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河東獅 第2卷 揭破真實身份[V4]
    慕容府後花園的涼亭裡,六王爺,蘇小小,慕容夫人,以及還沒完全恢復身體的慕容蘭芷,此刻誰也無心欣賞花園裡燦爛的景色,全都望著面無表情的尉遲璉。

    「尉遲璉,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啊!」蘇小小催促道。

    蘭芷用力擰著手裡的手帕,身子有些微微顫抖,她明白,尉遲璉今天說出來的話,一定是關於他倆的事兒。

    「尉遲公子,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小小已經把你和蘭芷的事兒說了,雖然蘭兒喜歡你,我這個做娘的也希望她幸福快樂,但是,如果你不喜歡她,那就趁早讓她死心,以絕後患。」慕容夫人靜靜的開口。

    尉遲璉看了大家一眼,視線落在慕容夫人身上,「夫人,你還記得十幾年前菱州城的那次大旱麼?」

    慕容夫人輕歎了一口氣,「我如何會不記得,那一年,米價瘋漲,每斗米賣到了八兩銀子的天價,不知多少窮苦人家都買不起米吃。」

    尉遲璉緊盯著慕容夫人,「你還記得隆興米行麼?」

    慕容夫人臉色忽然變了,「尉遲貴,尉遲璉,隆興米行,福興行!我明白了,你就是如今的福興行的幕後老闆。也就是尉遲貴的兒子吧?」

    尉遲璉冷笑一聲,「夫人真聰明,看來,那一次所作的虧心事你還是沒有忘記。」

    蘇小小頓時跳了起來,「尉遲璉,你就是那個該死的福興行的幕後主人啊,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卻明著和我稱兄道弟,暗地裡算計我,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尉遲璉沒有理會暴怒的蘇小小。

    慕容夫人神色有些惱怒,「尉遲璉,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當年你父親想去南方高價大量販運米時,的確有和慕容府的米行口頭商議過,當時我們米行的掌櫃也曾勸阻過他要小心風險,不要砸太多的本錢,畢竟那時的米價的確是高的離譜,也因為如此,我們並沒有與你父親簽訂任何契約協議。

    在商言商,你父親販回大米時,米價已經急劇回落了,作為任何一個商家,都不可能在沒有契約的情況下,睜著眼做賠本生意,以高於市價接受那批大米。

    我承認,你父親和慕容府的米行一直合作的很好,是老主顧,但他太固執,太大意了,只想謀取暴利,而忘了風險。」

    尉遲璉怒道:「就算沒有任何文字契約,也曾有過口頭契約啊,就算你們曾勸阻過我父親,那麼,在事情已經到了那個地步時,至少也該施以援手,助他度過難關。」

    慕容夫人眼神黯了黯,「當時,我相公人在京城,有人造謠說他在那裡金屋藏嬌,樂不思蜀,我正心煩意亂,如何來顧及你父親的事,及至後來聽說他破產,上吊自殺,我才感覺良心難安,沒能對一個老熟人,老主顧施以援手。後來蘭兒的父親回來,為這事,還狠狠的訓斥了我一頓。」

    尉遲璉看著情緒低落的慕容夫人,也不知說什麼好了。所有人都沒有吭聲,都不知來如何評價這多年前的一場無法太過指責誰的商場恩怨。

    還是六王爺打破沉寂,「事情已經明白了,我來說句公道話,這件事慕容府商行並沒有做錯什麼,頂多只是有些不仗義,璉兄弟將家破人亡的仇算到慕容府的頭上,是不對的,這些日子以來,福興行一直在打擊報復慕容府,也給他們造成了很多傷害,我看這樣,所有的舊賬都一筆勾銷吧。」

    蘇小小沒有再暴怒,但聲音卻是冷冷的,「尉遲璉,你不該欺騙我,把我當猴耍,我們之間,從此不再是朋友了,至於籃子為你擋了那一箭,那是你欠籃子的,你自己看著如何償還吧。」

    尉遲璉沒有辯解,他明白蘇小小的性子,斷然是不允許自己明著和她稱兄道弟,暗地裡卻是害她的人,她能忍著沒有拳腳相見,已經算是非常克制了。

    可此時尉遲璉卻恨不得蘇小小和他打上一架,好讓他發洩發洩這股說不出的鬱悶之氣。

    一直沒有做聲的慕容蘭芷眼裡有一層水霧在瀰漫。

    「璉公子,我不想你為了還那一箭之情而娶我,那是我心甘情願而做的,我只想問你一句,拋開十多年前的那次商界恩怨,拋開我為你擋箭這件事,你會娶我嗎?」

    尉遲璉垂下眼簾,良久低聲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趙媽媽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少夫人,少爺得病了……」

    眾人大驚,急忙迎過去。

    「書獃子得了什麼病,你慢慢說,別嚇著娘了。」蘇小小衝過去問道。

    趙媽媽定了定神,「負責清洗少爺衣物的丫頭小菊說,這幾天少爺的內褲上總是有很多膿水一樣的髒東西,而且越來越多了,她不好意思問少爺,就跟老奴說了,老奴感覺不對勁,就去問少爺,少爺還不好意思說,老奴逼著少爺把褲子扒開看了,少爺他,他那兒都病成那樣了。」

    蘇小小依然懵懵懂懂,「哪兒病成什麼樣了?」

    趙媽媽沒好意思明說,但慕容夫人和尉遲璉以及六王爺,卻全都明白了。

    「快去請大夫啊!」

    「已經去請了。」

    慕容夫人此時也顧不得保持形象風度了,急急的向書房而去。

    來到書房,就見慕容鑫低著頭站在一旁,老夫人正在一邊絮叨一邊抹淚。及至見到蘇小小,怒氣立刻就湧了上來。

    「蘇小小,你這個妻子是幹什麼的?你相公都病成這樣了,你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們,不給他請大夫來診治?」

    蘇小小莫名其妙,「什麼病啊?我都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是臉上那紅斑嗎?」

    老夫人想到了一點,騰地站起來,「難道你們到現在還沒圓房?」

    蘇小小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我前些日子那個來了嘛,再說籃子出事了,大家都忙著照顧她。」忙著照顧人並不等於晚上不要睡覺,這理由其實是很牽強的,蘇小小其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裡是拒絕和書獃子圓房的。

    「還沒圓房,這到底怎麼回事?」慕容夫人莫名其妙了。

    上次發現蘇小小還是處女之事,老夫人吩咐不用告訴慕容夫人,免得她自責對慕容鑫管束太嚴了,所以慕容夫人毫不知情。

    趙媽媽將那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這時,有丫鬟來稟報,大夫來了。眾人急忙退出來迴避,好讓大夫診斷。

    當大夫告知慕容鑫得了花柳病,而且已經非常嚴重時,所有人都呆住了,慕容夫人激動道:「不可能,鑫兒一向老實,從不出去拈花惹草,怎麼會得這個病?」

    這一次,輪到老夫人心虛了,她也萬萬沒想到,那一次讓賈政經帶慕容鑫到青樓,就那麼一次,竟然染上了這可怕的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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