驚愕了。
「師傅!」那位師姐被震落了劍,本是惱火至極,一見是神壇壇主,連忙行禮。
來人正是那雲英道姑,她沒哼一聲,直走向柳雲依,:「雲依,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雲依雙膝跪著,不敢抬頭回到道:「師傅,請聽弟子解釋,那日我本想回神壇,卻不料被慕容世家的人追殺,弟子無奈往這後面林中逃去,不料卻掉落在了一個石室之中,難以出來。」
雲英只是冷冷笑之:「依你的武功怎麼可能敵不過那幾個小人兒?」
「當時我是想與他們鬥上一鬥,天涯……」雲依突然止住。
「天涯?李天涯?」道姑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去把那小子殺了!」
雲依一聽,急著說道:「不要啊,師傅,不關他的事,都是弟子的錯!」
「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隨我回神壇,二是自行了斷。」雲英道姑向來都是冷血無情,若是換了她人犯錯,早就命不在矣,雲依清楚師傅對自己較為疼愛,可是這選擇太過於為難,要她放棄腹中的孩子,和用劍殺了她根本沒區別。
「師傅……」雲依哀求道。
道姑說道:「為師待你一向比其它師姐妹要疼愛的多,甚至是若蓉都及不上,可你卻讓我失望透了!」話中極為惱火。
「師傅……弟子對不起師傅……」雲依眼角的淚,無聲的滴落……
「既然知錯,那就隨我回神壇去吧。」道姑轉身以為她會跟隨,可是雲依卻起身後轉去望向天際,那抹微雲下的紅日。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師傅,弟子不孝,來生再報答您養育之恩了。」
對不起,天涯,來世我們還要在一起……
「雲依……」
「師姐……」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連同這無情的道姑一時間卻無力去挽回而怔怔的站在那,一陣揪心的疼從她眼裡看出,她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徒兒奮身跳下山坡,雖不是很高,卻也有二三十米高,跳下去,那都是深深的湖藻,定然生死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