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2卷 第八十七章:讓晚歌掌權
    「妹妹何時有喜啊,讓本宮也替你高興一下?」她冷冷地問:「在向昭儀之前,可是景妹妹得的恩寵最多,可是肚子一直沒有消息,真讓人扼腕,如今想要,也比當時要難多了。」

    景妃氣得臉色發黑,這是諷刺她現在沒有皇恩了,要拉攏人,景妃是最好的對象,她和景妃沒有什麼過節,不拉攏的話,鞠球的事就迫在眉際了,怎麼說也沒有她贏的機會。

    晚歌一笑:「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好,獨點了皇上,臣妾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讓皇上去看看景妃姐姐。」

    景妃驚喜地看著她,眼睛如星子一般的美麗,有些突然,也讓她心歡喜。

    「向妹妹還真是大方啊,都坐下吧,今兒個讓大家齊來,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在後宮就得遵宮規,不得有半絲的出軌,更不容有什麼姦情,安雪兒,你身為容華,卻和宮外之人張生糾纏不清,敗壞宮中的清譽,事到如今,皇上也回來了,事情就該有一個了結,連本宮也想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龍還是鼠。」

    擲地有聲地話,讓安雪兒臉色又蒼白,差點又要跪在地上,卻讓晚歌緊緊地扶住。

    那個書生沒有死還真是奇怪,幾個公公押了上來,他連頭也不敢抬,就磕頭施禮,完了,居然還深情款款一樣看著安雪兒,做戲也做得真是夠到位,讓人不佩服不行啊。

    皇后看看晚歌:「向昭儀向皇上要了旨意,說要把這事情弄個水落石水,後宮中悠悠之口,也只有事實才能堵住,讓大家看著,也好有個警惕,是皇上的人,就一輩子是皇上的人。」

    是嗎?心中一陣的哀落,晚歌打起精神說:「謝謝皇后娘娘,臣妾不會有任何偏私之事。」她落座於椅上,春嬤嬤捧來那玉,還有那錦盒,盒子很香,必是沉香木做成的。她聞了聞放在一邊,玉上面居然還多了個生字,呵,算計的真是精啊,這個張生必是抱了必死之心吧!

    「向昭儀。」那個頭髮散亂,一臉狼狽的人朝她磕頭,一臉的淚流著,像是很傷心一樣:「求求你,你怎麼處決罪民都可以,不要傷害雪兒,都是我的錯。」

    安雪兒捂著耳朵大叫:「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於我。」

    「安容華,你冷靜一點。」她冷聲說著,安雪兒的思緒要是激動的話,豈不是讓人正中下懷,無中生有,通常聽多了,就不會放在心裡了,這裡是鳳鸞宮,皇后和很多人在看著。

    「你叫張生是嗎?」她不緊不慢地說著。

    「是,罪民叫張生,就住在安府的旁邊,和雪兒是從小青梅竹馬,很早就相愛了,只是雪兒因為選秀進了宮,都是罪民忍不住相思之苦買通了太監來看雪兒。」

    「買通的那個太監已經招了,這張生是在安容華的小閣中過了一夜,第二天才又出去,本宮已經將那太監處決了。」皇后慢悠悠地喝著茶,淡淡地補充。

    「這個盒子很香,你知道這是什麼木頭做成的嗎?」皇后以為這樣就沒有破綻了嗎?破綻百出呢。

    張生不知所以,不自覺地還看了皇后一眼,最後搖搖頭:「很香,是啊,很香,就是因為雪兒喜歡香木,這是罪民特地用高價買來的沉香木子頭雕成的,下面還刻了一個雪,玉上面有一個生,代表著罪民和雪兒的真心。」

    晚歌輕笑:「的確真的很香,不過不是木頭的香,而是上面有著女人用過的脂粉香,並不像是一天揣在男人懷中的味道,還有,容我提醒你一句,這不是沉香木,這是梨花木。」

    安雪兒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就連皇后也認真地重新打量起是晚歌,張生還拚命地磕頭:「對不起,是罪民不記得了,是梨花木,昭儀饒了雪兒吧,她是無辜的,不要讓罪民和雪兒的孩子受罪。」

    「唉。」她長長地歎氣:「你真的受雪兒嗎?」

    「千真萬確,為了雪兒,我可以現在就去死。」他堅決地說。

    她看著他的臉:「你真的懂愛嗎?這就是你所認為的愛嗎?就是要她受牽連,和你一起死嗎?」

    張生抬起頭,看著這個宛如三月新柳的女人,好美啊,美得如一道風,輕輕地吹著,又如雲,讓人抓不到,眼睛燦爛的像是星子讓人驚歎,她一笑起來是如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卻句句話讓他防不勝防,就連刑部的人也問不出什麼?他以為不過是按例行事,他這條命反正是豁出去了,他什麼也不怕了,可是看到她,他似乎覺得死亡是一件可怕事,他不想死,但那高高在上的人看著她,冷如冰的眼光告訴他,他沒有退路,什麼是愛?他不知道,可是他必須回答,他又回到了他的置上,執行著他的任務。

    「罪民愛雪兒,為了雪兒罪民什麼也不怕。」

    這就是愛啊,真失望:「我問你,如果雪兒掉下水裡,你會奮不顧身地去救她嗎?哪怕是用你的命。」

    「罪名心甘情願。」這是一個傻的問題,他不瞭解,她為什麼會問?

    晚歌又接著說:「那如果你掉下水裡,你是必死的,雪兒在上面,你會拉住她跟你一起死嗎?」

    他搖搖頭:「罪名當然不願意。」

    「那就好,即然你心裡能想通這些,可你現在是要拉著雪兒一起,這情況跟你落水,有什麼區別呢?」

    張生一臉的蒼白,煞是厲害啊,這個向昭儀,貪看她的容顏,竟也不記得要防她了,如今辯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跪在地上,這一個疑點真的讓人不得不另眼再觀了。

    皇后皺起眉說:「向昭儀,這畢竟是事實,不是假如就可以說明的,本宮希望是更多的事實來說明。」

    晚歌一笑:「是皇后娘娘,臣妾會讓皇后娘娘看到更多的事實,定不負皇恩。」要做就乾淨俐落些,乾脆讓這個人徹底的消失,而安雪兒是百口莫辯,只能委屈地等到孩子出來才一分事實,有這些事介懷,想必要得到皇上的恩寵也是難了。「張生,你和安容華是打小就認識的,據我所知,安容華曾經臉上起斑,是左臉還是右臉?」

    他為難地想著,一句也說不出來,有二分之一的機會中,可是如果不中,那不是等於證明了他是污諂。

    「說啊,怎麼說不出來了,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胡諂出來的。」景妃冷笑地看著皇后催促著說:「安容華怎麼說也是京城首富,就算是看上了窮書生,至少大道理還是明白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清楚。」

    「景妃,此事與你無關,休要挑拔。」皇后皺眉打斷她。

    「難道皇后娘娘不覺得奇怪嗎?即然是青梅竹馬,連心上人起斑是左臉還是右臉都不曾記得,不覺得有蹊翹嗎?安容華一事可是京城人都知呢。」景妃依舊張狂著她的氣焰,卻是有些討好晚歌,為她幫腔的意思。

    張生一咬牙說:「左臉。」

    晚歌輕笑:「是左臉嗎?你確定。」

    「不,是右臉,罪民千真萬確,是右臉起的斑。」這事他當然也知道,不過只知道起斑,如今那裡看得出來,誰知道是左臉還是右臉呢?他是賭一把。

    晚歌拍拍手,笑著說:「你真的很愛雪兒,連右臉也知道,不過你錯了,你根本就是來陷害她的,左臉也不是,右臉也不是,雪兒的臉當時我最清楚了,你也可以問問她身邊的人,安容華是二邊臉都起了斑。」

    後面交頭交耳的聲音傳來,安雪兒喜極而泣:「向昭儀終於還雪兒清白了。」

    「你說你起雪兒有過一夜情之類的,我問你,安容華的房裡有幾張凳子,她的被子,是什麼顏色,她的床是向著窗還是向著門?」要想騙人,連這些細節也不去打聽清楚。

    他臉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后娘娘,臣妾問完了,皇后娘娘是明白了,聽到這份上,也應該知道安容華是受人陷害,必也是宮裡的人,知道安容華有了身子,就欲除去她。」

    皇后臉色不甚好看,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那張生:「你這該死的人,說,是誰收買你這樣做的,竟敢如此陷害皇上的容華,安的是什麼心?」

    「張生,你的錯不止是這些,這個生字,是剛刻上去不久的,還有些刺手的感覺,如果是早就刻好,必是光滑,也會有些塵灰於上面,至於你為何會出現在紫雲寺,更是讓人好奇了,紫雲寺裡從早上就安排好了,處處有著侍衛,你如何進去,皇上去紫雲寺,豈無人先查有無閒雜人,以免驚嚇了后妃們。」

    「我愛雪兒的。」他沒有力氣地說著,掙扎著,讓人聽了都想歎息。

    晚歌搖搖頭:「愛她,是成全她,不是要拉她一起死,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該出現在這裡,也不該是口口聲聲地說著,連自已都說服不過,你如何說服得了別人,當然,安容華姿色過人,讓人喜歡也是常事,也是她阻止不了的事。可是你的故事編得太不精彩了,太多的漏洞,一聲一聲愛她,一聲一聲把她推到死門關。」

    「說的好,朕的晚兒不愧是聰明過人,事事說起來起疑,朕真是懷疑,還是什麼是你破不了的案子。」楚天氣宇軒昂地拍手,原來他剛才就在後面聽著了。怪不得皇后沒有多說什麼的,任她說下去。

    眾人忙著施禮,他走近她,手放在她的肩上:「張生,你且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朕可以留你一條狗命,竟這般要陷害朕的容華,還要害朕的骨肉。」

    可無論如何,張生也不開口說一句話了,惱了皇上,他皺眉說:「這等不乾不淨之事想必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才做得出,朕可不想在你的身上費時間,來人,把他拉下去斬了。皇后,朕看以後就由晚兒替你好好打理六宮,你身子多有不便就多休息一下,相信晚兒的聰明可以得心應手。」

    皇后一驚,皇上那麼快就要讓向晚歌掌權嗎?

    晚歌搖搖頭:「皇上,臣妾豈敢。」皇上要讓她把這些俗事都攬上身嗎?唉,後宮中,想要清清白白不染上墨黑,是不可能的了,即然踏了進來,淌了這渾水,就不如多要一個心願吧!至少還能保住宛宛,她感覺,宛宛遲早會出事。「皇上,臣妾入宮尚淺,什麼了不懂,如果要為皇上分憂,景妃姐姐最為合適了。」景妃能助她在鞠球上贏姬妃,她的騎術相當的高。

    景妃喜得心直跳,皇上竟然點頭了:「景妃就有勞你了。」她心甘情願啊,掌一些權也是好的,她心裡激動的直顫抖:「臣妾不敢推辭,謝謝皇上。」她朝晚歌感激地笑笑。

    都走了,寬大的鳳鸞宮靜得能聽見心跳。她孤單地坐在這鳳座上,是多大的諷刺啊。向晚歌,如何能留。

    安雪兒終於洗清了清白,也大大地鬆了口氣,皇上好心情,領著眾人去騎馬,晚歌和安雪兒沒有興致,他也沒有逼她,終日纏著,只會更快的生厭,他似乎看得出她心不在焉。

    「雪兒好好安胎即是,其他的就不有多想了,吃一暫長一智啊。」她要在後宮中生存,就要學會這些。

    「幸好有向姐姐,要是雪兒有向姐姐一半的聰明就好了。」她真心地說著,如果她是她更好,可以得到皇上無盡的寵愛。

    「有時還是不要聰明的好,知道的越少,就會越開心。」也就不會揪著心了,她多怕夜裡她會驚叫出聲。

    安雪兒小心地問:「姐姐,你以前也不會這般緊鎖眉頭的,是不是驚嚇太大了,我讓秋月去熬安神湯讓姐姐定定驚,還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姐姐為難?」

    晚歌搖搖頭:「沒事,其實也說不上受什麼驚,只是一路上折騰得可真是厲害,在馬上顛得腰酸背痛的,雪兒,在宮裡不如在家裡,你有孕,是喜,也可以說是憂,以後飲食必要小心妥當,小人招術多的時,防著點好。」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