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半天,炎炎的烈日下,連馬都沒有精神,何況是人走了二天才到這裡,累得站都站不穩,四人坐在涼石上,就等著那睡醒的知府大人出來辦案子,他就等著死吧!等得越久,死得越慘。
等得人都打瞌睡了,小寧悠又擊了幾次鼓,方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十多個有氣無力的人拿著棍子:「叫什麼叫?你們第一天來啊,不知道林知府的辦案時間嗎?」
「我倒是不知道,辦案時間是下午的,不是上午到下午嗎?」晚歌冷笑,寧悠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跟著進去。
肥肥胖胖的林知縣,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連脖子都看不到了,真難想像,他會有一個如花似玉飄飄仙子一般的楓妃妹妹。
他不爽的眼,在看到晚歌之後,嘴巴就沒有合上過。色迷迷地似要把她的衣服剝光一樣,如此下流的樣子,也能做官,當真是百姓的不幸,晚歌冷哼著:「林知府,你可是六品官員?」
他色笑著:「是啊,美人兒,你說對了,本府就是堂堂的六品官員,在這太平這地方,就我的官最大,有什麼事找我就對了,本老爺,一定為你做主,是誰敢欺負了你。」
「我有一件案子,你敢接嗎?」不知死活的林知府。
「本知府有什麼案子不敢接的,小美人,你倒是說說,要是老爺替你搞定了,你給什麼報酬啊。」
她冷笑著說:「就看林知府你敢不敢接了。」
「好,你且說出來,還沒有本府不敢接的案子。」
「本人向晚清狀告林知府,三年前殺害肖家一門十幾口。」她朗聲說了出來。
把他嚇得身子一顫,變了臉色,拿起驚堂木,狠狠地一砸:「大膽,見了知府還不跪了。」
晚歌冷然地看著他:「女兒膝下有黃金,林知府,你無德無能,豈能讓我跪你,你倒是說說,三年前,你是為何要將肖家一家十幾口殺掉。」這件事在太平這地方可是廣為流傳,人人都替肖家打抱不平,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大膽,竟然冒充向大人,向大人的名字你豈是可以取的,在公堂上居然撒野,來人,先拉下去打個五十大板。」他也不想打她,這麼美的玉人兒,在這裡可是很少見的,只是那件事無論是誰,都不能提起。
「你敢。」晚歌瞪著他:「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林知府,你會死得很慘,寧悠,給他一點教訓。」
寧悠興奮地躍身而去:「我看了他就想捧了,居然敢色迷迷的看人,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一腳踢過去,間然將那巨大的林知府給踢翻在地,一腳踩著他的胸口讓他動彈不得,劍就直指著他的眼:「你說不說,不然我挖掉你的眼睛。」
「你敢,就是皇上老子來了,也不能動我半分。」他依個不怕死地叫。
這倒是奇怪了,連楚天也不能動他半分,晚歌叫住寧悠:「你小小一個知府,皇上豈能治不了你的罪,天下還有王法嗎?你貪污稅捐,多如牛毛,朝廷豈能管不了你。」他當楓妃是神啊,還能保他不死之身。
「來人,把他們抓起來。」他吼著,馬上又痛得大叫著,寧悠的腳踩得更用力了。
十四也拔出了劍護著晚歌和色色:「你們誰敢上來。」
「林知府,你倒是很大膽,據我所知,你的後台在宮裡,楓妃娘娘是你的親妹妹,不過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還連你的罪也治不了,你倒是狂妄自大。」難道他還有什麼狂妄的本事,皇上的妃子多得不得了,楓妃早已是過氣的人物,一個小小的六品知府,口氣真是不小「寧悠,放開他,讓他說個清楚。」
寧悠放了他,狠狠一地瞪那些跟班之人,看到她一腳能將身子寵大的林知府踢倒在地,也讓那些人害怕的直往後退,拿劍的手有些發抖,雙眼看著寧悠,就怕寧悠衝上來對付他們。
林知府氣乎乎的爬了起來:「笨蛋,飯桶,還不把他們這些亂民抓起來。」
捕快一湧而上,很快又退了下去,十四手裡拿著一個金牌:「本王乃皇上的十四弟,滇王爺,誰敢上前。」
晚歌心裡暗笑,十四倒是有些氣勢了,捕快一看,趕緊跪了下去:「小人參見十四王爺。」
十四拿著他的令牌晃到林知府的眼前:「林知府,你呢?竟然對我們動手?好大的膽子。」
林知府,卻是不畏懼的哼一聲:「誰知道你們是真還是假。」
「那就看看皇上賜的這把尚方寶劍是真還是假了,林知府,你可知道尚方寶劍是可以先斬後奏的,本王在門外等了你大半天,為官者,如此妄為,該當何罪?」十四怒視著他。
林知府看到那雕龍畫鳳的劍才害怕起來,跪了下去:「下官林介見過十四王爺,十四王爺莫要見怪,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快,快,快請坐。」
「沒有心思跟你玩這些官場遊戲,林知府,現在我們可以來查一查肖家滅門一案了嗎?」晚歌冷冷地看著他。
「還請十四王爺莫要查下去為好。」他黑著臉說。
晚歌一笑:「林知府,你貪髒枉法,收取各種苛捐雜稅,滿了你的口袋,窮了百姓的糧倉,林知府,皇上免了一年的雜稅,你堂堂一個六品官員,沒有收到嗎?還是當作兒戲,如此當官,理當論斬。」
林知府身子縮了縮:「連皇上也不能殺我,就別說是十四王爺了?」
「呵。」她覺得真是好笑:「為什麼不能殺你,你有什麼值得人家不能殺的,太平的百姓,有你這樣的貪官,何來太平之理,天下還成了你林家的不成,佔地為王嗎?一樣理當斬。」
一個捕快跪在地上:「十四王爺,知府大人有先皇的免死金牌護身,見牌如見人,連皇上也不能殺啊。」不然來了那麼多欽差,早就殺了這可惡的林知府,他們早就飽受折磨,卻是無能為力。
「為何先皇的金牌會在你身上,我記得沒錯的話,先皇只賜了二個人有,一個是太后娘娘,一個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當時可是受盡榮耀,生了一個太子,一個皇上,後宮三千佳麗,誰能及得上她的風光。
難道這個是太妃給他的,怪少是太妃那時請太后來治她的罪,原來就是這樣,她的金牌早就不在身上了,好一個太妃啊,為什麼要送給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這金牌的珍貴之處,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楓妃的哥哥,太妃也沒有送給楓妃,卻送給了她哥哥,肖家是三年前滅門的,難道太妃跟這件事有關,所以楚天沒有費神的查下去,而來查的欽查也是無終而返,這當中,必是有不欲為人知的答案。
林知府一笑,顫動的肥肉讓人噁心:「沒錯,就是太妃娘娘親自贈送的,你這那來的女人,竟然來多管閒事。」
「大膽,你竟然敢出言污辱。」十四憤怒地看著他。
「林知府有金牌就有持無恐了嗎?你時時拿著先皇出來,做官是這樣做的嗎?怎麼說,十四王爺還是先皇的親兒子,還比不上一個六品的林知府嗎?」
問得他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弊著臉不悅地看著一邊,她說的句句有理。
她如若春風地說:「十四王爺,當然可以插手管這件事,而且管了,就要管到底,林知府,你拿的是哪朝的奉碌,吃的是哪朝的糧,就要管那朝的事,十四王爺高份高你多少?」
「還是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當今的天子,沒錯,你有護身牌,不能讓你如何,就你私收雜稅之事就可以罷了你的官,至少也沒有反了先宮的金牌之意,要了你的命。」
林知府氣恨地看著晚歌:「你們愛查就去查,倒是想看看,你們查到了又能如何?」
呵,還能如何,金牌護身了不起嗎?水亦載舟,亦能覆舟。
她清脆地說:「十四,寫一張公告出去,林知府收的苛捐雜稅,全部退給百姓,再寫一個尋人啟事,尋肖家的後人,如知這件事的,一律重重有賞。」
她轉過身看著捕快,美麗的臉讓人不敢正視,她朗聲說:「你們是吃皇糧,理應是為百姓做事,不是為官當奴才,你們想想,如果想留下來,就為民做點好事,不然可以走了?」
捕快都跪了下去:「我等自是想為百姓做事,請、、、、小姐吩咐。」她叫什麼啊?身上是威嚴不可侵犯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聽而言。
「好,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你們去把那些賬薄拿來,林知府身為六品官員,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不配做一個父母官,把他幽禁起來。」沒有殺他啊,很尊重先皇的意思。
「你敢?」林知府氣得幾乎跳起來,怒視著晚歌:「我有金牌護身。」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還能命令十四王爺為她做事,十四王爺還對她服服帖帖,一言一語之間,又流露著尊貴的氣息。姓向,難道是信中所指,向貴妃,怪不得那麼好看,他的眼幽深了些,再好看的人,也不能留。
晚歌淡笑:「沒有什麼不敢的,沒殺你,也沒押你到牢裡,已是對先皇的敬重,太平的百姓哪個不把你恨之入骨,就是把你殺了,也是人人歡慶,理由可以是暴病身亡。」死的理由可以很多,但是她沒有那麼不擇手段。「難道你以後,朝中還會有人為你討回公道,皇上會為你作主嗎?」
林知府笑著:「好一個貴妃娘娘,勸你少管閒事你不依,本府就看你最後能不能將我怎麼樣。」
「消息到得真快啊,林知府,你真的不如你妹妹,一點都不如。」笨得像條豬,殺了他又如何,寧悠半夜都可以摸走他的腦袋,先皇的金牌又如何,為什麼護著這樣極惡之人,殺之何懼,這樣的人,也只是讓百姓的日子更難過,相信先皇在世,也不會由得他這般亂來,楚天是尊重他父皇,她可沒有什麼感情,又沒見過。不過是一面金牌,就可以為惡作世一輩子嗎?
都二天了,奇怪的是,後直還沒有下廢妃令嗎?若是下了,從他的嘴裡聽到什麼不好聽的話是正常的,他還叫她貴妃娘娘,網又移到這裡來了。
那麼自大,楓妃沒有教他要內斂嗎?毒草毒氣,一樣可以讓他永遠沉睡不醒,誰會看到她們殺了他呢?他這樣的人,人不收拾他,天都會收拾他的,對他也不必太光明正大,他不是君子,他不值得。
肖家的事,必定是和她們有聯繫的,消息來得好快啊,楓妃必是知道她出了宮,遲早都會管到這裡來。
不有說的秘密,在宮裡解不開,在這裡倒是可以解得開了。
太妃欠了楓妃什麼?處處幫她,甚至不惜傷害自已,還將視若生命的金牌給了那讓人噁心的林介,怪不得可以這樣為非作歹,又不是天高皇帝遠,民聲四怨,豈會有人不知。
十四看著一大推的賬薄,頭都疼了。「向姐姐,你向他們要來,怎麼不看看啊?」苦命的人是他。
晚歌搖頭:「十四,這可是你們的家事,你不想把這個毒瘤清掉嗎?快點看吧,有色色小姐陪著你,你應該是苦中有甘才是,你們慢慢看吧!我去看看民情怎麼樣?」
「我跟你去。」寧悠趕緊站起身。
「不用了,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還是多防著點,你保護十四和色色就好了,我自有人保護的。」
十四搖頭:「我寧願我自已去看看,你看賬薄。」什麼家事,是皇兄的事,她和皇兄是夫妻,是他們的家事才對。
「你認命一點吧!快點看完,這可是這幾年的林知府的賬薄,什麼貪污受賂的都在裡面,你看了,就讓人送上京裡,給該看的人看。」她氣得咬牙切齒,楚天竟然這樣算計她。
色色溫柔地說:「滇王爺,慢慢看吧,不急,別傷了腦子。」
「瞧瞧,人家色色對你多好,身在福中也不知道。」她站起來往外走。
公堂外,看了公告的人,滿滿都是站了個水洩不通,個個是餓得面黃用肌瘦。
有人看到她出來,都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一邊的一個捕快說:「娘娘,這些都是受壓迫的人,林知府天天收稅,收得都沒有飯吃了,一看到公告就來了。」
「不用叫我娘娘,叫我向小姐便是,公告還連著張貼,糧倉裡有多少糧食,還有錢財,讓人清點一下,每個人領了都登記一下,哦、、、你叫什麼?」她覺得這個捕快還好,對林知府的事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做事還算幹練。
「小人姓楊,向小姐,有什麼吩咐。」笨蛋也會知道是自已的機會來了。
「楊捕快,你在這裡多久了?」
「小人在這裡當捕快已有四年了。」他歎著氣:「小人看著受苦的百姓也無能為力,只能暗地裡提醒一下百姓,故此在這裡一直當個小小的捕快,雖然沒有什麼錢財,能讓他們少受一些苦,小人也覺得是不錯了。」
當然要人做事不是憑一面之詞的,晚歌看那些百姓對楊捕快還算好,都朝跟他打招呼,而且還聽他的話,不為人做事,人家何必聽你廢話呢?在這裡四年,也許會知道更多有關於那些肖家滅門的事。
「楊捕快,幽禁林知府,這裡無人是首,你且就當個首,要是能造福百姓,滇王爺一定會上報朝廷,讓你為百姓作主的。」她的意思很明白,但並不是馬上升他,而是試用期吧,如果他沒有本事,也可以不讓他做。
楊捕快垂首:「向小姐,小人並不想做什麼父母官,能為百姓做些實際的事,是小人的希望。」
「不錯,你在這裡那麼久,對這也熟悉,你就放手去做好這件事,將錢糧發放到百姓的手中,數目要分明。」
「是,向小姐,決不會少了一文錢的。」他高興地說著。「你們去將林知府藏在後堂的銀子全抬上來,還有後倉的糧,全部抬上來。」
幾個捕快領命而去,沒多大一會,就抬了不少東西在公堂的門口,又讓幾個書生樣的人,幫著記賬,百姓湧了上來,個個的臉上都有喜色:「太好了,總算朝上有人來管我們太平這個地方了,我們終於能見終日了,鬧了幾次風風雨雨,依然沒有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這一次,連糧和錢都抬出來了。」
「你們靜一靜。」楊捕快大聲地說著:「朝上派了十四王爺和向小姐前來為我們百姓造福了,以前收的稅,捐的錢,現在都一一還給大家,每個收的都有登記,大家可以畫了押,再去領錢領糧。」
「楊捕快。」有個老人家叫:「你就不怕他們走了以後,林知府會對你用刑?」
「大丈夫為民做事,何懼之有,大不了,上無老下無小,能為大家出頭,是我的願望,要找我算賬,走出太平便是。」他不怕離開家鄉。
百姓都感激地說:「真要謝謝楊捕快啊,還為肖家的人翻案。」
「大家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謝向小姐。」他恭敬地對著晚歌說。
天仙般的美人,是他們的救星,讓百姓都感激又感動:「謝謝向小姐為百姓作主。」
「像林知府這般,仗著有先皇的免死金牌護身,就可以魚肉百姓,橫行鄉里,無惡不作,算什麼父母官,大家無須怕他,有冤就訴冤,將他的罪行公佈於天下。」
「向小姐,那有怎麼樣呢?他有個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又不能殺他。」
呵皇上的妃子又如何:「大家何須怕他,當今天子是個明君,妃子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理當定斬,十四王爺親自斷案,不用擔心,有什麼冤情盡可以說,這一次還會重查肖家滅門之事,就是皇上的妃子,他也一律當斬。」
民心激動了起來,訴說著他們沉壓之久的惱火,楊捕快怕人衝撞到她,趕緊讓人派發錢糧。
一雙雙眼,飽含著淚水和希望,終於有人,為他們做主了。林知府的根基,這一次看來是非倒不可,蒼天有眼啊,他們盼了那麼多年,終於盼來了一個為民作主的好人,從此有好日子過了。
領了錢米的人,無一不歡欣喜舞,也有很多人跑到晚歌的面前跪謝她。
有幾個男人精光一閃,在跪謝的時候一躍而起,暗藏在身上的武器全出手,全都朝她招呼過去。
晚歌怔住,卻沒有害怕,他們才亮武器,馬上就不知從何閃身出一個人,手上的佛塵輕輕一卷,就將他們手中的暗器全捲了去,一身依然是公公的打扮,護在晚歌的面前。
「楊公公,你能不能換一身衣服。」不是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嗎?她可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妃子,一個在百姓的眼中,是禍國殃民的妃子,身邊有公公守護的,還能是誰,十四都沒有。
「是,娘娘。」楊公公恭敬地說:「奴才先將他們拿下。」手中的佛塵晃動,人已和他們纏鬥在一起。
娘娘,居然還叫她娘娘,娘娘只有一個姓向的了,那就是她。
她看著那些百姓,奇怪的是,他們並不會露出不屑的眼色,都跪拜了下去:「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已不是什麼貴妃娘娘,大家請起身。」廢妃令,真的沒有宣下來嗎?沒有公佈於天下嗎?楚天搞什麼鬼。
「這次我們真的是熬到頭了,有貴妃娘娘,就不怕林知府了。」都是喜形於色。
那打鬥中的人一直纏著,看得出這一次比上次的要厲害多了,楊公公卻是游刃有如,要將他們活捉了。
殺手是不成功,便成仁,自不會讓人活捉,寧願一咬牙,咬碎藏在牙中的毒藥,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別人還以為是林知府派來暗殺她的,都洶湧著要去暗殺了林知府,願以自已的性命去拼了。
她不悅地坐在內堂裡,楊公公有些膽懼地叫:「娘娘,奴才。」
「別叫我娘娘,你說,皇上派了多少人跟著我。」是不是故意要讓人知道啊,楚天要想讓人知道她就是貴妃娘娘,為民作主,受人歡迎的,就是打這樣的算,怪不得不下令,無非是要讓她受到天下人的認同。
「皇上派了三個公公暗中保護、、、」這一次不敢說娘娘了。
「你要跟就跟著,不許再叫我娘娘。遠遠的跟著,沒事不能出現在我的眼前。」都會向他通風報信的。
「是,娘、、、向小姐。」楊公公恭身,很快就縱身而去,了無蹤影。
一個捕快快步進來:「向小姐,肖家的事有些眉目了,一個自稱是肖家丫頭的人,要為肖家討回公道。」
「好,讓她進來。」這一件事,必然關係很重大,也許是百姓傳出去了,讓肖家的人才不會害怕,可有些貪財之人,還是會前來。「讓楊捕快先進來,他在這裡四年了,應該知道的更多。」
沒多大一會,楊捕快就進來:「向小姐,有什麼事吩咐?」
「你在這裡當差了四年多,那三年前肖家發生的事,你理當清楚,你且說是怎麼一回來?」她小口地喝著茶,淡淡地問。
楊捕快一臉的苦惱:「向小姐,這事,好像牽連甚廣,林知府也不向任何人說,只是一夜之間就殺了肖家一家,居說是肖家的女兒先找上門的,林知府起了色心,欲想占為其有,肖小姐寧死不屈,逃出了家裡,三天之後,才有人發現,肖家一家十幾口包括還不會走路的孩子都身首異處,七孔還離奇的流血。」
「那當時是誰驗屍的?有什麼發現?」一夜全死了,連小的也不放過,而且林知府如果要是強迫肖家小姐的話,肖家小姐能走出這高牆大院嗎?必是肖家小姐說了什麼?林知府假裝讓她回去,然後晚上就讓人解決了他們。林知府的腦袋,別想會有多聰明,一點嫌也不避,無論是不是肖家的親人,或是太平這裡的老百姓,都主伙這一個滅門案跟他有關。而他居然還洋洋得意以金牌護身。
楊捕快想了想說:「有,當年的是小人跟驗杵作一起去的,當時他就說,是中了什麼毒才死的,不是讓人殺了頭而死的也上報了林知府,可林知府只是說,這一家人是招惹了強盜讓人家尋仇上門,一個個是被人殺死的。」
「林知府,是太平人嗎?」她懷疑地問著。
「是啊,林知府本是太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康人家,家裡也不過是做一些販賣之事,可林知府的妹妹,是艷絕太平的美人,讓皇上的母妃看中,選到宮裡去做了秀女,然後又做了妃子。」
「哦,原來是這樣那肖家以前都跟什麼更多的聯繫呢?」
楊捕快想了許久,才拍拍腦袋說:「向小姐,小人想起來了,小人暗地裡也查了不少有前肖家的事,聽長輩之人曾說過,以前肖家可是官家人家,也是富有之家,以前這裡有一戶姓張的人家,也是有財有勢的人家,這二家走得很近,可不知為什麼,又越走越遠了,張家也搬走了。」
豈有那麼巧的事,無端端的,太妃為何會來這太平偏避的地方,而且,還跟肖家有關,她們幾個人當中,是什麼關係呢?太妃,太妃不是姓張,會不會跟那張家有什麼關係,就肯聽聽那肖家的丫頭怎麼說。
十四也頭前地帶著色色的寧悠出來,癱倒在椅上:「向姐姐,累死了。」
「這點就累,你們也聽聽,那肖家的丫頭怎麼說,如果所料不差,這肖家跟太妃娘娘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關係。」可為什麼會被滅門,就有所不知了,把柄還在楓妃的手裡,為她不怕痛,不怕苦,沒有一點致命的弱點,恬太妃是不會這樣做的,不惜傷害自已和皇上的感情,弄僵二母子的關係,做母親的,再不理智,也不會一再地去傷害自已的親兒子,只是針對於楚天,對楚觀雲,還是沒有什麼意見,因為皇上的身邊,是她。
換而言之,如果她在楚觀雲的身邊,也就沒有人會理她,沒有人會針對她,除了不喜歡皇上寵別人的女人,還會有誰。是很讓人有興趣的事情,糾纏了三十多年的往事,似乎要從太妃沒有進宮的時候講去,就連那丫頭也說不清了,楚天如今都是高齡二十九,呵呵,他自已說老的。加上太妃進宮和孕育的歲月,足足有三十年以上了。
「小人是農氏,叩見十四王爺。」那個婦人滿眼淚水地跪拜著:「還請十四王爺為肖家討一個公道。」
「你把你知道的,一一道來,方能為你家主子討一個公道。」十四哀聲怨氣,才從賬薄中翻身出來,一出來,馬上就被逼坐上公堂斷案,晚歌是打算把他『折磨』成材,她比二個哥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農氏連叩了幾個響頭:「十四王爺,小人在肖家已做了十多年的下人,肖家是慈善之家,以前也經常在災難的進候捐助鄉里,讓人人都稱讚的富人之家,只是沒想到的是,三年前肖家一家上下幾十口全被人一夜之間殺了,連還不會說話的小少爺也不放過。這一筆血災,卻沒有人能翻琶,小婦人十歲的時候,幾乎冷餓而死,如果不是肖夫人救小婦人一命,小婦人早就死了,今天聽到百姓們歡呼,林知府要倒了,朝廷這一次必是要將他處理了,小婦人也就冒著危險來求見十四王爺,為肖家作主。」
晚歌坐在旁邊,聽得直切,是啊,如果不是一心報恩,這些事,別人當是不提也罷,鳥獸尚有情,何況是人呢?她輕聲地問:「農氏,我問你,三年前,為什麼肖小姐會跟林知府有來往。」一個是大家小姐,一個是知府,按道理,肖家小姐是小姐級的人物,凡事不用她拋頭露面。
「肖小姐年方十七,正是風華正茂之時,當時是林知府的妹妹在宮裡正受寵的時候,也是一年一度選秀女的時候,當時是我陪小姐到衙門來的,也不知道小姐跟林知府說了什麼?小姐就一臉怒氣地回去。當時小姐很生氣,我問小姐發生了什麼?小姐只是說林知府不知道知恩圖報,一家人榮耀了,就把肖家給忘了,我問小姐是不是要讓林知府推薦去選秀,現讓他妹妹幫忙,小姐眼睛紅紅的,直罵我,還讓小婦人去太平的祠堂裡跪了一夜,等第二天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起肖家一家人讓人殺了,叫我躲起來,不然也有殺身之禍,小婦人很害怕,沒敢回去,就在附近住下來,看著肖家的滅門,痛在心裡,三天後,林知府才帶人來查,就說是遭人殺害,沒有了下詞,小婦人敢保證,這事一定跟林知府有關,請十四王爺為肖家作主啊。」沒有肖家也就沒有她,夫人對她恩重如山,不僅給她吃,給她住,還給她嫁了一個好夫婿,可是命薄,在那場滅門中,連她的夫婿也一塊葬身,她活著的目的就是要為肖家討個清白。
又是透秀女的時候,就那麼多人想進宮裡嗎?宮裡,又有什麼好呢?宮裡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只看到別人的榮華富貴,沒有看清她們背後的淚水和孤獨,一個一個,還是想盡辦法跳進去。
晚歌歎了一口氣:「農氏,當時你家小姐是不是想進京選秀。」
「是的,當時我家小姐心高氣傲,一直想成為一個母儀天下的妃子,肖家在宮裡也有一些關係,小姐以為可以很快能獲得寵愛,身份顯赫,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小姐的不甘平淡,也是一個將肖家推向滅門的目的。
肖家和後宮有一些關係,莫是是太妃,太妃姓張,張家和肖家曾是來往甚密的人家。
晚歌心裡還是不太明白,開口問:「張家,和林知府是什麼關係?你可知道。」
農氏想了想說:「我以前聽老夫人說,張家和林家是表親的關係。」
「張家不是富有之家,也不是官宦之後,肖家以前祖上曾任過知府,是嗎?」只有肖家有權利去選秀。
「是的,以前的老太爺曾任過知府,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也就沒有再當下去了。」在肖家一直是個說不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